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洪都方向不是晉軍攻城略地便是圍剿我們的一些江湖人士,現下該如何是好?”徐來正在調節氣息,恢復功力,連續一宿的激戰,內力耗損極大。
蕭朝貴看了看周邊餘下的衆人,道:“洪都有父王坐鎮,出不了什麼亂子,現在需擺脫後邊的追兵將武隆山所有消息立刻報給皇上,一刻都拖延不得。”
衆人經過一宿激戰逃下山來到謝客山莊躲避,除了一些與朝廷有牽連的宗門、幫派保持中立外,其餘門派均加入了血衣門對隱衛的圍剿中。
“世子、師父,血衣門不但高手如雲,還給我們設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套,波及我樑國南境八州之地和整個江南的江湖,其已達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需讓朝廷立其爲邪教,調遣重兵進行圍剿,不然假以時日,必是樑國大患,”秦風分析道。
“已經是大患了,可惡!”世子恨恨地說道,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在算計別人,何時如此狼狽過,越想心中的恨意越大。
“老爺,老爺!”管家聲音由遠而近。
“怎麼了?”謝客忙問道。
“老爺,一衆江湖俠客把莊子圍了。”
徐來收息道:“有多少人?”
“三四百人,但是還有更多的人在往這邊趕來,”從門外進來一個漢子,正是此行蕭朝貴率領的四位統領之一的林楠,而其餘三人均已生死不明。
“可惡,沒想到本世子會載在這些雜魚手裡,實在可惡,” 蕭朝貴一掌把身旁的茶杯擊碎,氣急敗壞地說道。
“世子,雖說此處離洪都較近,但肯定有人在途中設伏,我與您年紀相仿,身材也是差不多,我向東引開追兵,您從北邊離開,只要過了川河,進入洛州,便可讓地方軍隊護送您去京城,”秦風向蕭朝貴進言道。
其他幾人聽到秦風所說後,都很是詫異,謝紫嫣忙說道:“這怎麼行,秦大哥有傷在身,又不能運用武功,怎麼能是那麼多人的對手。”
謝紫嫣說完,其他人面面相覷,謝客輕咳道:“紫嫣,不得多話。”
蕭朝貴早已想到此法,可秦楊二人雖是宮門中人卻非屬隱衛且秦風是破刀宗大弟子,見秦風提出,本欲出聲應下,卻被謝紫嫣打斷了,他在上武隆山時,便聽到了秦風的遭遇。他看向徐來一眼後,道:“對,秦師兄有傷在身,的確不合適,再想想辦法。”
秦風還欲堅持,卻被蕭朝貴打斷。
徐來這個老狐狸自然看懂了蕭朝貴的心思,開口道:“現下應該以大局爲重,儘快將消息傳進京城,保護世子安全離開,我看秦風、楊濤可扮做世子和林統領,其餘人在莊外對追兵進行攔截,世子你和林統領趁機從北邊離開。”
“爹!”徐婧拉着徐來的衣袖道。
“放心,有爹在,”徐來安慰道。
“那好吧,那就辛苦秦師兄了,”蕭朝貴以前與秦風雖不識,但徐來是二人的授業師父,此刻只好以師兄相稱,以蕭朝貴心高氣傲的性格能稱呼秦風爲師兄,這讓徐來很是詫異。
“世子客氣了。”
“林楠,挑些好手,一定要保護好秦兄和這位楊兄弟,”蕭朝貴吩咐道。
“是,”林楠應聲而退。
“世子,老朽覺得此法還稍欠妥當,”一直沒有言語的丘吾子作揖說道。
“嗯?道長有何高見?”蕭朝貴也很是詫異。
“貧道覺得,可派出多路來吸引追兵,好比七十二路疑冢誰又分得清真假呢?”
“道長好計!好計啊!”蕭朝貴讚不絕口,其他幾人也點了點頭。
莊外,一場血戰正在上演,面對越來越多的高手,徐來等人應付起來顯得愈加費力,片刻後衆人身後幾十騎飛出朝各個方向馳去。
“快,攔住他們,”一人喊道。
身旁數人聞聲而去,卻被一持槍的老者攔住,正是百花槍謝客。衆多江湖人士,不多思量便一擁而上,謝客早已力竭,幾回合後便深陷重圍辛得丘吾子相救,才跳出戰圈。
“謝客,丘吾子,你二人真的要當朝廷的走狗嗎?”人羣中一中年男子厲聲問道。
“怎麼,言幫主要趟這渾水,與朝廷爲敵嗎?”徐來反問道。
“你徐宗主將多名弟子送入宮門,又是鎮南王府上的常客,這不必多言,而謝莊主與丘道長是江湖中人,與朝廷素無牽連,何必以命相博呢?”中年男子正是人稱‘浪裡千帆’的言瓊,在江湖上也是成名的高手,更是有一手在水中的絕技。
“好,多謝言幫主,老朽與謝莊主不再參與此事,你們請便吧!”丘吾子見十多支人馬都已遠去,回道。丘吾子本是一心修道之人,因與謝客乃生死之交,故一心想護謝客性命,才無奈捲入其中,他與言瓊私交不錯,見言瓊出言相護,瞬間懂得對方心意,順勢出言保自己與謝客山莊衆人周全。
“這……”謝客正欲開口,卻被丘吾子所阻。
“這怎麼行,這兩人傷我諸多門人。”
“是啊!”
“對,應該血債血償。”
其餘幫派首領不樂道。
“諸位,倘若還願聽我號令,就立刻追殺蕭朝貴一行人,你們與這二人的仇怨以後自行解決,我們已與朝廷爲敵,就不要在江湖中多樹仇敵了,”言瓊對一衆首領說道。
“諸位,還是冷靜的想一想,你們要是與朝廷爲敵,能獨善其身嗎?武隆山上的兩千朝廷的隱衛,你們能保證全部誅殺,沒有漏網之魚嘛?再者,到場的數萬江湖之衆,就不會有人給朝廷泄密嗎?這就如同錦衣夜行,有何用呢?”徐來乘勢向衆人問道。
“這是自然,倘若我們息事寧人,以朝廷的手段,誰會獨善其身,我們這麼做的目的,一是報樑國隱衛殺我們門人之仇,二是讓朝廷看到什麼是江湖,我們就是要以這種血腥手段,讓朝廷不敢秋後算賬,捉住蕭朝貴,憑着鎮南王獨子的身份纔有資格跟朝廷談條件,不然,就只能拼個魚死網破了,”言瓊解釋道。
話畢,言瓊令道:“除謝客山莊衆人與丘道長之外,一個不留。”
徐來聞言,腳步騰空奪下一匹馬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