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成爲奴隸,女的成爲賤婢,他們白天商討戰鬥的路線,夜晚高歌舞曲,女人成爲他們的娛樂工具。
在軍營中永遠沒有“情”字可言,軍人的心如鐵一樣堅硬,不管人死活。
也就是這樣錯亂的夜,纔會有了不該的孽緣。
白駒然不願意去想一個親生母親竟然對親生孩子下如此重的毒手的問題。
在他的心底早已住着真正屬於他的家人。
他來到宋蓮兒面前,伸手抓着了她的胳膊,一拉,便將她拽入了懷裡,緊緊的抱着宋蓮兒:“蓮兒,我們回家吧。”
“嗯。”她在他懷裡輕輕的點頭。
趙貴勳手中的劍也頓時落地了,一切都結束了。
店鋪重新開張了。
連赤巖與項雯也來到了鎮上,宋蓮兒覺得連赤巖有一個這麼好的空間自然是希望能好好利用。
再加上他之前救了兩人,宋蓮兒便無條件的幫連赤巖開了一間醫館。
醫館開張第三日,宋蓮兒卻倒了自己的錢櫃。
白駒然急急的跑到醫館將還在爲病人看病的連赤巖拉到自個的店子。
“白駒然,我藥箱沒帶,你特麼的拉那麼快趕去找死還是投胎。”連赤巖狠狠的甩開白駒然。
調頭往自個的醫館去,沒一會兒便見他拿着大箱走出來。
“快,快,快,我媳婦好端端的暈倒了,別慢吞吞的。”白駒然又拽着這慢吞吞的傢伙快步的朝自個家跑去。
醫館離宋蓮兒的店鋪隔着兩條街。
大街道人羣堵塞,白駒然好不容易撥開了人羣,卻見一位身着囚服,披頭散髮的,上了枷鎖的婦人緩緩的走着。
她身上的白色囚服被鞭打的破爛不堪,血染溼了她的衣。
她狼狽的低着頭,背也伸不直。
旁人議論紛紛。
“聽說她在二十五年前殺死了王室的孩子,現今才水落石出。”
“不是說,她殺死的是自己的孩子嗎,怎麼又成王室的了。”
“就算是自己,那她還是孩子的親孃呢,就下得了手,更何況,還是王室的,她不要命了。”
“真是個毒婦,沒想到趙府當家主母竟如此冷情,真是歹毒。”
“快走,別慢吞吞的。”走在身後的帶刀侍衛狠狠的踢了安氏一腳,不奈煩的喝道。
白駒然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曾經口口聲聲說要他死的婦人,心裡卻說不上什麼滋味。
聽說,她秋後處以腰斬。
她曾經要他死,他活過來了,他也不會再去看她一眼,哪怕她給了他生命,可到最後卻扔掉了這一條小生命。
若沒有他死去的一對父母,哪還有他今日呢。
他緩緩的轉身,繞過人羣。
而安氏卻在人羣中一眼認出了她虧欠太多太多的孩子。
她像瘋了一樣朝白駒然的方向走去。
但身後的幾個侍衛狠狠的將她打暈了。
白駒然並沒有看到這一幕,連赤巖從頭到尾都在看那安氏。
算了,很多事不是他能管的。
來到店鋪,春丫跟春燕待他特別熱情。
連赤巖有些吃不消,便推了推她倆:“看着店,別摸來摸去的,你們還是姑娘呢,也不怕被外頭人看見了自個嫁不出去。”
兩個丫頭咯咯的笑。
白駒然推了推連赤巖:“快進去吧。”
“就你急。”連赤巖回頭道:“有我這神醫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門一打開,宋蓮兒便走了出來。
白駒然一愣,趕緊走向宋蓮兒:“蓮兒,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躺着。”
“我沒事。”宋蓮兒搖了搖頭道。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我這醫生在這兒,你敢說沒事,把手伸出來。”連赤巖拂起衣袖,拿起了宋蓮兒的手,幫她把了把脈。
他眉頭微動,神情沉了下來。
白駒然見此着急的問:“有什麼事嗎?”
連赤巖鎮定的搖頭,眉頭又蹙緊,說:“這事可大了。”
“啥……啥病。”白駒然一下子握住了宋蓮兒的手,聲音都有些顫了。
“你把你媳婦弄的肚子里長東西了,十個月後會就出來,你說這事能不大嗎。”連赤巖指着宋蓮兒的肚子,大聲驚呼。
外頭那些來光顧的熟客紛紛轉頭望着宋蓮兒。
春丫跟春燕走來,盯着宋蓮兒的肚子看。
而白駒然也在這時緩過神來,也是低頭,伸手摸了摸自個的媳婦,眉頭一蹙,雙眸頓時發亮:“蓮兒,你……”
他驚訝的又指着自己:“我要做爹了。”
“掌櫃的有了。”
“掌櫃的有了。”
“……”
不知是哪位姑娘在店鋪裡喊了幾聲,然後,那些來買東西的客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圍過來道喜。
白駒然看來人越來越多,便護在宋蓮兒身前說:“今日本店所有東西免費,你們慢慢看吧,我媳婦得休息了。”
說完,他就抱起了宋蓮兒,往自己的房間去。
把房間鎖上,任由那外面的人敲打道賀。
“你幹啥?”宋蓮兒暈乎乎的被人放在了牀上。
“當然是看看孩子啊。”白駒然掀開她的衣裙。
宋蓮兒撲哧的笑,然後拍掉了白駒然的手:“你傻啊,孩子還是一個肉球,哪能看得見啊。”
“看不見,親一下也行。”白駒然硬扯開宋蓮兒的衣服,手在她小腹上放着。
宋蓮兒被他弄得哈哈大笑。
胖虎子跟巧兒在外頭大拍着門,不知是誰告訴他們兩個,宋蓮兒有孩子的事。
胖虎子大聲的嚷嚷着:“娘,我有妹妹了,快把妹妹抱出來,讓我親親。”
門沒一會被打開,宋蓮兒滿臉怒色的盯着胖虎子旁邊的連赤巖。
提起裙子,重重的踹了連赤巖一腳,怒叱道:“混賬,再教我兒子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看我不把我閹了。”
一堂的人看着四腳朝地的人,頓時,哈哈大笑……
死女人,你兒子本來就是個壞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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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
穆夫人帶着人來到了春柳所住的那一間房。
門一打開,春鶯便往後退了一步,回頭望着穆夫人,指着房間:“春柳她自盡了。”
穆夫人眉頭動了動,沒有再進去的意思,擺了擺手,回身,道:“拖出去埋了。”
靜秋山的那場刺殺,春柳便是主謀,她派了三十個殺手去殺一個宋蓮兒,就因爲,趙貴勳多看了宋蓮兒一眼。
穆夫便將她送到了這裡,本想着今日把她領回去,沒想到自盡了。
罷了,罷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