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原本是在宅子中看醫書來着。
關於淺安身上的毒會有周齊來解,她並不擔心。倒是腳上的傷,周齊說了,就算是現在處理了傷口,日後也是會變成瘸子。
似乎腳那邊曾經受過什麼傷,腳踝處有骨骼碎裂,一小塊骨頭卡在了那邊,不僅形成了腳踝處變形,走起路來更是會有困難。
這個樣子的傷,按照大周國的處理方法便是將其消腫了之後,嘗試手法復位,如若不行,那隻腳只能廢了。
林小凡印象中,現代有種東西叫做手術。
按照周齊說的那樣,只要能將碎落的那塊骨頭復位到原先位置或是去掉,修養一段時間之後便可恢復正常。
但是據淺夏所說,淺安的腳受傷不是一天兩天了,復位這個方法的可能性根本微乎其微,所以他能向正常人那麼走的機率是很小的。
所以林小凡在查看醫書,關於淺安的腳,她其實更主張動手術將裡面那塊碎骨取出來,然後縫合。
系統君在閉關前曾送給林小凡一件東西來着,那件東西剛開始林小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卵用。
然而現在,她隱隱有些竊喜了。
因爲那件東西,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淺安受傷的腳內部情況,包括碎骨在什麼地方,以哪種姿勢橫在腳踝處的骨骼肌上面。
至於她翻閱醫書的目的只有一個,尋找古代麻醉方法,順便多瞭解一下更多的醫學內知識。
要是有人體解剖圖就好了,她現在憑藉系統君送的那件東西可以看清楚人體受傷處內部情況,有些地方的構造不至於叫不出名字來。
哎,要是以前所學的專業是醫學類就好了。
林小凡剛剛抱怨完畢的時候就感覺到房頂那個影子飄移要離開,她開口喊了一句。
“暗七,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然後,當林小凡和暗七趕到東城京兆北安訓練場地,看到那一扇武威霸氣的門之後,一愣快速躍到了門裡,然後,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優哉遊哉喝茶的楚墨。
此刻,越來越多的士兵涌出了軍營,因爲沒有飯吃而感到憤怒,又聽到新來朝廷命官綁了火頭軍,在兩旁拉起了束縛將他們全部困在這該死的地方之後,更是憤怒了。
“奶奶個腿的,新來的那人是怎麼回事?他把老子當什麼了,籠中之鳥不成?”
“就是,居然斷了我們的口糧,還把我們關起來,太過分了。好歹我們也是大周國的士兵吧……”
“不僅如此,我聽說……那新來的名叫什麼楚墨,是大周國的七王爺,他已經下令吩咐,以後外面不能給我們送吃的,不允許出這片地方,不給我們銀子,不給我們酒喝,那些火頭軍全部被他趕走了!”人羣中,有人弱弱的開口。
“不僅如此,還不讓家人前來探望……”有人繼續開口補充。
“什麼?臥槽他大爺的,這是想餓死我們,困死我們不成?他在哪裡,我們找他算賬去……”有爆脾氣的開口喊道。
“走,找他算賬去,打死那丫的……”
“走,走,把他趕出去!”
“對對,趕出去!”
很快,一大隊的人馬黑漆漆的一團全部朝着門口處移動,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嘖嘖……
林小凡站在一旁聽起輕痕說那些士兵如何在軍營中生活,又看着被楚墨築起來的高牆,心中隱隱有了猜想,關於楚墨接下來的做法。
突然,她心底起了一絲興趣。現實版的士官與不聽話菜鳥的對峙啊。
也不知道日後進行訓練的時候,又會出現哪一種好玩的情況。
“哎,你是袁天逸將軍的人?那你認識林小平不?”得了個空,林小凡靠近那隊身穿盔甲,站的筆直的士兵頭問道。
“認識!”那士兵接受到楚墨身後輕痕遞過來的眼神之後,簡單扼要的開口。
“哦?你果真也認識他?來來,說說唄,他是不是表現的很好很特別?哈哈,我就知道……我林小凡帶出來的人,肯定跟我一樣吊炸狂。”林小凡得意的開口。
“這個……算是吧,林小平確實很特別。”開口說話的人是袁天逸席下一個分隊的隊長。
“那其他人呢,大虎二虎三虎呢,白夜白天白明呢……”想起跟着林小平一起加入袁天逸部隊的幾個人,林小凡仍然好奇不已。
按理來說,他們幾個人應該是一個團體的,要是表現的好,各個都很出色的吧。
“你索性將那些人的表現全部告訴林姑娘把。”輕痕看到楚墨的眼神,開口說道。
那士兵隊長聽到這裡點頭,開口說起了林小平七人在袁天逸將軍麾下的表現來。
比如第一天進入到軍營中之後的訓練,林小平等七人遠甩其他人n條街。
跑步,隊長剛下了命令跑,那七個人長了飛毛腿一般的消失不見。
對仗練習,那七個人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幾招之內就能將其他人撂倒。
小隊和小隊進行切磋的時候,林小平七人所在的小隊每次都是第一。
甚至,那七個人在看着自己的團隊其他人動作遲緩,拖後腿的時候果斷要求私下訓練他們。
就連吃飯,也吃的比其他人多!
“恩,挺好的啊,那他們現在嘞,呆在哪裡?你們將軍有沒有表揚他們?”林小凡聽到他們的表現默默的點了點頭,總算是不給她丟人。
“在火頭軍後營,砍柴做飯,他們觸犯了軍紀,將軍罰的!”那隊長開口。
“做飯!!!爲什麼!”林小凡表示不理解。
“狗屁新來的,給老子滾出來!居然敢剋扣我們的伙食!”林小凡來不及詢問原因,遠處一個暴怒的聲音傳來,隨之,她便看到了從遠處走進的黑漆漆一片身影。
“對!不給吃不給喝,還把我們關起來是幾個意思?”有人附和。
“不讓我們出去見家人,不讓外面的人進來探望又是什麼意思?”
帶頭的幾個人開口說完,衆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楚墨身上。
卻見坐在輪椅上的楚墨一襲白衣染盡霜華,姿態那般慵懶高貴,身上的氣勢雖然被壓抑着,卻仍然很強大很凜冽,手中的茶杯突然就飛了出去,落在那些人面前的地上,化爲蘼粉。
然後,就聽見他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