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聽到張小寶的話,笑了,他等的就是這個,他已經認爲,小寶和鵑鵑已經出師了,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事情能難得住兩個人。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笑着問道:“說說,你一肚子壞水,鬼點子多,怎麼解決?”
“陛下,小寶確實聰慧一些,臣妾以爲,最好是通過經濟手段來做。”武惠妃這一刻偏向起張小寶,她不想聽到別人說張小寶壞話,就跟王皇后不願意聽到別人說王鵑不好一樣。
武惠妃最近沒有少跟張小寶請教問題,很多經濟上看着很複雜的問題,當張小寶解釋的時候,卻能夠表達的非常簡單。
就比如一個對外的時候,別的國家用貨幣的政治政策來影響大唐的貨幣比例的情況,直接按照小寶寫的書中的來看,非常複雜。
又是貨幣的不對等兌換,又是產品出口過程中的外幣管制,以及本國貨幣兌換過程中的膨脹控制跟國民消費比例。
如果沒有人用最淺顯的道理去講,除非是天才,否則能使人『迷』糊死,什麼『亂』七八糟的,尤其是本國貨幣在對外兌換的時候,逐漸升值爲什麼會讓國內產生流通中的貨幣貶值的問題。
可經過張小寶一說,就明白,那就是人家的錢可以買人家的東西,你的錢不行,所以你想買人家的東西,就要把自己的東西賣出去。
你貨幣值錢,到了人家那邊,人家必然覺得貴呀,所以你先讓貨幣貶值,其實就是剝削自己國家的百姓勞動力。
人家的錢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你促進出口,人家過來買東西,用人家的錢換你國家的錢,到時候你的一升值,人家往回兌換的時候,自然就能多多兌換到人家的錢了。
這樣一來,不僅僅是影響了你的出口,而且還讓你的外幣儲備減少,那當初政治控制的貨幣貶值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外幣兌換走了,你國家的錢不值錢了,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提高技術,並且促進內部的產品需求。
武惠妃就是聽着張小寶一個例子接一個例子的講解,才學懂了這方面的內容,結果呢,在她以爲自己學的不錯的時候,張小寶卻告訴她自己,這是最簡單的,最基礎的東西。
如果想使用這樣的手段去攻擊別的國家的話,根本不需要他張小寶出手,鵑鵑一個人就能玩死別的國家。
他張小寶要是動真格的,那會給你造成一個假象,就是讓你覺得大唐的貨幣在貶值,然後你的升值了之後,你發現你的國家的國民生產總值在增長的過程中,購買力下降了,而這個時候大唐的民衆卻是在貨幣貶值的過程中生活的更好。
這是因爲有一個國際貨幣本身自帶的優勢形成的原因,同時也是『政府』財政對國民補貼的作用。
武惠妃對這個還沒研究透,反正她知道,小寶要是去做,就跟道德經寫的一樣,給他一個發揮的空間,他會讓你覺得,什麼叫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正是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她纔不喜歡聽別人說小寶的壞話,哪怕是皇上說她也同樣不高興。
李隆基心中也清楚自己的這個妃子現在有點像教徒一樣『迷』信人家張小寶了,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朕不信,小寶一般的情況是用經濟主動攻擊別人,當然,別人用經濟來禍害大唐的時候,小寶的反擊會更犀利,***和吐蕃都已經領教過了。
但現在對方並沒有『露』出身份,小寶想攻擊也要找準靶子呀,更何況小寶的『性』格是那種鵑鵑給弟弟妹妹講的故事中的一種方式,就是以彼之技,還施彼身,叫什麼來着?”
“斗轉星移。”王皇后『插』了一句嘴,她喜歡看鵑鵑所寫的一切東西,也喜歡鵑鵑給弟弟妹妹們講的故事。
有時候她也實在想不通,鵑鵑當時一個大孩子,怎麼就能會那麼多東西,軍事方面的不用說了,要說打一次勝仗,大唐有很多將領能做到,甚至是打過一次次的勝仗。
但要是說在鵑鵑所面對的那種情況下,別的將領所謂的勝仗是能把關鍵的自己一方的將領救出來,並且儘可能帶着其他士兵活下來。
鵑鵑呢,卻在那樣的形勢下,打出了一個漂亮的以少勝多,並且直接威脅到吐蕃的整體安危,然後,她成功地撤了回來,給吐蕃留下無數的悔恨和恥辱。
同時小寶也終於給世人展現了什麼叫雙劍合壁,這是兩個人最值得傳揚的傳說。
可是,鵑鵑還能夠講出好多的故事,寫出不少的詩句,更讓人驚詫的無非是鵑鵑對宮廷鬥爭的熟悉,若是沒有鵑鵑,或許也就沒有了自己的現在,小武啊,真厲害,自己鬥不過她。
王皇后看看張小寶,又看看王鵑,自語地說道:“怪了啊,就算有高人教,孩子怎麼個學法?天才,本宮見得多了,卻從未見到他倆這樣的,換成旁人,窮一生也未必能學得他倆所會着一二。
小貝他們一羣孩子聰明歸聰明,然,比起他們的哥哥跟姐姐,還是相差太大,想不通,想不通,希望盼兒他們能多學學,有一半本事本宮也知足了。”
王皇后自語的聲音並不小,張小寶和王鵑聽了之後,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他們知道,不可能,因爲教育體系不一樣,他們那個時候不需說天才,正常的孩子所學也會嚇死現在大唐的人。
弟弟妹妹們之所以聰明,那正是自己二人用出了最經典的教學方式,那是富貴人家的孩子纔有的待遇,單獨授課,鼓勵式教育,光是一年花在孩子身上的錢,便不下三百萬,這還不是家族式的培養,僅僅是精英幼兒園的價錢。
武惠妃則是嘆息一聲,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沒希望了,同時認爲王皇后太貪,還想學一半?小貝他們才學了多少?同樣年齡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會的東西是九個弟弟妹妹的綜合體,而且還更甚之。
李隆基同樣在考慮着,因爲總有人傳說,有兩種,大唐內部的是說小寶和鵑鵑乃神仙轉世,不需要像別的孩子那樣去費勁地學,只要你教他們一遍,他們馬上能夠記住,並且舉一反三。
外面的人就傳他們兩個是妖孽,一度都傳到宮中來了,還以爲自己能殺掉他們,開玩笑嘛,對你們那必然是妖孽,對朕來說,那是國士,越妖孽越好。
“妖孽,小寶,你這個妖孽快點說,你看看你們兩個,一舉一動牽動了多少人的心?從小到大,一直不讓別人消停,還什麼祥瑞,不就是個大棚種植嘛?又拿着炸『藥』去定點爆破人家的井。
鍊鋼的爐子當時沒做好,弄個嘣大米花的東西,讓你們賣出個天價,痛快地,怎麼收拾他們?好日子不過,非要信什麼別的教,信朕不行嗎?就算朕高高在上,信信你們兩個也可以嘛,說。”
李隆基想着想着,突然發現張小寶又低頭吃上東西了,自己的兩個煎蛋沒來得及吃,居然別小寶那去跟媳『婦』分了,你倆不是吃六成熟的嗎?朕那個是八成熟的。
“啊?”張小寶擡手蹭了下嘴,一副茫然的樣子。
王鵑在旁邊偷着笑,剛纔小寶看人家都進入了沉思的狀態,就把人家吃的東西給弄過來,理由還很充分,說思考問題,耗費腦力,得補充營養,不像幹體力活,直接補充蛋白質就行了,腦力勞動者首先想到的是補充葡萄糖。
於是把人家蛋白質含量很高的雞蛋吃了。
“問你話呢,說呀,也就是你小寶,換個臣子,敢如此不在乎朕,朕……朕一定讓小貝抓他,誒?小寶,你說朕若是讓小貝抓你,小貝會不會抓?”
李隆基說正事的時候又把話題帶偏了。
“回陛下問,小貝會抓着臣給他們講故事,臣的主意其實一點也不特殊,無非是兩點,一個是混水『摸』魚,一個是推波助瀾,一個是以毒攻毒。”
張小寶幫着把話題糾正過來。
“怎麼玩?我大唐會死很多百姓?”李隆基最關心的是這個。
“理論上不會,實際『操』作中或許能出現一定的損失,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張小寶回答道。
“什麼辦法?”李隆基幾個人同時出聲問道。
張小寶馬上說出來,而是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遞給王鵑,王鵑瞪了張小寶一眼,說道:“人家抽雪茄是不吸肺子裡的,只是用舌頭和鼻腔來感受那種煙的淳厚,你一抽就往肺子裡吸,『毛』病。”
說歸說,王鵑還是把小盒子中的由張小寶指導人卷制而成的雪茄煙給剪好,烤過之後,點燃塞到張小寶的嘴裡。
“什麼淳厚,煙開始的時候是當興奮劑用的,還能吃呢,這麼純粹的煙,不抽都可惜了,還有吃煙的呢,比起尾氣排放和化工煙塵,這點菸算什麼?我平均五天才抽一根。”
張小寶先辯解了一句,接着對李隆基等人說道:“其實很簡單,無論多麼堅固的堡壘,最怕的就是從內部被攻破,既然別人用這種宗教的形式來騙人,咱們也跟着他們學。
我安排一些人加入進去,然後把他們教義弄出來,我跟鵑鵑改一改,改得相對更合理一些,然後再傳回去,這個時候就會讓對方不好過了。
如果他們承認新的教義,那麼他們必然會無法面對我們安排過去的人的對他們原來教義的指責,如果他們否定新的教義,他們就必須要否定他們自己的教義,因爲我們改的時候是按照他們教義的基礎。
這樣一來,就把他們對外的鬥爭,變成了他們自己的內部鬥爭,很有意思的一個事情,當我們設計出了幾種基於其原來教義基礎上的原則,而弄出了新的教義的時候,他們的分裂就是必然的。
因爲他們這個宗教的本身就帶着很大的野心,也只有心中存在野心的人才會想辦法推廣,等他們內部的領頭的各個人之間有了隔閡,有了一個他們認爲的機會的時候,我們便不用爲這個『操』心了。
到時候我會安排人打入進去,然後抓住他們的頭頭,把他們的權力奪過來,接着我們就進一步改進教義,讓百姓迴歸正常。
如果有人還是不正常,我們就給他們送到邊疆,鼓勵他們順着教義去征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李隆基聽着張小寶的話,感覺到自己的寒『毛』孔發炸,太陰險了。
不等他說什麼,王鵑也順着張小寶的思路說道:“其實想要奪權並不是太難,他們之所以成功,一個是打了我們個時間差,我們還沒來得及進行全民的精神文明建設,結果讓他們找到一點小空子鑽。
等我們的精神文明建設推出去,他們的宗教就不好發展了,同時想要發展的好,必須要有財力的支撐。
教徒們在相差不大的教義面前,根本無法分辨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他們更喜歡看到的是實際的效果。
我們提供金錢,如此,在教中我們安排的人會取得更多的話語權,推翻原來的頭領,重新樹立起一個精神支柱。”
李隆基等人這回是認可了,確實,所有看上去堅固的陣營,一般都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
“小寶、鵑鵑,朕明白你們的意思了,或許要用上一段時間纔可以,但效果應該不錯,到時候抓住他們的人,全部殺掉,看以後誰還敢做坑害我大唐的事情?”
李隆基打算支持一番,意思是也派出人加入進去,人越多,這個教派也就顯得越『亂』。
王鵑和張小寶聽了李隆基的話,卻同時搖搖頭,由張小寶說道:“其實我和鵑鵑只是覺得煩,並不是要專門針對這裡敵人派過來的頭頭,我們是想知道,哪個勢力,或者說是組織跟國家使壞,到時候我們直接針對敵人最基礎的人物動手。”
“希望不是新羅、***,還有西南那邊的一羣小國,不然我們的精力實在有限,只能安排朝中的其他大臣來動手了。”王鵑指了指西北那邊,意思是最希望的是多食的人在搞鬼。
“那若是別的國家,你二人當如何?”李隆基問道。
“忍,暫時先把對方的手斬斷了,然後先忍着,等我們騰出手來再說。”張小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