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純一郎等人在‘佩服’張王兩家情報系統,並且揣摩着小貝把此事透露出來的目的的時候,雙方的隊員已經換好了衣服。
日本隊的人從更衣室一出來,竹下純一郎就感到一陣眩暈,隊員們衣服上除了印有號碼之外,居然還寫了字,同時印了花花綠綠的圖案。
“溫州九徉”竹下純一郎非常利索地念出了衣服上的字,不解地扭頭看小貝,問道:“九徉爲何物?”
“啊?你問寫的字呀?溫州九徉就是溫州的一個叫九徉的集團,做皮革生意,現在主打皮鞋,有男鞋,女鞋,還有童鞋,很有名的哦,就是……。”
小貝微笑解釋的時候,低頭看自己的身上,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戴的全是自己家的企業做的東西,只好把目光放到別處,突然高興地用手一指。
“看到左邊隔着二十個位置坐的那個人沒?他穿的就是九徉的皮鞋,做工精良,品位出衆,他們的廣告詞是‘穿濤踏浪,腳踩九徉’,很不錯的一個造鞋的集團,大唐人以有一雙九徉鞋爲榮。”
竹下純一郎緩緩點頭,目光在小貝的身上掃了掃,意思是,既然好,你爲什麼不穿九徉鞋?
小貝的領悟能力還是很強的,看見竹下純一郎望過來的眼神,甜甜一笑,說道:“我也想要一雙來着,可是不行啊,他們的產量有限,還是先讓給更需要的人吧,看比賽,你們日本足球隊,現在就是溫州九徉鞋業出資贊助的哦。”
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至少雙方上場的足球運動員得由解說介紹一下才行,抑揚頓挫的聲音迴盪在體育館中,不時響起觀衆的掌聲與歡呼聲。
解說敬業,觀衆也同樣敬業,甭管哪國人,也不需要非得認識,解說一介紹,先給個吶喊,顯得熱情,終於讓山本等人感受到一次屬於強國的大度,當然,這種大度僅限於體育比賽的時候。
被觀衆的喊聲影響的心中也有所起伏的竹下純一郎晃了下腦袋,終於想起來自己的目的不是爲了看什麼比賽,輸贏也不重要。
遂又向小貝求教:“張巡查使,不知贊助一說從何而來?”
“就是給錢嘛,他們的衣服和鞋,還有護板什麼的,全部由溫州九徉鞋業來出,還有他們的出場費,不小的一筆錢呢,你們可以拿來作爲獎勵,也可以用以訓練。
前提是,你們只要有比賽,就必須要穿着印有他們集團廣告的衣服,我想好了,等今天比賽結束,專門給你們的隊員提供訓練幫助。
你們回去的時候,基本上水平能提高許多,回日本比賽多多取得勝利,記得回去要讓他們更努力訓練。
因爲以後我們大唐會與你們日本經常比賽,你們贏了,給你們積分,使用積分到我們大唐換技術,跟你們送到大唐幫工的人一樣,而且分還更多。”
小貝雙手不停地比畫着,給竹下純一郎等人畫大餅。
竹下純一郎對贊助商給錢的事情並不是很在乎,他不認爲能從中得到多少錢,小貝後面的話纔是吸引他的所在。
“贏了你們,得積分,換技術?”
“是滴,沒錯,聽着很美,難度卻不小,我不相信你們日本人能贏我們,到時候我們派過去的球隊,全是從我大唐國內一場場比賽踢過,最後取得勝利的球隊,萬里挑一,其他的檯球、羽毛球等等項目也是一樣。”
小貝自豪地說着,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是是,貴國的人不一般,然,我等也會努力。”竹下純一郎奉承一句,卻也不認輸。
“好啊,努力吧,等會兒我把各種項目告訴你,還有規則,你讓人先帶回去,開始了,快看,陸州隊要進球了,哎呀,加個旋轉力不就進了,笨,讓球從橫樑上飛過去了,差一點點。”
小貝正說着的時候,突然不再提積分的事情,轉而爲比賽激動起來。
竹下純一郎被嚇一跳,目光向場上看去,果然,自己一方的球門後面有人扔過來一個球,估計是剛纔踢出去的,至於從哪處起腳射門,他不曉得,沒回放啊。
但他能猜出來是對方前鋒十一號踢的,只有十一號的位置最適合,十一號沒有隊長袖標,身上的衣服印的字是‘陸州海航’,估計不是船隊就是船廠。
再一看兩邊陣形,竹下純一郎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大唐是他所看到過的最常見的四四二,自己一方則是二三四一,很神奇的一個陣形,倆後衛,誰安排的?
想着陣形的問題,竹下純一郎找過來旁邊一個帶來的人,吩咐兩句,此人馬上離開,不大會兒,其又帶回來一人。
“你安排的陣形?”竹下純一郎問後來人。
“嗨,是我。”此人回答。
“能不能解釋一下,此陣的妙用?”竹下純一郎看着對方左路不停地突破,然後形成射門,被己方的守門員連滾帶爬地給險之又險地撲救出去,朝來人詢問。
“回閣下,我的是五三二陣形,側重於防守,打的是防守反擊,兩個突出的前鋒技術相對還行,而且奔跑速度快。”‘教練’身份的人看着場上的形勢也急得直冒汗。
“哦~~!”竹下純一郎點點頭,稱讚道:“不錯,五個後衛布成雙防線,三個中場很會把握時機,衝了上去,給對手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前鋒更有一人跑到了對方的小禁區旁邊,於對方的四個後衛身後尋找破門機會,好,相當滴好。”
教練汗冒的更快了,就算是再傻,他也能聽出來竹下純一郎話中的意思,自己一方的陣形都踢散了,前鋒衝過去幹啥去了?跟人家守門員有什麼好聊的。
不等教練解釋,竹下純一郎又說道:“上半場已經這樣了,湊合着踢,中間休息的時候,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必須要把陣形給固定住,別讓人家看笑話。”
“嗨咿!”教練一低頭便匆匆跑回到場邊,喊着話,還打起手勢,想盡量挽回一些顏面。
不過二三四一陣形踢起來也算精彩,人壓上去了,除了最前面的前鋒不好給其傳球,其他九個人還是能夠有拼搶、傳球與射門的,並且射門的次數不少,經常能突破陸州海航隊的中場。
陸州海航也還以顏色,凸顯個人技巧,後衛從小禁區前面接球,就敢一個人盤帶過人朝對方的球門衝,什麼‘小寶’迴旋、鐘擺過人,踩單車,甩牛尾巴,凡是能有機會用上的,一律用一遍,可見平時做技術練習的時候多麼刻苦。
而且海航隊的人,只要一到日本人的後半場,有界外球必然是翻跟頭拋球,那叫一個高,一個遠,凡是遇到腳球的時候,全部直接起腳作零度射門,根本不傳中,就是努力向日本人的球門裡旋。
觀衆們的熱情被調動了起來,無論是攻還是守,節奏都是那麼快,拼搶時候除了沒有人惡意犯規,也同樣是那麼的激烈。
唯一的遺憾就是到現在還沒有進一個球。
終於,九徉隊的那個衝過去跟人家守門員聊天的前鋒做成了一次反越位,準確地說也不是反越位,是他前面的海航隊的後衛在看到對方踢過來直奔自己胸的球之後,沒用胸停,而是做了一個以左腿爲中心,右腿爲半徑的三百六十度的高難度抽球。
他要是沒抽到那個球,也無所謂,守門員可以接住,哪怕是對方前鋒得去也是越位,但他的腿卻碰到了球,然後球變向骨碌到想要衝過來搶球的和他處於同一橫線的對方的前鋒腳下,而守門員已經失去了位置。
前鋒就這樣踢到了球,先是在離着球門七米多的位置把球踢到了門柱上,反彈回來再一次騙過了補救的手門員之後,帶了兩步球,小心地把球送進了門。
竹下純一郎看着進到球門的球,聽着觀衆們發出來的各種聲音,整個人都傻了,喃喃道:“這也行?”
來自日本的‘球迷’們高興起來,雖說他們來不是看球的,但球進了,自然要歡呼兩聲。
可不等他們高興的心情逐漸平息,陸州海航就在開球之後的十五秒內,打了一個配合,然後遠距離落葉球破門得分。
觀衆們又一次發出各種聲音,讓日本人突然感覺到,幸福來的太快,未等細細品味精彩,轉眼間卻已不在,不知是該釋懷,還是無奈。
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節奏依舊是那般動人心魄,越位的越位,盤帶的盤帶。
到上半場結束的時候,雙方各進了四個球,兩個球是九徉先進的,兩個是海航先進的,但不管是誰先進的,都是在三分鐘之內追回來,讓觀看的人心情那叫一個澎湃。
“怎麼會這樣呢?”竹下純一郎萬分不解,一直到下半場雙方各進三個球,整場比賽以七比七平局結束,他也沒想明白,自己國家的足球隊員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
“竹下君,你們日本人果然不可等閒視之,我一定要好好說說海航隊的人,太不象話了,訓練那麼長時間,竟然踢了個平局。”
小貝很遺憾地對着竹下純一郎說道。
竹下純一郎心中高興,同時還有更多的疑惑,思緒難休,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偶又多了個病,轉氨酶超出了0-40的範圍,正在吃藥。超了一倍多。戒酒了。過幾天再去檢查其他的地方,醫院人多,擠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