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氣氛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楚墨就站在林小凡的面前,一張完美的俊臉上看不出來是怒是喜。
“如果凡兒想揍,那便揍吧。”良久,楚墨吐出這麼一句話來,然後果真身子往下沉了沉,將自己的臉朝着林小凡面前靠近了一些。
“你……你個木頭。誰說年齡大的男人會寵人,會疼人的,我一定打死她丫的。”林小凡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放大版的楚墨的臉,氣呼呼的拽下一顆葡萄,粗~暴的塞進了楚墨的嘴裡。
“凡兒,你在生氣什麼?”楚墨身子一動,下一刻一襲白衣立於樹下,十分優雅的吃掉了那顆葡萄,然後開口問道。
“誰生氣了?我才木有生氣呢。我就是覺得你今天欠揍,誰讓你來我家的?”林小凡看着他那宛如謫仙的身影,再看看此刻氣呼呼的自己,頓時心中更是不平靜了。
“因爲,我想你了。”幾個字出現,卻見楚墨身子又是一動,下一刻就將林小凡從鞦韆上撈了起來,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這半個月的時間內,他無時不刻在關注着小丫頭的動靜,若不是那天晚上小丫頭落荒而逃的身影太過着急,他不至於心中一直忐忑到現在,一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
明明自己是那麼一個沉穩幹練的人,怎麼如今面對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時,自己居然心中開始不安,開始膽怯,開始緊張起來?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因爲,我想你了……
這幾個字在林小凡的腦袋中炸開,然後她就當機了,任由楚墨將自己抱在懷中,聽着他的心跳聲,感受着呆在他懷中時的安暖。
周圍的一切瞬間靜止,只有風的喧囂聲,小楓也早就捂着眼睛飛回到農場空間中去了。
“凡兒,半個月沒見你了,真的很想你。不是不想看到你,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天晚上,實在抱歉,我沒想……”楚墨開口。
林小凡一愣,然後心中一個念頭浮現出來。
楚墨這廝一定是一個感情白癡,他一定以爲那天晚上自己跑開是生氣了,然後偏偏楚墨還不懂得如何哄人。
“楚墨大叔,我們談談吧。關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我覺得很有必要明化一下。如果我們之間誰有什麼事情,就要說出來。千萬不能讓沉默和猜忌成爲兩人之間的蛀蟲。我們認識的不算太久,但是也要學着熟悉彼此……”林小凡恢復了心中的平靜,開口一點點兒的說道。
楚墨是大周國的七王爺,遲早會回到京城中去的,這一點林小凡一直都知道。
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農女,她不知道自己跟楚墨有沒有以後。但是半個月沒見,她承認她腦子中開始想念楚墨了。
既然想,既然兩個人都有感覺,那她爲何沒有任何努力就要放棄。
只是,想來皇宮也是一個表面華貴,實則充滿冷血與算計的地方。初見楚墨時,他整個人清冷又不食煙火,骨子裡滲漏出來的都是冷意,一雙眼睛中更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想來,在很久的以前他也是飽受着那個地方的摧殘,所以,纔會不懂得如何付出感情吧?
而她的上一世也一直是一個單身汪,直到現在遇到楚墨,才知道了心動的感覺,只是不知這麼一個清冷的人怎麼就一點點的侵入了她的心中。
洪峰道人仍然不知行蹤,林小凡無聊的時候除了算賬數錢數到手抽筋以外,就是看書練功了。
關於洪峰道人教給她的那些輕功功法,關於書中的醫學知識,關於每天的鍛鍊身體,她一直未曾中止過。
下午林牧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消息給她。
上一次方寂鎮的學院切磋結束之後會有運城的切磋比試,而他們明軒學院因爲上一次在方寂鎮的學院中脫穎而出,所以成功的晉級參加運城上的學院之間切磋比試。
林小凡和林牧自然也處於參加人員之列。
運城的學院切磋比試在五天之後,參加的學院林林總總有三十多個,最終只會選出三支隊伍代表運城前往京城繼續參加切磋比試。
歷年以來,方寂鎮的代表隊一定會在參加運城那一場切磋比試過程中被淘汰掉,從來沒有過一次是能夠進入到京城最後一輪切磋賽當中的。
所以,林牧和林小凡他們這次若是代表明軒學院能夠成功晉級的話,那不僅對於明軒學院,甚至對整個方寂鎮來說都是一種榮耀。
而且,楚墨說皇宮中出了一些事情,他可能最近要回去一趟。
林小凡正在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林牧的消息便回來了。
若是這樣正好,她一定會努力一把,說不定能趁着這個機會成功的讓全家人搬遷到京城中去。
不管怎麼說,人往高處走,從睜開眼到現在,林小凡最大的活動範圍只是運城,她好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好想知道傳說中的古代京城是怎麼樣的。
這個消息傳來沒多久,下午的時候林倩雨回來了,她同樣帶回來一個消息。
她要代表她們傾城繡莊參加省城運城中的繡工大賽,如果晉級,就能前往京城,甚至進入到京城中最厲害最繁華的尚司院。
聽說那裡的繡娘一個個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手,經常會被召進皇宮爲宮裡的娘娘皇后等人縫製衣服,每年俸祿更是高的離譜。日後就算出了尚司院,也會被別人爭相追捧。
當然,林倩雨是因爲熱愛刺繡,想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所以她滿腔熱血,一心想憑藉着自己的能力進入到那個地方看看。
當林小凡將這些消息告訴了林昌和劉氏的事情,林昌因爲看到了孩子們的爭氣很是開心,但是劉氏的表現卻十分奇怪,這讓林小凡心中起了一絲疑問。
按理說,她家美貌孃親也應該開心纔是,沒想到聽到他們三人有可能進入到京城的消息不僅不開心,反而臉上帶上了一絲愁容。
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難道,京城中有什麼可怕的事情?或者說與劉氏的身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