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我找你有點事,能跟我去趟荷葉‘洞’天嗎?”青蓮輕輕的對着綠光說話,生怕聲音大了嚇着它,它好像吃撐了剛睡下。
綠光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根本就不搭理她,倒是貼在水缸上的紅羽從上面像一副畫一樣飄落到了地上,抖了抖頭上的紅‘色’羽‘毛’,睜着銀‘色’的鳥目,討好的看着她。
“你想去啊,沒問題,裡面還有隻火磷獸,你進去了正好跟它做個伴。”青蓮滿口答應,道:“不過啊紅羽,我現在有點急事要請綠光幫忙,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讓它跟我進去?”
紅羽的大眼睛眨啊眨,突然擡起翅膀猛的拍向綠光,正中綠光背上的龜殼,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綠光嗖的睜開了眼睛,一雙小眼睛裡發出滲人的綠光,嚇得青蓮的心臟差點停跳,看着紅羽差點喊祖宗,能用這辦法叫綠光我用得着跟你說嗎?
紅羽轉頭看向綠光,銀‘色’的鳥目繼續眨啊眨,綠光的小眼睛突然閉了下來,青蓮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走吧!帶上我的水缸。”
這樣也行?
青蓮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兇殘的綠光居然被紅羽打了還那麼聽話,她不在的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綠光的真身其實也是一隻鳥?
可什麼鳥的眼睛會是綠‘色’,還是綠光的眼睛本來不是綠‘色’,而是失去‘肉’身太久了變態成魔了才變的顏‘色’?
青蓮站在一旁張着嘴胡思‘亂’想,紅羽朝她飛了一眼,而後施施然的貼回了水缸上。
這一眼讓青蓮看清楚了,紅羽絕對是隻雌鳥,因爲它的鳥目上居然有很長的睫‘毛’,每一根都很長很翹還亮閃閃,天啊,誰能告訴她,紅羽究竟是隻什麼鳥啊?
足足愣了半響,直到看見水缸面上好像有東西在動,青蓮纔回過神來,忙把水缸送進了荷葉‘洞’天,隨便把她的東西,包括九離爐也‘弄’了進去。
出去了一趟又回來,樓雲和孫風的情況好像沒什麼變化,正想把浴桶拿去給‘花’娘,‘花’少忙拉住她問:“青蓮,你給他們倆吃的究竟是什麼呀,剛纔的情況真的很兇險,兩人的身體差點就炸開了。”
“炸開?爲什麼,不會啊,我給他們吃的是生機散,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啊?”青蓮不明白,生機散不會爆體啊。
“原來是生機散,如果真的是生機散應該不會出現剛纔的情況,除非量很大,青蓮,你給他們吃了幾粒?”
‘花’少對五行化氣養源陣越熟悉,對處於其中的人和事物越是瞭解,他雖然對‘藥’理沒有青蓮那麼熟悉,但也知道生機散的‘藥’效是什麼,結合樓雲和孫風兩人的實際情況,他對他們解毒的進展甚至比青蓮還清楚,一句話就問到了關鍵之處。
“沒幾粒,不過我的生機散‘藥’效比一般的強,強好多倍,他們難道是被‘藥’力差點漲爆了?”
青蓮嚇了一跳,慌忙中她把這事忘了,一心只想着靈丹的‘藥’效自然是越強越好,卻全然忘了樓雲和孫風的身體是否能承受,加上她沒有對兩人說明‘藥’效,被急於修復身體的兩人快速煉化了幾粒,事情就差點不可收拾了。
“‘花’少,他們沒事吧?”青蓮忙走了過去,雙手搭上兩人的肩膀,細細檢查兩人的身體,突然感覺到有股外力強行壓制了那些生機散的‘藥’效,才免於兩人被爆體的危機。
“沒事,我用大陣控制住了他們體內的‘藥’效,正幫他們慢慢釋放,你不用擔心了。”‘花’少朝青蓮笑了笑。
“五行化氣養源陣還有這個作用?”青蓮難以置信的看了眼‘花’少,她只知道五行化氣養源陣能形成一個世界,但這個世界的形成需要成百上萬年,連天醫秘籍中也沒有詳細記載這個陣法在形成世界裡的具體用途,沒想到居然被‘花’少‘摸’索了出來。
“哼,有什麼可大驚小怪,五行化氣養源陣最終會變成界匙一樣的存在,死老頭後來也知道這件事只是沒寫進秘籍裡,你自然不知道了。”綠光不屑的睜開眼睛,掃了眼荷葉‘洞’天,冷笑道:“死老頭也‘弄’了幾個‘洞’天演化這個陣法,只是他的事情太多,什麼都想‘弄’又沒有幾個得力的弟子,他那幾個‘洞’天如果沒出問題的話,估計早就演化成真正的世界了。”
“誰,誰在說話?”‘花’少一驚,他對荷葉‘洞’天現在可以算是瞭如指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心神突然失控。
“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綠光冷笑道。
“‘花’少,它就是綠光。”青蓮忙指着水缸中的綠光道。
“靈龜,擁有上古神獸玄武的少量血脈,體內有兩個魂魄,一個是靈龜,另一個……”‘花’少猛的睜大了眼睛,道:“你就是對我們傳音的綠光,你身體裡還有個東西,很熟悉,但是……啊!”
‘花’少突然抱頭慘叫,樓雲和孫風的身體一陣不穩,無數光芒突然從他們的口鼻中冒了出來。
“綠光,快住手,他們要死了。”一見此景青蓮就知道是綠光乾的好事,忙大喊着讓綠光快停手。
“哼!多大點道行就敢窺視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以爲就你能控制這個陣法嗎?”綠光冷哼着,‘花’少的慘叫一直沒停,最後痛到滿地打滾,把‘花’娘都嚇得跑了出來,另一邊的樓雲和孫風的情況卻迅速穩定了下來。
“區區的換血攻毒很難嗎?只要不怕疼,一會的功夫就好。”綠光突然兩‘腿’直立的站了起來,兩隻小爪子朝前一握,樓雲和孫風立時凌空飄起,脖子伸得老長,好像被掐住一樣,兩道勁風突然包裹住他們的身體,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青蓮的眼睛裡能看見兩人的身體好像被無數拳腳踢打了一樣,不斷出現骨裂‘肉’陷,而後又恢復,再被被打成各種奇怪的形狀,再恢復。樓雲和孫風的眼睛差點鼓了出來,他們的脖子被掐住,嘴裡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身體完全失去控制,可全身的痛楚卻半點不少,好像砧板上的‘肉’一樣,被巨錘不斷的敲成‘肉’泥,然後又敲回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