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愈大失望愈大,巴迪雅承認詩人雪萊說得有理。但是,絕不服氣。不能說沒有希望,沒有希望沒有追求的人就會沉淪。
梅靚在練功房望着一身汗水的巴迪雅,那身淺黃色的健身舞蹈彈力衣清清楚楚地映出裡頭的三角褲,除了三角褲的地方沒有汗溼,還有乳罩的地方是乾的。梅靚心裡很不好受,巴迪雅這麼賣力的爲學生示範,這本是老師的敬業道德,當然,也是爲了在新學校,尤其校長面前取得好影響。再看着那校長,色迷迷的眼睛,像兩隻蒼蠅盯着巴迪雅好看的部位,也沒什麼不對,卻時不時上去掏出汗巾紙在巴迪雅臉頰擦汗,臭嘴裡不停地提示:把身上的汗水擦擦。怎麼擦呀,人家是緊身的聯體衣褲。這也沒什麼,最煩心甚至齷齪地用手去提溜巴迪雅出汗最多的腹部那裡,假如沒他人在場,魔手早就抓住凸起的部位。“喔唷,形體教練好辛苦,你看身上就那三點沒有汗透。”校長故意娘娘腔,說給在場的梅靚和沙丘楊聽見,還說自己蠻有小瀋陽的味道。
音樂停止以後,同學們下課。巴迪雅無意中發現校長什麼地方不好看,非要盯着三角區,無聊。於是就把放在扶架上的上衣系在腰間,遮住賊眼喜歡溜達的性感部位。
巴迪雅和梅靚、沙丘楊回到教師寢室,巴迪雅趕緊去衛生間把汗水擦乾就出來陪着梅靚和沙丘楊。梅靚說了:“姐,洗洗乾淨,我們回去吧,這地方不是你呆的。”
“巴迪雅姐,我早說過,阿靚姐是不會輕易說話的,回去吧,好地方有的是。”
既然梅靚和沙丘楊都一致意見,自己沒有什麼好說了,走進衛生間,站在花灑下,淚水、汗水、自來水一起洗滌着心靈的鬱悶。如果老記兄這個時候在身旁,肯定抱着放聲大哭一頓。
梅靚和沙丘楊幫着巴迪雅已經把帶來的行李收拾停當,等着巴迪雅洗浴完畢就準備把東西拿去車裡回家。
這時,沙丘楊的手機有來電留言,沙丘楊告訴梅靚是老記留言,晚上三點左右抵達椰島,問巴迪雅情況如何。沙丘楊回信:巴迪雅姐在家。
昨夜,郝波從沒有過的滿足之後,十分痛快,藉着微弱的篝火之光,看見癱瘓在地氈上的老記,這是三十六年來給自己送上最幸福最難忘快樂的男人,一動也不動,用溫暖的手心撫摸着老記那兒,一覺到第二天早上太陽三竿。郝波高高興興收拾完畢,從手提箱裡拿出一張五十萬元的銀聯卡給了老記。原本打算一個星期的考察提前結束,這是郝波始料不及的開心事。在上一次拜訪寺廟時,郝波自己已經對老記傷失信心,特別是那首詩,郝波記在心中呢,裝着一點也記不住,在來天山之前,還準備旁敲側擊老記幾下,試試老記什麼意思和怎樣回答,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從昨天夜裡最後天亮時的一次,老記再次拿出渾身的解數,足以表明老記接受了自己,而且無比的賣力,還用說什麼呢。
巴迪雅和梅靚、沙丘楊三個人高高興興把行李箱收拾到小車裡,出學校門時,保安要檢查出門的外來車輛。這就奇了怪,進門時誰也不問,出門時卻要停車開門查看,又不是卡車什麼的,然道,你這學校還有什麼好東西能夠叫小車偷走不成。梅靚跟沙丘楊說,就把後蓋打開他們看看,別跟他們廢話。
“這土圍子,找事兒。”沙丘楊不耐煩地下車打開紅色寶馬的後蓋。
“跟你說,早就盯上你這輛紅色寶馬,昨天晚上就來這裡了,幹什麼?”一個苦瓜臉扭着脖子,嗆着眼。嘿,你紅色寶馬牛*啥,煩了老子不叫你出門,把校長喊來,究竟幹啥來的。
巴迪雅從車裡出來,說:“師傅,咱是這裡老師,我們今天回家。”
“老師?”土圍子保安上下打量巴迪雅,“還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老師,嘻嘻,不會吧。”正在門口不遠的保衛科長過來了,一看這兩輛小車這麼高檔,寶馬不說,一看梅靚那車,雖然只是一輛四十多萬的皇冠,可那牌號不一般
,都是“蛋蛋”開頭。保衛科長懂點常識,這號牌的小車都是市委市政府出來的,一看裡面駕座上是一個清秀漂亮的女孩,不像司機,裡面沒有其他人。然道是官老爺家裡千金小姐,不對,他們這些人家裡的千金小姐還在這學校來謀生。再說,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老師。
“我說,你們找事兒什麼的,告訴你吧,我姐昨天來應聘的,今天不想幹啦,咋回家去,知道吧,還不把門打開?”沙丘楊把後備箱用力關上。
這種場合,和門衛理論,哪是梅靚沙丘楊巴迪雅對付得了的事,一下子圍上來十來幾個人,學校裡面的學生、家長、還有老師,以及校外路過的閒雜人員。
“你們老實交代,你們這是幹什麼來的,不老實我馬上報警,我是保衛科科長。”哼,說不準是偷來的車呢,開着寶馬皇冠還來這裡當窮教師,鬼才信,撒謊都不會,說不準是做雞的呢。
梅靚一直坐在車裡沒有出來。沙丘楊懶得理會,索性坐進駕駛室,正在掏手機,準備打電話管這學校的派出所所長,同學的大哥,讓他好好教訓一下這什麼保衛科長,這素質壞了教育的形象。沒等沙丘楊打通電話,早已接到報料的校長很快好奇的趕到。心想,什麼有幾個美女在門口鬧事。這幾天咋啦,美女,美女,還有鬧事美女,應聘美女,看見的美女,這還來了沒有看見的,嘿,奇怪!校長屁顛屁顛已經到了跟前。是哦,這紅色寶馬昨天就停在學校裡,以往也有學生家長開着高級轎車來這裡不少見。
校長一眼看見人羣中與衆不同的巴迪雅,聽不清在說什麼。
“巴迪雅老師,這是怎麼啦?”校長走到人羣裡好像夫妻樣的直接去拉着巴迪雅的胳膊,而不是衣服,恨不得把臭嘴挨在巴迪雅的耳垂上。
巴迪雅這纔看是校長,沒什麼表情地:“哦,我不想幹了,妹妹她們接我回去,幹嗎不讓出門,檢查了車輛還不放人,什麼意思呢。”
保衛科長像發現新大陸秘密,拉過去校長,籠着校長的耳朵哦哦哦地不知講些什麼。
校長再遞進梅靚的車門一看,口裡一嘶,這不是剛剛在練功房那裡看見的女的嗎,不對,好像有印象,再仔細瞅瞅保衛科長說的車牌號,“媽的”,不知是罵自己還是罵保衛科長,扭轉身一熊掌扇在保衛科長的猴臉上,“還不開門!”狗孃養的,一天都不看新聞的王八蛋。色魔校長罵着保衛科長,喊着快開門,同時手忙腳亂地想去攔着梅靚的車門,賠禮道歉,懊悔已經遲啦。梅靚一踩油門,差點把色魔校長碾在車輪下了。害得校長跟在屁股後頭追了好幾十米,這才耷拉着腦袋回到校門口。被打得暈頭暈腦的保衛科長還在那裡摸臉。
“還不跟老子都滾,你們瞎眼了。”色魔校長心裡十八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賠禮沒有門找不到人,只能等着聽天由命,弄不好這校長的差事被老闆給開了。
晚飯也不想吃,澡也沒有心事洗,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想心事。色魔校長騰地一聲從沙發上直起來,在屜子裡亂翻,看看巴迪雅有沒有聯繫的方式,既然來接巴迪雅的是梅市長,找到巴迪雅就等於找到了梅市長。可就是找不到那張巴迪雅登記表,當時不該不當事扔到垃圾堆了。火急火燎地打電話後勤主任:“你他媽幹什麼沒有巴迪雅的電話呢!”色魔校長氣急敗壞,砸下電話。
呵呵,知道吧,人家跑了,老子記下來巴迪雅的電話,就是不給,還想吃天鵝肉,老子自己不知道去,幹嘛要告訴你這狗兒的校長。
後勤主任打心裡快活哦,心裡滋潤,想着明天什麼時候給巴迪雅打電話,介紹巴迪雅去別的學校,幹嘛好事和你狗兒的色鬼分享。一高興,哼着瓊腔從校長門口過去。校長攆到門口:“嘿,你你……”還沒罵出來,已經看不見人。
後勤主任在門口一打探,只知道保衛科長被校長朝死裡一熊掌打了。別的就沒有人說得清楚。
“就是一個剛來應聘的老師,不讓出門這
事。”一個保安告訴後勤主任。
你們這些保安連一條看門狗不如,一點嗅覺沒有,哪裡知道緣由,誰讓你們放走了他校長沒想到口的一塊肥肉。
後勤主任悠然地回家去。一路上琢磨,怎樣把那巴迪雅搞到手。找工作必然是巴迪雅的第一需要,咱學校這裡條件算不錯,幹嘛還沒正式開始就走人呢,肯定是那狗兒的校長等不及,下了人家的手。以往好幾個女孩子都是因爲還沒上班,他就要先幹了再看。嘿,一點人腦沒有。明天,不,晚上就給巴迪雅打電話,請出來喝茶,或者跳舞,然後,以校領導的身份表示道歉,有誠意,有好感了,再提出給巴迪雅推薦別的朋友的學校,巴迪雅必然求之不得,被推薦成功之後,看得出這個女孩子懂得感激之情,那時,再邀請出來卡拉歐克啊,跳跳迪斯科啊,搞點春藥在飲料裡,OK,一切順理成章XX,你他媽狗兒的傻蛋,還當校長。
校長氣急敗壞的又來到校門口,希望能發現一點什麼線索。什麼也沒發現。對了,去巴迪雅剛剛睡過的那間房。仔細地從裡到外排查,看看也許有個字條,或者本本,啥也沒有。校長不死心,再次進到衛生間,有條粉紅的三角褲掛在衣架上,看來是今天剛洗的。校長拿下來,放在鼻子上臭了幾回,腦子云裡霧裡,但很舒服,很溫馨,不像家裡黃臉婆的短褲頭——嘎味。準備扔在衛生間,突然眼前一亮,這條三角褲在電視廣告裡見過,很昂貴,這還是嶄新的,有了,理由就是爲巴迪雅送還三角褲。可是,還是沒有聯繫的方式,只有聯繫的理由。
校長一拍,“豬頭呀,真是豬頭。”自己連聲叫好地罵自己。什麼呀,看見電視裡飛動字幕廣告呀,晚上就去電視臺找熟人發一條廣告:巴老師有遺物,望認領。標上自己的聯繫電話和姓名。
校長這才高興得撿了一筆似地直接去了電視臺。找到隔壁的鄰居正好是負責廣告的,辦完事情,請人家在餐館戳了一頓海鮮,加上廣告費,一共花了三千。
人家廣告員笑呵呵問校長這是爲啥,一條三角褲再貴也不要這個價錢呀,金褲衩呀哈哈哈。
校長還要面子嘛,心想,哪裡是歸還三角褲哦,須不知這是企圖通過三角褲聯繫梅市長,希望求巴迪雅去跟梅市長美言高擡貴手,如果巴迪雅願意,當然求之不得請回來,甚至給她巴迪雅一官半職都成。但是,這話哪裡能跟人家做廣告的說明呢。卻說:“誒,這表明我們學校的校風良好嘛。”的確是良好,換了誰,都不願意花這麼大的本錢,況且這三角褲又不是學校讓丟的。
校長回到家,一直守在電視機前面,瞅着飛動的字幕,巴望着手機瘋響。也他媽的怪,哪怕不是巴迪雅打來的電話,讓手機響響都沒有。“嘟……”手機震動響了。色魔校長搜的打開手機。
“巴迪雅老師嗎?”色魔校長姨娘味。乖聲的急問對方。
“你是佘校長?”色魔校長當然辨別不出巴迪雅的聲音,反正是個女聲。對方是熟人,不然怎樣知道我佘校長的姓呢。“你神經啦,我媽啥時候不在人間了,還有遺物在你那?”
“你誰呀,罵人幹啥。”等了半天的電話卻被劈頭就是“神經病”。
對方換了一個男的,“你他孃的色鬼欠抽,告訴你,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拿你試問,媽的。”對方掛了電話。
人倒黴是吧,這廣告怎麼啦?色魔校長的老婆過來一問情況,再仔細瞅瞅字幕:巴老師有遺物,望認領。你多寫一“失”字不就沒有誤會嘛,成天腦子進水啦。
沒想到學校還有幾個姓巴的老師。
色魔校長趕快給電視臺廣告部的熟人打電話撤消了廣告。不然,還有罵人的等着打進來呢。
沒轍,等着撤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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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看官:請看第七十章下卷故事跌宕起伏
難道你不想弄清“女人的第三種水”?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