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趣有趣,我給你三百兩把佳人留下來,你就此離去如何?”嚴瓊聞言說道,生平真的是第一次聽如此趣事。
“不可不可,”書生一臉愁容說:“不忘初衷方得始終,我必須要洛州城麗春院老鴇譚媽媽的現銀和蘇北商會的銀票。”
“你這秀才,存心耍老子們是吧,”侯震這種急脾氣哪裡能聽得這亂七糟八的破事。
侯震使了一個眼神立刻就有幾位好漢衝了上去,刀取書生面門劍攻下盤頃刻之間便可看到一攤肉塊兒,嚴瓊已來不及阻止。
書生只是簡單地挪了幾下步子十八般兵器一一撲了空,看兵器是險象環生看書生是閒庭若步。書生信手打開雨傘旋轉一圈待衆人再看時幾位大漢躺在甲板上面目猙獰不發一聲好似隱忍着巨大的痛苦。
“不虧是江湖中的好漢竟能如此隱忍,在下佩服佩服,”書生嘴裡說着還拱手給躺在甲板上幾人作揖。
侯震不明所以上前蹲下問:“說話啊!你他孃的怎麼了?給老子說話?”每人捂着不同的部位說不出話來。
像侯震這等二流貨色自是瞧不出所以然來,嚴瓊徐來倒是瞧的些門道,嚴瓊揮手上前幾人將甲板上的好漢們拖回,在幾人捂着的部位上各點幾下卻沒有什麼效果無奈只能放棄。
“好一手點穴的功夫還請少俠留個名號,日後好相見,”嚴瓊說道。
“不可不可,在下這單薄的身體可消受不起折騰,見諒見諒。”嘴上說着日後好相見,好尋仇還差不多。
“由這位壯士送少俠的佳人過河如何?”徐來引薦道,眼神看向早已力竭的林楠。
“徐宗主,別白費心思了今日誰也離不開這裡,”嚴瓊說道。
徐來比在場的豪俠瞧得更真切幾分,自己在易容靠近湖中的大船時看見幾個水匪打劫,不知怎麼回事都跌下水去爲防營救出現變數便上前查看,等自己靠近時水匪已奄奄一息原來被人點了穴道身體動彈不得在水裡活活淹死了,加上上船後瞧書生所使手段心裡已猜出幾分,趁勢解決了崔中石這樣的厲害角色也算書生幫了自己一個小忙。
一瘦小精幹的年輕人順着桅杆爬到收起的船帆上,手裡拿着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再掏出懷裡火折,小雨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大雨,顫顫巍巍半天年輕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手裡的傢伙綻放。
“咻,”黑雲壓城城欲摧,煙花直通天庭引來隆隆的轟鳴聲。
“哈哈。”
“世子爲何發笑,”年輕人下到甲板見蕭朝貴突發大笑問道。
“你小子哪來的,是不是傻,這信號放出不出半刻鐘就會有軍隊前來,”侯震說着一刀劈向年輕人,那人向後一躲避開殺招更多的豪俠晃了晃手中的兵器認爲年輕人必是隱衛混在衆人中的奸細,沒有注意到竟放出了求救信號。
蕭朝貴掃去滿臉憂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說:“你是哪個千戶的麾下,倒是機靈。”
“諸位聽我解釋,”年輕人武功不弱可雙拳難敵四手在一衆豪俠的圍剿下拜相已漏,書生撐開雨傘將雙方隔開,簇擁的人羣中幾人被推下水去侯震卻在其中。再說書生手裡的傘真是個寶貝水火不浸刀槍不傷。嚴瓊正欲出手,書生說:“諸位英雄且慢聽在下講一故事,再動手不遲。”
書生說:“諸位誰聽過在這洛州的地界上凡是百姓收成不好或是糟了水患,第一時間搭鍋放粥開倉放糧的必是洛州的商賈大戶地主老財,而不是官府,哪位英雄知是爲何??”
“哦!有這等奇事?”蕭朝貴想拖延一會兒時間等救兵到來不成想書生確是幫了自己,樑國大治九年規定凡在沿海、河、湖周邊的州郡縣以及駐防的軍隊看到有救援信號需第一時間進行勘察馳援,這一政策對剿滅水匪起到了顯而易見的作用。因江南多且雨水系發達江河湖海衆多故樑國朝廷的糧食、鹽、鐵器等大多走水運,本來各地水匪守株待兔便可坐吃金山,不知哪位大才提出此法可真叫水匪們叫苦不迭,不到兩年時間匪患便基本根除。
“因爲此地有盜。”
“這位英雄好見識!”書生誇讚道,說:“只因洛州地界上近幾年出了一個名叫韋心的‘盜聖’,要說盜取官商大賈的錢銀珠寶也就算了,還把這些有錢人的女兒老婆賣到別處州縣的妓院這就着實有點損了,拿人錢財也就算了還把人家的妻眷賣去妓院搞得整個洛州地面上沒人敢得罪這位‘盜聖’,只要是他有求本地的商賈大賈必應,你說是不是,韋兄?”
“哈哈,真不知道江湖上還有你這等厲害角色,不錯在下就是韋心剛纔諸位所看見的的確是我秘製的信號,附近的地主商會看到信號自會派人前來相助,今日我們大事可成,只是不知少俠你如何清楚我的底細,出入江湖以來沒有人知道我就是盜聖,包括言老前輩也是,即便我今日也是冒充別人之名來趟一趟江湖的水,”年輕人笑着說道,既然已被拆穿也不必躲躲藏藏了只是恐怕生死命殞之期也不遠了,地主官府害怕自己,正是不知‘盜聖’爲何人,如今有真人現身自是好的辦法對付。
“失敬失敬!”嚴瓊聽後向韋心說道。只聽其聲未見其人今日算是見到本尊了。
“言老前輩客氣了。”
其他豪俠也對韋心客氣起來。
韋心說:“還請少俠告知名號,在下死也瞑目了。”
書生說:“不必憂慮,我會送你一場造化。”
“這……”韋心還未說完,只聽爬上船的侯震罵道:“都眼瞎嘛,竟將老子推下水去,老子今日非劈了你。”
侯震緊握大刀劈向書生面門,九節鞭從中攔下,出手者真是嚴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質軟的九節鞭在嚴瓊手裡宛如比一杆長槍還藥筆直。
“唉,可惜可惜,”書生嘆氣說:“五臺山侯家刀本來還有兩三招可看,傳到了你手裡還不如燒火棍了。”
“狂徒,你是個什麼貨色,敢評價老子的祖父,”有氣無處撒,跌落水裡兩次的侯震在衆英雄面前顏面掃地也就罷了,竟有人說祖傳的刀法是燒火棍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