太陽被捲入了烏雲之中,天一下就黑了。忽而一陣涼風吹過,氣氛變得格外緊張。
嚴青笑裡藏刀地盯着眼前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人不知被嚇還是怎麼回事,反正吞了一口唾沫。
嚴青十分迅速地從背後拂塵上拔下一根毛,果斷放進嘴裡,邊嚼邊說話。
“哥們,非要進去麼?”
“裡面有姑娘,必須得進去,哈哈!”
“哥們,我都說了裡面沒有!”
“少幾把廢話!你兩位爺現在就要進去,識相的,給爺讓開!”
“路可多了,我沒擋道,你們進去就是了!”嚴青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有力,他邊嚼着邊盯着一直沒說話的那個黑衣人看,也就是那個人剛纔吞了唾沫。
“大哥,你看這小子,他媽不懷好意盯着我看!”只見那黑衣人抱怨道。
嚴青沒有說話,索性坐了下來。這石板上沒有灰塵,只有那不知何時從何地飄過來的幾片樹葉。
沉默許久的黑衣人頭頭終於說話了:“小子!爺怕累着,不想繞道,爺看了就從你這到門前最近,怎麼,不想行個方便嗎?”
嚴青旁若無人,卻盯着地上的兩隻螞蟻發起了牢騷:“小螞蟻!貧道佩服你們能把比自己大的東西扛起來,不想有些東西,欺軟怕硬。噢~哈哈,說錯了,不是東西,是也不是玩意!”
“你他媽話中有話!既然你存心破壞兩位爺的好事,那就成全你!給我打!”領頭的對着旁邊的黑衣人說道。
“大哥!”旁邊的黑衣人無意中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怕了?”領頭的問道。
那黑衣人被質問地不說話了,想想嚴青剛纔看他的眼神,又看看正坐在地上玩弄螞蟻的嚴青,於是橫着心走了過去。
“小子,爺數到三!”那黑衣人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慫了。
那人話音未落,嚴青就搶答道:“三!”
“好啊!你他媽的不識擡舉?”那黑衣人有些火了,其實這兩人都不知道,此時更火的是嚴青。居然有人敢打紫兒的主意,嚴青回來得早,本打算和這兩個呆頭呆腦的黑衣人玩玩,沒想到那兩人如此出言不遜,確實當了一段時間的道士讓他冷靜了不少,但是。
只見那領頭黑衣人二話沒說,跑過來對準嚴青的頭就是一腳。
嚴青也沒有閃躲,因爲他準備多時。
“大哥,這小子居然沒事?”一旁的黑衣人問道。
只見嚴青此時正撣着額頭上的灰,嘴巴里嘟弄着:“以後來我青雲觀記得擦乾淨自己的鞋底!”說完就慢慢站了起來。
“你他媽說什麼呢?”領頭的黑衣人掄着打拳頭對着嚴青的臉就打了過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嚴青冷笑道,隨後一腳踢飛了他的拳頭,只見他抱着手哀號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旁邊的黑衣人又看了嚴青一眼說道:“他媽的敢動我大哥!”
嚴青用勁吐出嘴裡被嚼彎了的毛,嘲笑道:“就是打了,你能怎麼着?”
只見那黑衣人憑空取出一把尖刀,刺向嚴青。嚴青也不是傻子,兩個側身,一個後襬腿。
此時領頭的黑衣人好像不再疼痛了,立馬扶起躺在地上的小弟。他晃了兩下見沒動靜了,於是大吼着撿起地上的尖刀,奔向嚴青:“媽的!居然把我小弟打殘了!”
嚴青眨巴着眼睛,微笑道:“貧道還有事,就不和你們玩了!”話音剛落一手拎起一個黑衣人往半空一扔,隨後就是兩拳,那兩人果斷掉進後面的懸崖。接着就傳來一陣樹枝折斷的聲音,壓軸是繼續兩下砸水的聲音。
嚴青正準備進門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小道士,你這樣欺負我的人不太好吧?”
嚴青回頭一看,只看到了地上不知怎麼爬上來的兩個黑衣人。想起剛纔說話的那個人,他意識到這一切已經遲了。
“啊!”嚴青慘叫一聲就趴在了地上。
這時,剛纔說話的那個人朝着嚴青那裡慢慢地走了過去。
“小子,你不是挺能打嗎?”
嚴青吃力地翻着身子,卻被一隻大腳死死地摁住後背,動彈不得。
“只會偷襲,算什麼好漢?”嚴青沒去多想便說道。
“你要是有本事就從本騎士腳下移開?沒本事就他媽叫聲爺!”
嚴青根本無法看不到對手的臉,不過那人剛纔的一番話確實給嚴青提了一個醒。
有些本事,不是你沒有,而是你想不起來去用罷了。
“媽的!這小子怎麼不見了?”這個自稱騎士的人吃驚道。
此時的嚴青周圍一片黑暗,遁地術講究五行相生相剋,而青雲谷的石頭簡直無法相剋,還是青雲觀的土比較鬆軟。
嚴青忽然覺得無法呼吸,這時便想起了龜息大法。也許這就是學以致用吧。
嚴青出了土,站在一旁的騎士愣了愣:“你他媽的挺會躲是吧?”
嚴青擡起頭看了這纔剛纔對自己下黑手人,怎麼看都覺得格外熟悉。
“原來是你?”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緊接着,嚴青便消失了:“雲剛!來吧!”
這個騎士就是之前給呂祖送過信的魔界使者——雲剛。
“啊!”雲剛大叫一聲。只見半個身子都陷進了土裡。
“頭兒?您沒事吧?”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吃力地站了起來走到雲剛前面問道。
“沒事,閃開!”說完一隻帶着黑色手套的手猛地往地上撲了一下,整個身子瞬間從土裡冒了出來。
“他媽的,你個混球!給老子滾出來,偷襲算什麼好漢?”雲剛破口大罵道,根本不考慮自己的身份。
“你之前不是也偷襲我了?”嚴青在地上一個華麗的轉身挑起頭髮瞅着雲剛問道。
“你他媽的想死?”雲剛再次罵道。
不是說了嗎,嚴青幹了不少天的道士,修養自然提高了不少。
“站住!”雲剛叫停了轉身走向石門的嚴青。
嚴青右腳往地上使勁跺了一下,發生質問道:“你果真要與我比試?”言語之間透露出嚴青根本不把雲剛放在眼裡。
太陽翻過雲層,再次溫暖了整個青雲谷。只是那幾聲鳥叫,那從山谷裡傳來的不知什麼鳥的叫聲,讓氣氛再次變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