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爲父近幾天吃慣了他家店中的東西,不讓爲父吃,爲父吃什麼?是父親重要還是那店的東家重要?”
王琚把張王氏半到府中,對着張王氏說道,顯得很不高興。
“當然是東家重要了,晚上‘女’兒過去吃飯,然後讓他們做好了,馬上給您送過去,現在不行,估計昨天會忙到很晚,現在正睡覺呢,他們一天那麼忙,好不容易逮到了藉口能夠好好睡一天,就讓他們睡吧。”
張王氏對着王琚說道。
“怎麼是他們重要?他們不忙能賺到錢,他們開店的目的還不是爲錢,一個餅給他們五十文,總行了吧,我可是你父親。”王琚被‘女’兒的話給‘弄’‘迷’糊了。
“父親怎麼了?他們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做,爹,反正您聽我的沒錯,五十文算什麼?你就是五十萬文也不如讓他們休息一天,我讓廚子給你們準備東西,中午你們對付一頓,我家的廚子並不差,晚上讓他們早點做,正好能給您晚上吃,還有半夜的夜宵。”
張王氏很想說出來那個店是怎麼回事兒,但又知道不能說。
王琚仔細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兒一會己,納悶地說道:“五十萬文不如他們休息?他們要是這麼有錢還開什麼店?你家的廚子做的東西確實好吃,比我家的強多了。
如果沒有吃到那個店的東西,你家廚子做的便是世間美味,但是吃了那個店的東西之後,就覺得你家的廚子僅僅是好而已,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店的東家手藝?”
“我當然知道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東家的手藝如何?可是哎呀,反正聽我的就對了,今天不準去砸‘門’,讓他們休息,不然我就回家,再也不來了。”
張王氏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用出威脅的手段,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累了這麼多天了,不僅僅要做東西賣,裝得像那個正常買賣人家的樣子,還要負責四個夥計之間的事情,給自己一方的人創造機會。
說出來聽着覺得很容易,就是那麼回事兒而已,但是遇到了事情的時候,怎麼來應對,這個過程卻是難之又難。
不能讓對方發現了,還要使對方暴‘露’出來,同時配合着自己另外一方的三個夥計來調動背後的人,一次次的機會,一條條的線索,豈是那麼簡單?
也就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夠厲害。才能把事情做好,換成別人,累死他們也做不到,兩個孩子都這麼忙了,自己的父親居然還要去找事兒。
王琚終於發現不對了,自己的‘女’兒不應該這樣啊,自己可是她的父親,爲什麼連父親都不顧了?那個店的東家是什麼人?比父親還重要的能是誰?
想着,不解中的王琚便詢問道:“巧兒,跟爹說說,那個店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爹保證給你保密。”
“連皇上問起來也保密?”張王氏問道。
“這個。”王琚猶豫了,想不明白天下的事情還有什麼可以跟陛下保密的。
“既然不能,我就不說,反正您記得就好,過幾天估計您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現在你把他們累到了,到時候您會後悔,小心以後再也吃不到他們做的東西。”
張王氏打消了直接說出自己兒子在那裡的想法。
王琚這下知道事情好象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女’兒如此堅持,必然有堅持的原因,皺起眉頭想了想,說道:“巧兒,那你總要跟我說一個大概媽,暗示一下也行啊,呵呵。”
“爹,您怎麼這樣,暗示什麼?暗示,暗示就是,如果您派去接捲餅的人您足夠信任,那個店裡做出來的所有吃食您可以直接吃,不需要找人試毒。
我就是那麼吃的,這天下對於我來說,除了我自己做的東西之外,就沒有人能讓我那麼放心,不要再問了,也別想着這個事情,小心壞了大事,跟皇上不準說,我回去了,讓廚子給您做東西。”
張王氏暗示的已經足夠了,她實在是怕這個爹被着自己派人過去,那可就真麻煩了。
望着‘女’兒離去的身影,王琚陷入深思當中,琢磨着“居然這麼厲害,店裡究竟是誰,可以不用試毒?也就是說問題絕對不會出現在做菜的人身上,除非是自己家的下人有了問題才能吃出‘毛’病。”讓巧兒如此放心,那必然是最信任的人,我做的東西也不會下毒,當然,我做出來的東西估計別人吃着不會放心,鹽放多了,做的煳了,確實不讓人放心,沒法吃。。
“但能做出來的東西比張王兩家內院的廚子還可口,又讓巧兒絕對放心的人能是誰呢?讓我小心以後也吃不到了,巧兒還那麼上心,我以後怎麼可能吃不到,以後沒了他們的店,還有我的好外別子呢,恩?
外孫子?小寶,鵑鵑?。
“不會吧,哎呀我的外削子啊,不是說去京城麼,怎麼,怎麼跑到對面開起店來了?怪不得呢,我就說是爲什麼手藝如此之好,原來是這樣。。
“是的,絕對是,昨天巧兒可是親自過去了,放心,確實放心,不需要試毒,對呀,那包子做的可是專‘門’給巧兒兩個人吃的,張王兩家酒樓正宗的灌湯包中必須要有蟹‘肉’,可給巧兒他們做的就沒有,但味道絲毫不差,只因爲有身孕的人儘量少吃‘性’寒的東西。”除了小寶之外,哪個外面做東西的人能清楚這個事情,而且專‘門’有針對‘性’地製作東西,還有那巧兒專‘門’讓人送去製作成的醋熘白菜,還真誰的娘誰護着,誰的兒子誰心疼。,王琚此刻想通了,既然如此,那不能去打擾小寶和鵑鵑,兩個人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也用不着瞞着自己一邊。
照這樣說來,今天晚上的時候不必非要專‘門’吃捲餅了,讓小寶做幾道熱菜,裝在食盒當中送來,原本還擔心那個東家熱菜做的不算太好。
巧兒昨天親手做的點心,還有送去了一大堆的食材,居然是爲了給兒子和兒媳‘婦’吃,也對,既然是裝扮那個樣子,便不可以隨便買到其他的東西,牛‘肉’和鹿‘肉’絕對沒有,有人賣牛‘肉’也不敢買,送去的就沒事兒了。
不能說,跟誰都不能說,哪怕是皇上,否則容易破壞小寶他們的計劃。
對,確實是這樣。皇上那邊的情報人員,還有張多兩家的情報人員最近收穫了不少線索,一羣笨傢伙,平時那麼長時間找不到線索,只能等着小寶和鵑鵑親自動手。
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的王琚心情舒暢了,自然也不會去打擾外別子兩個人休息,否則真要後悔的。
“老爺,小的還去不去?”‘門’口等着的下人,見王琚走出來,湊到近前問道。
“晚上再去,然後讓人用快馬送到海邊,讓那東家再隨便炒幾個熱菜,拿食盒裝好了,哦,想起個事情,以後過去恭敬一些,不準對他們吆喝,讓我知道了,我錄了你的皮,巧兒可是對他們另眼相看呢。”
王琚擔心自己家中的下人過去欺負自己的外別子,然後外別子爲了隱藏身份就只能受氣,所以刻意叮囑了一句,如果真有人過去欺負,他真會錄了下人的皮。
下人不清楚其中的事情,還以爲只是因爲那個小店的東家做菜的手藝被看上了,纔會如此,恭敬地答應下來,考慮着是不是應該給店裡點額外的好處,以前可是訓斥過人家,還有點欺負人的樣子。
萬一夫人過去了,鼻個東家跟夫人說點什麼自己的壞話,少不得要挨頓打。
張小…寶和王鵑不知道這個事情,兩個人一直睡到辰時纔起來,也就是九點來鍾,這段日子以來,頭一次睡着麼香。
張小寶隨意熬了兩碗粥,又攤了幾張薄餅,炒一個鹿‘肉’,加上幾樣小鹹菜,跟着王鵑一起吃了。
之後兩個人就忙上了,母親晚上過來,很多菜要提前準備着,尤其是熬的湯,比不甩袖湯,需要看火候的,跟佛跳牆一個類型的。
當然,張小寶不會給母親做佛跳牆,一個是時間上來不及,另一個是裡面的海鮮太多,不適合孕‘婦’吃。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該忙的全忙完了,四個夥計也一同過來,王剛三個夥計‘精’神頭不錯,張易則是萎靡不振。
“小易,你這是沒睡好?”張小寶很納悶,昨天晚上張易先回去的,怎麼到了現在困成這樣,眼睛裡面出現不少血絲,眼袋也有了,而且還有着青青的眼圈,跟化過妝似的。
張易覺得自己可能隨時會‘挺’不住,聽到東家問,搖搖頭,說道:“張哥,沒,沒什麼,昨天晚上擔心小剛他們,就總做夢,早上起來了,才知道這邊不開店,按您的吩咐,我幹了一上午的活,院子都收拾好了,‘雞’也餵了,缸裡也打滿了水,地裡長出來不少的小草,我一棵一棵拔的。”
聽到張易這麼說,旁邊的王剛三個人想笑卻只能忍着,同時心中暗恨,這個張易居然告狀來了,自己三個人明顯是假傳聖旨,估計張易也猜出來了,但又不確定,所以先把活幹好,然後說給東家聽。
想到此,三個人又非常緊張地看向‘女’東家,怕東家罵人,甚至是給自己三個人也安排更重的活。
誰知道他們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只聽見王鵑笑着說道:“好,小易就是能幹,還關心這三個“弟弟。,早知道你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我便不吩咐他們讓你做事情了,一會兒你坐着,趴桌子上再補個覺。
今天一整天,店中不會進人,你放心地睡吧,等着後面的房子‘弄’好了,再開‘門’讓別的客人進來吃東西,以免有人嚇到了張夫人。
小剛,你一會兒出去買紗布,現在開始收拾桌子,一定要擦得乾乾淨淨才行,絲毫灰和油不準出現,否則惹了張夫人不高興,你們一文工錢也別想拿,從哪來的回哪去,本店不留你們。”
張易愣了,他估計今天自己那邊的人能夠派來不少,然後看看是否有機會,可現在居然一整天都不開業了,自己一方怕人豈不是白忙活了?
不行,自己得想辦法告訴他們一聲,不然的話他們聚集過來,然後沒有得到自己的暗示,在‘門’口不離開,等張王氏一來,護衛發現了的話,‘弄’不好會懷疑他們的目的,從而詢問,並讓人提供籍貫。
都是有可能的,得出去,不能呆在店中,‘門’還關着呢。
“東家,我還行,不困,我去買紗布吧。”張易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王鵑。
“你沒睡好,又做了一上午的活,怎能不困,彆強‘挺’着,身體重要,昨天說好了的,讓別人去跑鵑不同意。
“東家,我真沒事兒,我最會買紗布了,真的。”張易近乎哀求似的說道。
王鵑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終於點頭:“也好,你去買,快去快回,我讓石頭給你熬個湯,你回來喝完在桌子上趴匐一會兒,就不那麼難受了。”
王鵑的話讓其他三個夥計感到不舒服了,把張易派出去,自己等人怎麼聯繫呢,自己一方的人也同樣會過來吃飯,到時候也在‘門’口轉?那張易回來會看出來的。
張易領了錢,高興地從後‘門’離開,王鵑又笑着對剩下的三個人說道:“你們也別閒着,留一個人擦桌子,另外兩個人去外面給我摘‘花’,張夫人要來,店裡要有點好看的樣子,去吧。”
三個人又舒服了,張雨選擇留下,張南與王剛出去,因爲張雨的勢力指揮不了另外兩個勢力,但無論是張王兩家的,還是李隆基的諜報系統都能夠指使張雨所在的勢力。
沒用太長時間,外出的三個人陸續回來,張易抱着一卷紗布,另外兩個人則是摟着‘花’。
東西放下,王鵑對着張易又說道:“小易,我想了想啊,咱們店的防護措施還不行,得挖一個通向外面的地道,你現在馬上去找人過來,要快,讓他們挖,去吧。”
張易一呆,自己剛剛讓那夥人離開,現在又要讓自己找人來挖地道,這可是關鍵的地方,地道里面可以放別的東西,可那夥人走了,難道要找另一邊的?
心中猶豫着,張易答應了王鵑一聲,轉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