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種。”
“我不是。”
“孬種,孬種。”
“我是男子漢。”
“沒皮沒臉的孬種。”
“你們放開他,我就不信我還收拾不了一個匹夫。”趙貴勳被激的滿臉通紅,身子用使的掙扎着。
安氏走前,一巴掌就重重的甩在趙貴勳腫腫的臉上,怒喝:“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收拾什麼收拾,跟一個下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你很光榮啊,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跟一個下人有什麼好較量,把少爺帶回去,從小巷走,別丟人。”
看着自個兒子鼻青臉腫,她又氣又惱,冰冷的目光掃了眼白駒然,卻沒有開口責備白駒然。
因爲她剛剛左一口下人,右一口下人,那她必定當着那麼多下人的面跟一個下人計較,那樣顯得自己太不厚道,她也嫌棄污了自個嘴巴,髒了自個手。
在一干人準備從小巷打道回府時,白駒然卻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轉身,慢悠悠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而那個方向是走向大街的。
他大聲的對身後的那一羣人道:“我一個下人都敢走大街,你們有金山銀山有身份卻只得偷偷摸摸,摸回府。”
安氏聽後,狠狠的握緊雙手,而森利的指甲扎入了手掌內,卻沒停下步伐,眼裡閃過了一絲濃濃的殺機。
她就算不要他的命,也必定會讓他吃點苦頭。
哼!
趙貴勳回到趙府的大院,兩個姨娘早已等在他的房間外。
左邊的女子頭戴紅釵身着綠衣,臉上畫着濃濃的妝容,面容是精緻美麗,但她身上的粉味卻令趙貴勳作嘔。
右邊的女子長相清純,但那一身大紅花色的衣服實在煞了她純純的容貌。
兩個姨娘一見着趙貴勳被人扶着回來,便爭先恐後的撲過去,又是哭又是嚷嚷:“二郎,誰把你打成這樣?”
“二郎,這是哪個不要命的敢碰你,你痛不痛,我來扶你。”
趙貴勳一揮手就將這兩個貼來的姨娘推的遠遠的,一雙眸子冷冷的盯着這兩人,怒吼道:“給我滾,滾的遠遠的,別讓我看見,滾,滾。”
“啊……啊……”兩個姨娘紛紛後退,連叫了幾聲,也不敢再貼近趙貴勳了。
趙貴勳回到房裡,連身上的傷都沒給那些丫環打理,就把幾個貼身的丫環趕了出去,躺在了牀.上,眉頭緊緊的瑣着,思索白駒然剛纔說的話。
他本是要去找宋蓮兒。
然後,沒見着宋蓮兒,倒是見着了宋蓮兒的現任丈夫。
而宋蓮兒的現任丈夫左一句要見蓮兒,右一句要蓮兒出來當面選擇。
什麼意思?
爲什麼要他交出蓮兒。
蓮兒不在他身邊嗎。
蓮兒不是回去了嗎?
蓮兒,蓮兒,蓮兒,她不在家……
他猛的坐起身,嘴脣嚅動着:“蓮兒不在家,蓮兒沒回家,那蓮兒現在在哪兒。”
他急匆匆的起身,下了牀,打開門,才發現衣衫不整,又回頭在衣箱裡拿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了,再次打開門時,貞月卻端着着午飯站在門外準備敲門。
趙貴勳眉頭一蹙,不悅的說:“小姐的丫環不需要來伺候我,讓開。”
這些年,趙幽雪在他耳邊左一個貞月,右一個貞月他會不明白貞月的心思嗎。
他好待在混了那麼久,一個小女子的心思,更何況,這小女子明裡暗裡的暗視過他。
他更加反感這些企圖攀上枝頭的丫環。
“這是小姐讓我送來的,二少爺還是吃了再出去吧。”貞月低頭,輕聲的說。
“我說不吃,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不吃,不吃,都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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