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功法進行修改,足以顯示這人的悟性之高,能創出功法之人,無一不是極其聰慧之輩,而且其所學定然淵博,甚至修爲也定然極爲驚人,這天魔宗內竟是有着如此聰慧之人,竟可以對無名古經進行改動,而且創出如此具有威力的神奇功法,這令天怮吃驚不小。
另外令天怮心中微微遺憾的則是,眼下這段古經,卻只有幾句話,甚至給人一種明顯的缺失之感,比天怮之前所得到的古經,少上近乎一半有餘,也就是,這一卷古經,也是半卷的的存在。
心中雜念重重,越想越令天怮感覺到棘手。
眼下,既然下一卷的無名古經一半在這《天魔古經》口訣之中,那是不是說另外一半的無名古經在夜無殤的手中,亦或是藏在天魔宗之內?若是如此,天怮如何向夜無殤討要?
眼下這一段無名古經,天怮也是瞭解,除非像自己這般,修煉了無名古經的經法,又或者像這口訣一般,對這經法進行了改寫,否則普通人獲得另一半無名古經,決計是並無他用。
關鍵則是,自己如何能令夜無殤不注意的將無名古經的經文交給自己。
這無名古經,關係到天怮以後法力的增長,天怮決計要將其弄到手中,否則其法力停滯不前,自己將如何報仇?
“看來這一切,都要等出去之後另作打算了,眼下最關鍵的,還是怎樣面對那八荒火龍之魂!”天怮心中嘆道,但隨即,其目光卻是再次看向了手中的獸皮。
半卷無名古經,對天怮的作用雖然作用微小,但至少也會令其法力再漲上不少,因此,天怮也是迫不及待。
只是,那段口訣,卻是將無名古經記載的話語融合就去,要不是天怮熟悉無名古經的運轉方式,若不是天怮本來便是資質過人之輩,怕是難以將之認出。
不得不說,那位莫名的天魔宗強者,將這無名古經上的經法融合的極其巧妙,短短不過幾百字中,雖只有幾句話,但卻散亂無章,甚至很多句子都打散,字數分散,想要從中重新整理出無名古經,天怮也是需要消耗不少的精神。
可若是一句整理的不對,哪怕是一字之差,整個功法的意思講截然不同,一旦功法有誤,就算是天怮,恐怕也難逃走火入魔的下場,如此所帶來的後果,就算是天怮,也不敢承受。
“真是件費神的事情!”
這場慶會一直持續了七日之久,到了最後,就算是應玄子也都融入進去,一種玉虛宗弟子都是享受着這難得的閒暇與快樂,都是忘卻了那八荒火龍所帶給衆人的壓力。
而這七日時間,最開心的莫過於小賊,即使是天天吃烤肉,亦是吃不膩,小肚皮每天都是鼓的發亮,不過小賊似乎對玉虛衆人似乎依舊帶着敵意,就算是在玩鬧之時,也是距離衆人遠遠的。
而花費了七天時間,天怮終於將那半卷無名古經給整理了出來,七日的斟酌,七日的推演,天怮終於將不屬於無
名古經的字都剔了出去,粗略的組合了一下。
只是,處於謹慎之心,天怮並不敢輕易的開始修煉,仍是需要推演一番,否則稍有差池,天怮則會是真正的九死一生。
將整理之後的無名古經與天魔古經都是慎重的收了起來,天怮不由的送了口氣,七日以來,精神高度集中,就算是他也是有些承受不住,雙目之中滿是血絲。
盤膝坐下,天怮不由的開始運轉功法,身上青光流轉,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方纔恢復了過來。
等到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其雙目中已然恢復了原先的神采奕奕,然而,只是下一瞬間,其神色就有些怪異,不由的站起了身軀,向着屋外走去。
粗布麻衣,女一號的神情有些悵惘,看着村落中的一切,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晴姑娘可是有何煩心事?兩日之前,在下便發現姑娘在門外猶豫,卻沒有打擾在下!”天怮的聲音突然從蕭晴身後響起,卻是將正在發呆的人兒嚇了一跳。
蕭晴也是聰慧之人,知道天怮的言語中,並未以本宗主相稱,顯然已經認可了她的身份,心中卻是放鬆了不少,可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之人,只能無奈開口道:“副宗主大人,三日之後,你們真的要去面對那恐怖的八荒火龍?那可是天地第一的異獸,你們此去完全是送死啊!”
天怮有些意外,完全未曾想蕭晴竟是擔心他們的安危。
只是,他又何曾不清楚那八荒火龍的危險,縱使那八荒火龍只是魂魄的存在,依舊不是衆人可以比擬的,甚至很有可能連一招都未曾發出,便被焚爲飛灰。
無奈的嘆息一聲,天怮目光變的深邃道:“若是可能,誰會願意去冒險,只是那一個世界,終究是有我的牽掛,我自然不可能留在此處!”
說話間,天怮的腦海不由的想過一道碧衣倩影,目光不禁有些融化。
“牽掛!”蕭晴一怔,顯然是對這種感情有些不理解,其從死士重新便會正常人的心態不過是隻有幾日時間,很多事情根本便是不瞭解,因此對這二字,心中卻是陌生的很。
微微搖了搖頭,蕭晴低聲道:“副宗主,蕭晴要留在此處!”
天怮目光一閃,卻是沒有意外之色,蕭晴早就便說過自己要脫離死士,眼下做出如此選擇,也是在天怮的意料之中,只是天怮的嘴角,卻是帶着淡淡的笑意道:“蕭姑娘早就不是死士了,何需向我報告?”
蕭晴一呆,臉上的喜意不言於表。
看到蕭晴的變化,天怮的笑意更盛,顯然,死士的規矩在蕭晴的心中依舊有着影響,令其有着向上請求命令的念頭。
看着發呆中的蕭晴,天怮卻是輕聲離去。
沿着小村逛了一圈,沿途遇到的村民都是主動想着額天怮打招呼,而天怮也是輕笑着迴應,在這小村之中,天怮已然是居住了半個月有餘,與這村落也是有了一定的感情。
若非是其來到這村落,又如何會遇到沙漠鱗人,不遇到沙漠鱗人,天怮又如何起了報仇之心,不起報仇之心,不去那沙漠鱗人之城,天怮又豈會找到玉虛宗的衆人?
但更重要的卻是小村落的祥和,這股氛圍令天怮一直勾心鬥角的心態得以放鬆。
念此,天怮的心中,也是有些割捨不下的感覺!
“這小村的氣氛世間罕見,就算是我,都有着留在此處,永永遠遠的做一個凡人的衝動!”
突兀的聲音在天怮身後響起,天怮的眉頭不由的皺了皺,隨即舒緩開來,沒有回頭,其已經知道了身後之人是誰?
來人,乃是沈浪,不過眼前,雙方卻是沒有敵意。
沈浪一步一步的上前,卻是站到了與天怮不遠之處,與其平肩站立,看着村落內忙碌的人們,似乎看到了天怮不予回答,沈浪不由的輕聲笑道:“這村落民風樸實,毫無利益與勾心鬥角,若是神州之上,人人都像這村落一般,這天下必定是一番樂土,唉,只是可惜,如此村落,卻隱藏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之中!”
沈浪的臉上洋溢着笑容,說話之間,深吸一口氣,似乎很是享受一般。
“若是這村落在神州之上,尤其是會如此的淨土?”看着眼前玩鬧的孩童,不由的脫口而出。
沈浪臉上頓時露出遺憾之色的嘆了口氣,其知曉,天怮所說並無錯。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眼下此處已然是極其罕見,但若是在神州之上,如此村落怕是要被周圍的村落吞併。
沒有回頭,也未曾看到沈浪臉上的遺憾,天怮目光之中帶着複雜之色,冷聲道:“所謂無事不上門,今日來找我,不會是隻爲了抒發自己心中所想吧?沈師兄?”
沈師兄三個字,被天怮拉的很長,話語之中別樣的意味,縱使誰都會明白。
對於沈浪此人,除卻了玉虛宗的仇恨,天怮對其怨言也是不小,首先便是因爲高漠之事,而後來,其連連冤枉自己,更是令天怮氣憤難耐,雖然天怮疲於解釋,但不代表天怮真正的不計較。
聽到天怮的話,沈浪的眼中也是閃過一些不自在之色,但其臉上卻是似乎做了什麼取捨道:“雲師弟所說沒錯,今日沈某所來,的確是有事相求,爲了天下蒼生,還請師弟……”
然而,沈浪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股驚人的殺氣所籠罩,只見對面的天怮,雙目之中滿是寒意的看着自己道:“我說過,雲一凡已死,如今的天下,只有一個天怮,別說什麼爲了天下蒼生,這些道貌岸然之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們用的已經太久,這天下,已然是非不分,正邪不辨,所謂的蒼生,不過是笑話而已!”
說完,天怮殺氣收斂,完全不顧沈浪那猶如豬肝一般漲紅的臉色,轉身離去。
沒有想到自己剛一開口,便被天怮幾句話給頂了回去,雖然知曉對方對玉虛偏見極深,但沈浪卻沒有理由反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