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內的幾人都看爽了,可把隨後過來的劉氏、嚴媽媽、宋媽媽與宋憑几人嚇了一跳。
她們遠遠的就聽見正廳傳出慘叫聲,心驚肉跳的趕到正廳一看,捱打的竟然是宋銘這位三少爺,頓時都嚇住了。
不過好在抽人的是宋傾淑,兩位媽媽倒是********,唯獨劉氏蒼白着臉不知如何是好。
宋憑本是跟着何言笑兄妹過來的,不過半路上忽然想上茅廁,這才與劉氏三人碰在一起。
宋憑看着被抽得滾地葫蘆一樣的宋銘,心說這位三少爺怎麼惹着大小姐了?
正廳這麼大動靜,將司空少玄與狐狸,以及幾隻猴都吸引來了。
他們站在院子裡探望正廳,可惜正廳有棉門簾擋着,只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裡面是何情景。
司空少玄一臉興致的笑意,手肘撞了一下狐狸道:“哎你說,這麼一大早的,裡面鬧什麼呢?”
“我哪知道啊,又看不見。”狐狸瞧瞧守在正廳門外的左丘沂與呼延玉海道,“咱們過去問問沂師弟與玉海師弟吧。”
“嘿!這倆,跟着笑兒出去一趟,都升了官了。”司空少玄有點泛酸的說。
狐狸撇撇嘴,看了司空少玄一眼,朝着呼延玉海走過去道:“他們再升官,也越不過六師兄你啊,你有什麼好羨慕的,要羨慕也是我羨慕纔對。”
其實呢,狐狸心裡一點都不羨慕,因爲裡面那位夕流公子,可是他嫡親的堂姐。
今後他都要留在傲河山莊,跟隨堂姐做事,保護堂姐安危。
可以說,在與樂正綰綰相認的一瞬間,狐狸就已經是何言笑的忠心屬下了。
司空少玄想了想,覺得狐狸這話說得有道理,便也跟了過去。
左丘沂與呼延玉海早就看見兩位師兄了,見他們過來,各自抱拳見禮。
四隻猴這趟回來膽大了不少,見司空少玄與狐狸過去問,也跟着司空少玄跑過去了。
兩個剛升了官的師兄弟倆,知道兩位師兄過來想問什麼,還是左丘沂先開口道:“六師兄,狐狸師兄,宋家的三少爺在裡面挨抽呢。因他罵二小姐水性楊花,宋大小姐惱了,二話不說就拿了鞭子抽他。”
“啊?”幾人聞言都大吃一驚。
司空少玄心想:膽肥啊,敢罵笑兒水性楊花?
狐狸:槽!抽死丫的!
四隻猴:好哇!敢罵笑姐姐水性楊花?那我們幾個怎麼收拾你!
“那位三少爺幹嘛罵笑兒?”司空少玄好笑的問道。
這宋銘是找虐麼?
呼延玉海回道:“我們也沒看見裡面的情形,不過聽他們說話,是因那位夕流公子對主子親近,三少爺惱了,隨口說出來的。”
“原來如此。”司空少玄與狐狸異口同聲點點頭。
狐狸在心裡偷樂,原來是堂姐惹出來的事。
他是知道,堂姐多維護何言笑的。
他與堂姐樂正綰綰相認後,樂正綰綰三句不離何言笑,那赤果果的忠心與疼愛,也感染了他。
何言笑救了堂姐,就等於是救了他們樂正家,他也是感恩在心的。
“哼!我昨兒一見那位三少爺,就知道他不是個省心的!”五猴撇嘴道。
二四六猴皆點頭附和。
大猴不在,五猴這個心思最靈巧的,最有主意的,就成了他們幾隻猴的主心骨了。
司空少玄聞言眼睛一瞪五猴,低斥道:“你們幾個很閒啊!都給我練功去!”
昨兒他們回來之後,何言笑就將教導幾隻猴的任務交給司空少玄了。
因司空少玄帶了這麼多弟子,是最有經驗的,閉雲這個面癱貨,其實並不怎麼會教導人。
四隻猴一聽司空少玄訓斥,都一縮脖子,灰溜溜的回東跨院練功去了。
如今在何府,他們最怕的是閉雲,其次就是司空少玄了。
對何言笑,他們倒是真不怎麼怕,誰讓何言笑對他們就像待自己弟弟一樣呢。
幾隻猴回東跨院後,就被孫長平拉住問了幾句。
孫長平可沒有幾隻猴膽子大,他是不敢在何府隨便亂走的。
除了孫長平,還有孫二奶奶與吳大娘也問了兩句。
孫二奶奶得了幾隻猴的回話後,便去了楊王氏養病的客房回話了。
楊王氏在何府養了快滿一個月了。
因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時常還能看見夫君來探望她,所以她心寬體胖的,如今養的面色紅潤頗爲好看。
其實楊王氏都捨不得走了,只想乾脆就在何府住下多好。
可惜她只敢想想罷了,心裡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正廳傳來的慘叫聲她也聽見了,所以才拜託照看她的孫二奶奶出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孫二奶奶跟楊王氏一說,是那位將軍府三少爺捱了宋大小姐一頓抽,起因是那位三少爺罵何言笑水性楊花。
楊王氏聽了很是吃驚,心裡說不明白是個什麼滋味。
以前的何言笑,是他們楊家的小受氣包。
如今的何言笑,卻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了。
就連將軍府的少爺罵她一句,都要被抽一頓,這簡直是讓她無法想象。
正廳內,何言笑兄妹與樂正綰綰,都滿面含笑的看着宋銘這位三少爺挨抽,沒有一個想着說句情的。
無暇也躲在一旁看得樂呵,她心裡對這個心眼比宋傾淑多不了多少的三少爺,也沒啥好感。
嚴媽媽與宋媽媽作壁上觀,反正在宋傾淑面前,她們是說不上話的。
劉氏忐忑不安的看着,有心想勸勸,心裡又害怕宋傾淑,猶豫了半晌也沒動彈。
唯有宋憑看不下去了,他可是宋源的忠心屬下。
宋憑給自己鼓了鼓勁,小心的湊近抽宋銘抽得很歡樂的宋傾淑道:“大小姐,三少爺已經知錯了,您就別抽了吧……”
剛好這時候宋傾淑也抽累了,覺得差不多了,便收了鞭子道:“好吧,就給你個面子!”
說着,她隨手將鞭子往旁邊一扔。
跟隨她過來的細雯利落的接住鞭子。
細雯也是有點武功的,雖然不高,但伺候宋傾淑是足夠的。
宋銘身上的袍子已經被抽得一條一條的沒法看了。
見大姐終於收了鞭子,他滿身狼狽的爬起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