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大門口的兩個石獅,雕工精美,用材昂貴,而且有種歷史的韻味,說不定還是老物件,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能尋來的。
“趙先生可知道這寶珠的含義嗎?”
趙國藩一愣,這種事他還是知道的。一般上好的石獅要會用漢白玉雕刻,就比如這一對。因爲獅子是獸中之王,所以有着辟邪和鎮宅的作用。按照習俗成對的石獅子左雌右雄。雄獅腳踩石球,象徵着統一寰宇和無上權利,雌獅足撫幼獅,象徵着子孫延綿。
但是,這石獅口中所喊石珠的含義,趙國藩還真不清楚。
葉少陽見趙國藩的表情,就知道趙國藩並不知道,於是開口解釋道:“衆所周知,石獅爲一對,左雌右雄,這石獅腳踩石球和足撫幼獅的意義,想必趙先生很清楚吧!”
“恩!”趙國藩點了點頭。
“相傳古時候,世間多妖,禍亂人間,興風作浪,百姓苦不堪言。有一大能,爲除妖決心求仙學藝。其子心之堅,意之誠感動上蒼,被賜予一顆寶珠,將其含在口中,就會變成一隻獅子,震懾羣妖。男子死後,妖怪欲捲土重來,人們便用石頭雕刻出一個石獅子擺放在家門口,妖物見到以爲大能回來了,害怕逃走。從此,嘴中含珠的石獅就一直如此傳到現在。這也是石獅辟邪的說法。”
“所以說,這顆珠子應該是吉物,不過你現在再來看看。”
葉少陽將石獅口中所含的那石珠輕輕轉動了一下,露出了珠子的背面,趙國藩一看,倒抽一口冷氣。
漢白玉本身的材質是潔白無瑕的,可葉少陽轉過來的這顆寶珠,背面卻是漆黑一片。 趙國藩瞪大了眼睛,想要碰一下,但又不敢。
葉少陽又走到另一隻石獅前,同樣將石珠子轉了過來,還是漆黑一片。
“這,葉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爲什麼……”
趙國藩有些說不出話來,此刻的情形,傻子也能看出來,他這裡的問題大了去了。李道元站在一旁巴巴的看着,此刻也是等着葉少陽的回答。
其實原本兩人之前還並沒有完全相信葉少陽,李道元純粹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而趙國藩則是給老朋友一個面子。可是現在當他們看到,本應潔白無瑕的漢白玉寶珠變得黝黑無比,也不由得冷汗直冒。此刻葉少陽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無限拔高。
葉少陽搖搖頭:“這石珠的背面,究竟被人用了什麼手法纔會這樣,一時半會間我也不清楚。”
“風水玄學一門博大精深,尋常人究其一生也無法探得全貌。若是用在正途,自然可庇護己身,可若是要害人……那方法可就太多了。”
“葉大師,你就直說吧,要你出手需要什麼代價?50w夠嗎?”趙國藩不假思索的開口道。錢?他根本不缺,要是錢能解決他的問題,那也就不能算問題。
葉少陽笑了,自己等的就是趙國藩的這句話,看風水確實是有着一些約定成俗的規矩。比如說,葉少陽哪怕是義務出手,總還是要收錢,即便是象徵性的收一塊錢。風水命格,這是一個人自己的因果孽業,旁人想出手,那肯定就要沾上因果。
但是給了錢就不一樣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拿了錢便是與這人沾上因果,但是替她做完事,因果自然也消除了。可這話葉少陽卻不能自己開口,不然就破了規矩。其實因果這東西,即便是對於葉少陽來說,那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聽老頭子說,好像只有那幾個佛家大能才能稍稍瞭解。
葉少陽笑了笑,也不提錢,只要趙國藩心裡有數就好。
“趙先生,我看到這一對石獅有移動的痕跡,現在它所朝向的東南方,並不是原本的位置吧?”
“不錯,前一段時間是有人要我移動一下方位,說這樣有利於聚集福運……怎麼?葉先生,這個有問題?”趙國藩楞了一下,開口回答道。
“無稽之談,他要你朝向東南,是爲了方便他做手腳。你別墅本身的風水根本沒有什麼問題。”
葉少陽解釋道。其實在下車的時候就他就感覺很怪異,石獅一般都是要朝向西北,因爲它傳自西域,在西方更爲活躍。而現在葉少陽感覺到,這石獅不說能不能發揮鎮宅辟邪的作用,邪氣已經全部積蓄在了石獅內部。
“這石獅被人動過手腳之後,陰邪煞氣已經全部被這對石獅給吸收了,看到這寶珠後面的黑色沒有?等它全部變成黑色的時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葉少陽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個趙國藩得罪誰了,居然有人用這麼陰毒的辦法來害他。趙國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居然着了別人的道。
“從我看到趙先生面相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趙先生你被傷魂了。眉主壽,壽系魂,你的眉角已經開始有點變得稀疏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三個月之後你將無法下地,半年之內,怕是要一命嗚呼。”
看到趙國藩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而李道元也沉默不語,葉少陽知道,面對這種事,他們肯定還有不信的地方。畢竟事關身家性命,誰會輕信人言?
“算了,還是先把這對獅子歸位再說。”葉少陽說完,趙國藩就拿出手機,看起來像是要叫人來挪動獅子。而葉少陽笑了笑,上前走了幾步,來到石獅側面,輕描淡寫的將手放在石獅子的一側。
趙國藩和李道元並沒有在意葉少陽的動作,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傻眼了。他們看到葉少陽好像推門一般,輕輕推了一下石獅子。底部便有一陣刺耳摩擦聲傳來,而獅子朝向的位置,變成了西北!
“這……”
趙國藩和李道元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這石獅子,得有千斤只重吧?他就靠一個人就能挪動?而且看起來,還一副不怎麼費力的樣子?
這兩人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快被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