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報開天窗
黨報頭版是要聞版,開天窗,這是歷史前所未有的先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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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迪雅的策劃書遞給白金,白金根本就沒有心事多看,心裡一心想着如何使巴迪雅在自己行裡穩住,至於巴迪雅策劃中有什麼具體價值,投多少錢去做,做到什麼程度,達到啥效益,經濟效益,社會效益,這些好像在白金腦子裡一片白板。其實不是,你看就那一輛寶馬換一個巴迪雅,這就是不虧本的買賣。白金畢竟是幹銀行的老闆,什麼叫做划算不划算難道不懂,你看,寶馬再好是越來越舊,不說折舊,反正一句話,一百萬的車開回家裡就已經掉價十萬。而人,美人那是什麼價值,無價之寶,像歷史上的沉魚落雁羞花閉月(這些,白金最懂),多少年了,千年不變價,而且越來越價高,不像股票,今天漲明天跌。所以,不用多看,銀行拿得出錢就幹。
巴迪雅畢竟當老師的出生,凡事講究認真,把策劃擺在白金眼前:“老總你看明白,不能半途而廢,要拿這多錢出來投資。”指着紙上的數字,這裡廣告費可是一大頭,你接受嗎。白金看着,不會是一個億吧小姐。請尊重些自己,這不是外面酒店,我巴迪雅同志是您手下的部長。呵呵,白金第一次在女人面前不好意思。哦,對,部長,巴老師簡單的彙總一個數字多少錢?巴迪雅就直說了:準備一千萬,拿得出來嗎,你受得了嗎?
笑話。白金看了看巴迪雅的小型臉,再看看巴迪雅柔軟的身段,只要你受得了我白金啥時候碰到過搞不了的事情。
大頭還是廣告,頭版頭條開天窗,在報界沒有歷史沒有先例,咱們開這個頭實爲創歷史記錄,砸世界報界之大門,僅憑此舉,老闆說說,人家開口要500萬不爲過,是吧。
嘿~我可不是在酒店啊,你既然不是小姐,爲何稱咱老闆?
喲對不起老總,我以爲你們老闆都喜歡這樣人家稱呼呢。
狗屁,這都是當官的對我們商人的一種鄙視。白金看來挺講究地位,到底是讀過大學的人,商人當商人這多年,文化底子還在身上。
巴迪雅繼續分析,如果實在不行,人家報紙不肯開這個全版天窗,咱們把他下半部拿掉,還可以砍價,至少砍他個一半。巴迪雅心裡盤算着老記就是一把手老總沒問題。
白金這時滿臉放光,眼睛直勾勾盯着巴迪雅下半節身子。好可怕的表情。
老總,你怎麼啦,幹嘛呀,這樣?誰受得了嘢,在你這幹活。巴迪雅真的恐懼。
“巴老師你剛纔說什麼?!”不知是白金想歪了,還是沒明白巴迪雅的話。
“把他下半部砍下來呀。”巴迪雅重複剛纔的意思。
有沒有搞錯?沒有,就是拿下下一半,按照500萬全版算,一半250萬,這數字好像很忌諱,再說,又是下半部,不是好東西,再砍他個小頭,200萬成交。老總說呢?
哈哈哈哈~~白金突然哈哈大笑,像電影裡頭的皇軍鬼子。笑夠了。才說出話來:“咳咳總算明白了,還以爲說你巴小姐去砍掉人家的*呢哈哈哈。”
真是流氓呀,想哪去了。巴迪雅氣得哭笑不得,回過頭去,滿臉通紅地說道:“正經點行吧,要不本小姐今天就辭職。”巴迪雅無情之中受了白金的語言影響,自己也用小姐一詞。
白金連連賠不是,習慣成自然,對不起。
關於巴迪雅的首席策劃就這麼定奪。下一步就是實施。
巴迪雅打電話要我老記中午休息回家,說有要緊事情和我老記說。
回到家裡時,巴迪雅已經先到家,靠在大廳的沙發上,窗簾封閉的嚴實,空調好舒服,剛從室外進到屋裡感覺真好。加上開着柔和的燈光,顯出家的溫馨。
還是老習慣,巴迪雅在家裡,不管在做什麼,每當我老記進門後,她的第一動作就前來接下我老記手裡東西,沒有任何東西在手,巴迪雅也是這樣,然後輕輕地一個吻。巴迪雅說,一些家長就不懂這個,她常常建議學生家長,當孩子回家進門時,只要家長在家裡,第一個見面的一定要和孩子吻擁抱。這樣,孩子就有一種愛家,愛親人的良好習慣,這樣的孩子一般都能和家裡親人和睦相處,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舉。我老記蠻有這種體會了,在巴迪雅的影響下,人與人的感情就真實。反之,恨那個人,你會擁抱她嗎。
巴迪雅已經沏好我老記喜歡的鐵觀音。原來巴迪雅說要在報紙上做大型廣告。這是好事情,幹嘛非要回家說,報社賺錢,求之不得。
當巴迪雅說是需要頭版開天窗整版,一個文字幾乎都沒有,版面正中央只有簡單的一支放大鏡繪圖,還是黑白的,然後,在報紙左下角有一排字,7號字,年輕人的眼睛能看見:請準備一把500倍以上的放大鏡,否則,將在明天的消息中失去尋寶的良機,價值連城的好運等着有準備的您。
這就是巴迪雅爲銀行策劃的紫砂壺地震的第一步。
其中關於紫砂壺的秘密和下一步報紙廣告,還有媒體配合都省略了。我老記沒有一定要問,既然這是巴迪雅做的第一份大策劃
,又是爲了銀行上市做前期鼓吹效應,就沒有非要知道不可的必要,我老記也想看看巴迪雅到時候給我老記送上什麼驚喜。
關於巴迪雅提出的要求,錢都好說,我老記一支筆說了算。關鍵是頭版開天窗,又是黨報,並非那些經濟類專業類的媒體好說。看來這是嚴肅的事情,得向宣傳部領導彙報,答應協調後再回復。巴迪雅知道這個彙報是指的郝波。
於是巴迪雅靠在我老記的懷裡,自然很嗲又十分迫切認真,問道:“首先你要告訴我會不會泡湯哦。”
很難說,我老記沒有把握。但是我老記百分百願意幫助巴迪雅的夢想實現。
我老記差點說,只要巴迪雅需要,哪怕坐牢也願意。要是這樣,巴迪雅會捂着我老記的嘴巴,不準瞎說。
我老記想到郝波這裡恐怕不好協商,如果郝波不肯挑這個單,需要報到市委那就麻煩。
我老記如果爲巴迪雅做不到這事情,好對不住巴迪雅十年如一日的愛着我老記,獻身於我老記,整個青春都屬於我老記了。古人說士爲知己者死,我老記這還不是去死。假如用商品經濟說話,我老記去風花柳巷,像人家那些一泡一萬的幹,這可要花多少錢,僅憑巴迪雅在我老記身上的付出,這不是用具體的錢可以結算的。這麼想,好褻瀆巴迪雅的聖潔,巴迪雅知道了會傷心,她何曾要求過一分錢的事。包括辛兒,巴迪雅在學校,十年的照顧,僅花在辛兒身上的錢就不是一個小數。巴迪雅把記辛當着自己的小妹妹。
拿美女經濟來講,那是什麼,誰都明白。我老記江城的好朋友,竟然爲了香格里拉一筆業務,一擲千金,在深圳一宿花去三千萬人民幣。儘管此事成爲至今泡妞史上的笑談:號稱中國最貴的一泡——三千萬。
如此想來,我老記後半生看來得爲巴迪雅而活,不幫巴迪雅搞定手上的這廣告,寧可回老家種地。
臨上下午班的時候,巴迪雅和老記出門前,感覺老記擁抱得巴迪雅渾身的骨架子都散了一樣。巴迪雅心裡輕鬆了許多,高高興興去銀行上班。
在銀行大門前,巴迪雅打的下車,沒有開白金安排給她的紅色寶馬。
白金正好在門前,好奇怪。問道:“去哪裡了,幹嘛打的?”
“回去了一趟。”巴迪雅溫文爾雅的隨意笑笑。然後,直接上樓去了自己的宣教部。
郝波從辦公室的椅子上站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感覺我老記親自登門彙報,或者上門,隨她怎樣認爲。反正我老記是第一次看見郝波這樣。起碼感覺是很重視我老記的到來。
郝波說道:“太陽打西邊出。”指着沙發請我老記落座,動手給我老記泡茶。“我看老兄是無事不登郝波的門。”
“還是你瞭解我老記。”我老記什麼時候不是這樣,我老記不說假話。
喝口茶,歇歇,有再大的事情,越急越出鬼,慢慢來,這一點官場上的流程我老記知道。誰到了政府,都得這樣,不像新聞行業,啥事情都搶個頭彩,如風如火,一秒鐘都得爭取。
郝波倒是急着,問道:“老兄不會是來喝茶吧。”
那是,要是專門爲了喝茶,就請部長大人去茶樓,那裡多優雅,這政府機關,尤其當頭的辦公室,一個個像太平間。當然,這是說沒有人來拍馬屁的時候。
“老記,你不會是來賭咒我郝波吧,拿咱當死人。”郝波開玩笑又像真格滴。
“郝波,不曉得你了不瞭解最近報紙的經濟效益,當部長的沒有這份工夫過問。”我老記故意繞點彎彎經,不然,郝波一口啪死。凡是負責任的,沒有好處的事情,當官的絕對踢皮球,一腳射了再說,反正球不在自己腳下,一不招惹對方襲擊,二不因爲腳下功夫太臭而被敵方搶去挨觀衆的罵。
所以,我老記喝口閒茶,拿出一支黑老虎雪茄。“不介意吧郝部長。”問和沒問一樣,我老記已經點火。說正題,最近,報社又是添置機器,又是維修房屋,特別是廣告效益不佳,全球經濟還沒有報社經濟差,你部長還說叫我老記換輛好車,換什麼換。
郝波說了,換換換,一輛車的錢都沒有?就是這事,還以爲你來說什麼,還以爲什麼好事情,或者十分爲難的事情呢。沒有錢,我們打個報告上去,讓財政想想辦法,也是要給他們(市委市政府)點壓力,一個總編輯還是開自己的一輛破車。
說到這,我老記就湯下麪。部長說起好事情,爲難的事情真還有呢。考慮報紙的生存和發展,我們想開拓視野,創新路,在廣告上與商家聯手,把黨的喉舌和羣衆利益掛鉤,這樣,既可以爲黨的聲音傳播服務,又可以爲老百姓利益服務。所以,我們策劃了一個方案,首先衝最有錢的單位去,銀行有錢,一家一家地公關,一家一家的各個擊破,然後,擴大報紙的發行,使咱們的報紙在市場化中站住主打地位,這樣,有了良好的發行市場,企業認爲咱報紙有公信力,有衆多的讀者,你部長說,錢是不是像流水樣嘩嘩而來?
郝波打斷我老記的話,不光是錢來了,我們市委市政府的聲音不更加擴大了嗎。你老記說說,現在我知道發行只有幾萬分,你說能保證發到多少萬份。
起碼翻番一丁點問題沒有。郝波,你記得
上次紫砂壺講座嗎。
幹嘛不記得,嘿,是我支持的嘛。
當天報紙達到一百萬份,多少倍啊。其實,那時咱們的報紙只有萬餘份。
郝波興奮起來:“是嗎。老記,我郝波就知道你是帥才,沒用錯人,你早該動手啦,老兄。”郝波說完補充,“我要你把這個材料報給市委市政府辦公廳,叫他們知道。”
“嗯不行,現在不行,不能急,穩一點,不能還沒有一定穩定性放了空炮,那就使你這部長沒面子。”我老記知道這像跳舞一樣,節奏對了就好辦,隨便咋跳都好看。
那你老記看着辦吧,咋好咋整,你老幾是專家。我郝波全力支持。
郝波說着,想起來了:“哎,老記,我郝波不喜歡空想,你既然有想法而來,有沒有做成文本,實際一點,有就拿出來我看看怎樣。”
嗨,真好,就是要郝波這話。我老記和郝波大哥招呼,說跟切磋過的一家即將上市的銀行打個電話,讓他們趕快派人把我們報社送去的文案意向送過來,咱們現場辦公。
這就對了,郝波到底是山東大漢的味,儘管幹那事有點不優美。
我老記在外面跟巴迪雅打了一個電話,叫她派其他人把文案送到市委宣傳部,別的什麼也不說,立馬。
文案到來之前,我老記慢慢聊,說道:“郝波,咱是什麼關係,不用客套吧,我老記代表報社開口,一版一次500萬,半版一次250萬,這個數字聽說罵人,你部長拍板,優惠人家多少你定,以免我老記不好說話,你看呢。”
郝波一聽,這麼多錢,是不是太高。還說,報紙的經濟問題應該是老總一支筆,怎麼能說由我郝波說呢。郝波謙虛起來。事實也是這樣,宣傳部長不管這些,這就讓郝波感覺老記把她郝波當人,起碼意識到老記還是喜歡自己的味道。
“郝波,是這樣,不是我老記假謙虛,應該我老記負責。”我吸口雪茄,說道:“這裡有個問題,跟你大部長挑明,我老記的妹子最近不想回家,去了這家銀行找了個差事,我老記怕人家背後說閒話,利用權力,減了人家多少錢,知道吧。”說完,我老記闡明這其中的因緣,如果不是妹子在那裡做事情,我老記也想不到找銀行弄錢去。
哦,是這樣。郝波一聽,說道:“老記,你真狠,你這不是宰熟人嗎。”哈哈哈,郝波大笑,要命,要是我郝波銀行老闆真要把你妹子給炒了。
怎麼呢?我老記不明白郝波的意思。
你開口獅子呀,要這麼高的錢嗎,我知道一般的版面頂多十萬二十萬三十萬吧,你多少。還熟人,還有你妹子在人家那裡謀事,不幫忙照顧不說,這麼宰人。
“這就對了,爲什麼要請你大部長定奪。”我老記沒說完,郝波就明白,老記呀老記,不怕我郝波戳穿你邦呀。
郝波動情的一笑:“事後你怎樣犒勞我。”色眼是郝波的特色,特喜歡這樣。
爲了把事情給巴迪雅搞定,我老記這回真的是做肉體*交換似地說:“只要你敢,現在都可以慰問你。”
行啊。郝波把門關上。
我老記以爲動真格,真還緊張起來,切莫這時候被人撞上,把巴迪雅的大事搞砸了。趕緊說道:“牆外有耳哦!”敬告郝波。
郝波說又不是脫衣服,親一個算個啥事。
剛剛把嘴巴合上,舌尖還沒伸出來,門外敲門。
送文案來了。門外有人在說。我老記開門,果然是巴迪雅派來的銀行宣傳員。
“請問哪位是郝部長,這是我們銀行同意和報社聯手的方案。”來人很會說話,“爲了支持我市新聞事業的發展,希望出一點微薄之力。”
你看郝部長,人家銀行不錯,支持我們大家吧。
來人等在郝波辦公室門外那凳子上。
這時,我老記在靜觀郝波的表情變化,這女人也是翻臉不認人的女人,就像民間粗話罵男人的“抽了*不認人”的傢伙。
郝波仔細看了文案策劃不錯,是一個雙贏的好法子。沒難題,還是提出疑問:“設計都很新奇,也健康,就是版面太空,一白板,這不是常說的開天窗嗎。”
是啊,正是這樣,我老記才漫天要價,不是我老記心狠嘛。
開天窗的事情有嗎?郝波再猶豫。
有,當然有。只是市委機關報這樣比較少見。
我老記特地強調了把“黨報”二字改成市委機關報,性質一樣,只是聽起來沒有“黨”這麼直觀。而且是較少見,並沒有說不見,或者常見。這樣,聽着就比較模糊。接着我老記補充說道:“也不是完全開了天窗,只是藝術表現手法不一樣,這是藝術。”郝波知道我老記強調的藝術,起碼要尊重藝術,就像現在她自己穿的胸衣一樣,吊肩帶子都沒有,就兩個仿型*扣在胸部。
如果不打破傳統,老是陷於老八股還能創新嗎,我們的社會,我們的國家,我們市還能進步嗎。
不錯,有理,就這麼辦,希望把報紙搞上去。郝波拿起大筆在文案上籤下同意二字,落款郝波。
“老記,晚上在老地方等你請客。”
尊敬的看官:請看第九十一章~高~潮~等着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