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妥,他們都商量着怎麼收拾我們,我們要是也學着他們的樣,再來慢慢商議,等商議出個子醜寅卯來,他們的刀恐怕已經架在我們脖子上了。”烏山大聲道。
“話雖如此,但沒有妥當的安排,即便你我兩家能將李牧一夥人除去,我們兩家人的傷亡也會很大,到時候恐怕是得不償失啊,烏山,不僅是你着急烏冬,我們也爲家兄着急,可這事關係重大,不能莽撞行事。”陳林勸道。
“那你說,依你該怎麼辦?”烏山眉頭一皺,他不是笨人,相反聰明非常,心裡有話不直說,裝憨直推陳林出面。
“烏山兄弟,這事要成,你需要聽我安排,如何?”陳林也是老而成‘精’,明知道烏山的本意,但爲了給陳長勝時間離開救人,他只能婉轉答應,爭取時間。
“能如何,自然是好啊,有林長老出面,帶領我們滅了李牧那鳥人一夥,你讓我烏山幹什麼都行。”烏山拍着‘胸’口滿口答應。
“好,我們坐下詳談,來人,上茶。”陳林拉着烏山坐下,一邊詳細探聽烏山那邊人的情況,一邊留意着陳長勝的動向,只要他安全離開,他這邊就可以行動了。
數個時辰後。
轟!十幾道法術轟擊在陳家的大‘門’上,‘門’後守衛的陳家子弟,有人不慎被擊中,當場吐血身亡,其餘的人身受不同程度的傷。
“快,快去報告林叔,李牧那夥人殺上‘門’了。”有人從破損的‘門’‘洞’中看見,躺在睡椅上被人擡到大‘門’外的李牧,忙邊大喊邊雙手結印,一團火焰突然憑空出現,而後化成一隻火鳥,朝陳家深處飛去。
“哈哈,咳……咳,想報信,沒那麼容易。”李牧冷笑連連。
大‘門’已經破了一個‘洞’,陳家子弟的舉動被他看在眼中,本來那麼大的動靜,即便沒人報信,陳林除非是個聾子,要不然肯定能聽見,可李牧卻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走漏消息,即便是沒什麼用也不行。
頭費力的朝一邊歪了歪,身邊一個穿桃‘色’衣裙的‘女’人,舉起手中‘玉’瓶,瓶口微微向下,對準火鳥飛走的方向,櫻桃小口中輕輕念動法決,只見一滴碧綠的水滴猛的飛出,綠影一閃不見,再現時,碧綠‘色’的水滴中染上了一抹紅‘色’,重新回到‘玉’瓶中。
而剛纔放出火鳥的陳家弟子,突然大喊一聲倒地,不停在地上翻滾痛呼。
“你怎麼了?”旁邊有人忙上前扶起他。
“癢,我好癢啊,癢死我了。”放出火鳥的陳家弟子,雙手在身上拼命抓饒,力量之大讓扶他的人都無法阻攔,片刻間,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經沒一塊好‘肉’,鮮血淋漓非常恐怖。
“李牧,你用毒,快將解‘藥’拿來。”陳林及時趕來,阻攔不及只能將人打昏,轉頭怒斥李牧。
“哈哈,對,我用毒了又如何,有本事你解毒啊,哈哈,咳咳咳!”李牧哈哈大笑。
他這次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先祖當年留下的閻王笑,只要沾染上一點,就會全身巨癢無比,雙手只知道不停的抓饒,直至將自己身上的‘肉’一塊塊抓下,而後面帶笑容死去,是一件在當年都很歹毒的法寶。
“你……閻王笑?!”陳林突見李牧身邊的桃‘色’‘女’人,她手中的‘玉’瓶讓他的瞳孔驟然變大,話音戛然而止,大袖一揮,卷帶着所有的弟子朝內飛去。
“老東西,跑的倒是‘挺’快啊。”李牧恨得牙癢癢,有意追殺,無奈閻王笑的毒液所剩不多,他還要留着對付重要的幾個人,眼下不是用的時候。
“你們都傻愣着幹什麼,陳林那老東西被我嚇跑了,你們還不快追。”李牧渾身劇痛,只能躺在睡椅上,見陳林逃走,身邊的人卻還沒轟開陳家大‘門’,氣得在一旁直罵,“你們難道是來做客,大‘門’不開難道不會飛進去?”
有人突然醒悟,手中的武器一晃,騰身飛起,就想越過陳家高大的‘門’牆。人剛飛至半途,突然撞在一層無形的屏障上,一道雷光突然襲來,正中那人頭頂,只聽哎呀一聲慘叫,那人渾身焦黑死在當場。
“嘿嘿,你們當我陳家是什麼地方,是想進來就進來的地方嗎?”暗中有人嘲笑,聲音忽左忽右漂浮不定,讓李牧乾着急也沒用,找不到目標,饒是閻王笑能無視陳家的大陣也無法。
“有本事就出來鬥上一鬥,暗中傷人算什麼好漢。”有人見地上焦黑一團的人,連陳家大‘門’也忘了攻擊,擡頭四看,想找到說話的人。
“好漢?你們也有臉自稱好漢,都殺上我陳家大‘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廢話少說,有本事就進來。”聲音依然忽左忽右,讓人捉‘摸’不定,一時之間,李牧這邊的人都停了手,聚攏在他身邊,商議接下來該如何。
“有誰知道這是什麼陣?”商量無果,陣法不破,他們在外陳家人在裡,只能這樣僵持。可是,李牧不願意多等,青蓮等人隨時都有可能回來,他心裡一直都很不安,總有種感覺,他們回來之時就是他命絕之日。
“我知道,這是離火雷光陣,是當年陳家的護院大陣。”有人出聲知道此陣,讓李牧等人一陣驚喜。
“要怎麼破?”
“此陣當年是我先祖破的陣,他老人家留下一套破陣的法器,只是……”那人站了出來,手中拿着數把小旗和一根木棍。
“只是什麼,有話但說無妨,只要你能破了此陣,自然記你首功,得了好東西,先讓你選一件。”李牧大方開口,迫不及待想破大陣。
“好,只是這套陣法我有段時間不練,已經有些生疏,各位稍等片刻,待我熟悉一二之後再來破陣。”那人老臉一紅,他哪是什麼有段時間不練,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先祖留下的破陣法器都差點遺失,要不是裡面有一根木棍,早不知道被他扔什麼地方去了。
“好,我們等你。”李牧眉頭一皺,他自然看出那人的虛實,只是破陣的法器並非拿來就能用,沒有相應的法決,拿在手中也等同廢物一般,爲此,他才強忍耐心,讓那人去現學現賣。
近一個時辰之後,李牧在睡椅上痛得死去活來,白東的‘藥’丸已經讓他吃了‘精’光,可惜傷勢太重,根本不起一點作用,他此時突然希望青蓮等人能早些回來,解除他的痛苦。
“好了好了,看我來破陣。”那人終於將破陣之法熟悉了一遍,自覺得已經足夠,忙拿着法器跑了回來。
“好,快,快將大陣破去。”
那人雙手合十,口中念念不停,渾身靈力鼓動,數把小旗突然憑空出現,繞着他飛快旋轉。小旗見風就漲,轉眼間變得丈餘的大旗,迎風飄揚,鼓起獵獵的風聲,聽在衆人的耳中,既然有種山雨‘欲’來的氣勢。
“我記起來了,當年好像就是這樣的數面大旗,將陳家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後用通天木重擊之下,陳家大陣當時就破了。”有人見狀,想起家裡對當年事的描述,說話間‘激’動異常,先祖當年圍攻陳家,現在他們也一樣行事,大陣當年能破,如今也能破。
“通天木?通天木在哪裡?”有人也想起來了,那一根通天木當時威勢驚人,渾身金光閃閃,上面閃動着無數符文,從天而降,轟擊在陳家大陣之上,金石之音響徹天地,那一戰的情景,現在回想起來,即便是聽說,也‘激’動人心。
所有聽說過的人,都忙着四處張望,想看看傳說中的那根通天木。
“嘿嘿,隨後就到,待我先將陣旗佈設下。”那人嘿嘿發笑,得意非常,今天是他‘露’臉的日子,可得好好表現一番。
說話間,只見他雙臂一振,數面丈餘大的陣旗同時飛向高空,他口中輕叱,“落!”一面陣旗飛快落下,定在陳家院牆外圍的一處地方。
“落!”又一根陣旗落下,李牧等人滿眼喜‘色’,這情形和聽說的一樣,而陳家的人卻滿臉驚‘色’,他們同樣知道當年的事,只是當年那人已經生死,這套破陣法器消失無蹤,怎麼會突然在這時出現,難道,天要亡陳家?
“林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有人問陳林。
“等。”陳林和烏山已經定下計策,他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烏山那邊就會動手,到時候,即便大陣破了,他也有辦法護住家族弟子離開。
陳家大‘門’外。
“報,李長老,我們抓到人了。”有人突然來報。
“快,帶上來。”李牧大喜,哈哈大笑,“陳林,還真不能小看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居然能猜出幾分,不過,你們還是小看我李牧了,呵呵。”
陳長勝渾身是傷,被人壓着過來,李牧一見就大聲朝陳家裡喊,“陳林,出來見見你的好侄兒,嘖嘖,還真是可憐,這身傷都快和我一樣了。”
“長勝?”陳林不敢相信的聲音傳來。“林叔,侄兒無能。”陳長勝愧疚的低下了頭。“不,不是你無能,是我們小看了李牧的野心。”陳林嘆氣,他沒想到,李牧重傷之下依然堅持殺上陳家,爲的居然是那一處地方,風沙城根本沒被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