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忠不明白兒子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可還是安排了下蟲,
張小寶也不再去關心這個事情。他知道,那個張易之所以沒有過來謝罪就是身上還有籌碼,想着等一個交換條件的機會。
若是換成別人可能早就去讓人把張易找來了,但張小寶和王鵑不是別人,二人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到張易的身上,隨便出個手而已。
解決最關鍵的問題纔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民生問題,船上的貨應該已經卸下來向這邊運了,府衙必須出一個告示,讓百姓們知道,這些貨物可以先拿到手,然後再付錢,沒有錢就去用海中的東西代替。
尤其是那些個可以進貢的好東西,這點也不用着急,慢慢來,不必爲了快點償還而去冒險,張家不需要,張家也壓得起貨款。
第三個告示隨之而出,百姓們看到了之後,說什麼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當那些個貨物被運來。讓他們挑選的時候,他們又不得不承認這不是做夢。
所有買貨的人不用任何的抵押。只要按個手印就行,張小寶相信這邊的民風,告示上寫的明白,這些東西的貨款一年之內給就可以 若是遇到了特殊的情況,還可以再往後延延,但需要派人過去查看。
若是什麼事情也沒有,一年以後還不給,那就會把這個人的名字寫在告示當中,讓人們小心這樣的人。
都是鄉里鄉親的,若真的名字被貼出來,那以後就不用擡頭做人了。
這次準備的貨物非常齊全,有毛皮。有零食,有藥物,有布帛,有便宜的首飾,還有一些個。能用上的手工藝製作的工具,至於單純觀賞性的那還是算了,百姓沒有那個覺悟去買。
貨物每到一個地方,百姓就紛紛挑選着,他們其實就是差了一個緩衝的時間,讓他們在生活的逼迫下不得不把手中的東西低價錢賣掉,現在這些貨物賣的並不貴,給他們以後的貨物估價也高。
除了這些還有李澗安排冉異的人甩另件的集份妻行放安十利錢年常的低,平時一般是九出十三歸,就是借十文錢,給你九文錢,到時候你要還回來十三文錢,李殉用的是十出十一歸,只有一成的利,還是按年算的,不是平常的按月。
這一下子就低了太多了,有些家中有點想法的百姓嘗試着借一些,這個就需要抵押物品了。寫出字據來,到時不還可以告到衙門。
主要是張小寶算過了,整個州也就七千多人,每個人都借貸 一人借一貫錢就能有大用處,借三貫錢便能買只小船下海,按所有人都借。憑藉是平均兩貫,無非是一萬五千貫就打住了。
而且借貸的時候要說自己幹什麼?求醫的話就不必了,醫生現成的。正在找地方建醫館,藥材只要不是什麼人蔘、鹿聳,平常的藥非常便宜,成本錢來收。
這樣一來,就不怕假借錢而逃走的人,你說你想買頭牛耕地,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少的地,買頭牛大概七八貫或者是十來貫,地和牛都成爲抵押的物品。
王鵑還專門問過張小寶,如果有人想買一隻大點的船,需十五貫。到時候船翻了,那麼該怎麼辦,張小寶回的非常簡單,只要人沒事兒就行,又不是真的放貸,誰會故意把船給弄翻了?
到時候真有這樣點子不好的人。就給他算工,以工來抵債,安排點好的活,賺了錢以後一部分償還債務。一部分留着生活中,不可能是一點懲罰的措施也沒有,那樣會讓人覺得有空子可鑽。
爲了能夠更好地宣傳新刺史的仁義,所有的貨物都運到了府城這裡賣,並且派人到其他三個縣去說這個事情,讓他們過來買,這樣一來。當地的百姓就會告訴別處的百姓新的刺史如何如何。
“下一步就是曬鹽了,那裡一定有許多的幕後交易,收拾完人就可以實施,這種鹽的買賣本來是歸地方,也就是州中來管,他們之所以打壓刺史,就是爲了從中獲利,原來是煮鹽,一石的鹽需要用去四百多斤的好柴火。
柴火再貴,也沒有鹽貴啊,一石的鹽能買出去六七百文錢,四百斤的柴火能值多少?五文?六文?山這麼多,隨便上山就能打出不少的柴火來,近百倍的利潤,怨不得有人鋌而走險。”
張小寶坐在客棧的榻子上面。看着窗外向賣貨的地方而去的人羣,開始盤算起後面的事情。
王鵑來時就知道張小寶準備曬鹽了。人工非常的少,產鹽又多又快。還不用浪費柴火,到那時成本就更低了,用大船運的話,一船能裝個五六噸,走還路運到 四廣,或者是沒有敵的地方,賣掉的話,一船就能賺到五臥肯”其至更多,如果願意和當地價格一樣的話,賺千貫也容易。
想到以後要是有大量的鹽賣出去,別的地方的鹽不好賣了的事情,王鵑向張小寶問道:“你就不怕到時候大量的鹽衝擊市場?”
“怕呀,可我們這裡產不出那麼多的鹽,不是把海水曬個幾分鐘就能變鹽的,產出的時間就影響了產量,還有鹽田,不是挨着海邊的地方就全能做爲鹽田來用,除非走動用大量的人力把地給弄平整了,還有看風怎麼吹。
這裡面的學問大着呢,我也不是太懂,試過幾次就知道了,到是哪種符合就用哪一種,現在的人還是處在缺鹽的情況當中,不比我們那時。工業化製鹽,運輸也方便。”
這個事情張小寶早就考慮過了。根本不成問題,就算是他把這邊沿海的地方都變成鹽田,也無法滿足需求,何況賣鹽對他來說真的不算太賺錢,船跑一個來回,最快也得半年的時間,運點別的東西不好麼。
想到賺錢,張小寶就對王鵑提議“不如咱們養殖珍珠吧,這個東西賺錢,可以入藥又能當裝飾品,就是把一些個貝殼無法溶解的東西放到它們的肉中,然後讓他們一點點的用體液包裹,最後珍珠就出來了。
“做夢啊,你告訴我用什麼樣的貝殼?放進去什麼東西?怎麼放?在什麼地方用何種方法去養?需要注意的相關事情是什麼?養多少年能成珠?。
王鵑一聽張小寶的話就知道他不會。對着自己瞎說一通,連續地問了幾個問題,每問一個張小寶就搖搖頭,他想說往那貝殼當中放沙子,可想想一個珍珠裡面裹個沙子,似乎不着麼好。
“那咱們就大量的殺害鯊魚。取魚翅來賣,這東西好。”張小寶轉移話題。
“讓誰擊殺?怎麼殺?送給鯊魚去殺吧?你能不能想點可以實施的東西?”王鵑絲毫不留情面地再一次反駁了張小寶。
“那就換,你說咱們弄一些個鴨子。在海邊放養 ”張小寶果然又換了一個。
兩個人在屋子中一個提議一個否決,開走了漫長的討論。
張小寶和王鵑可以閒着沒事兒鬥嘴玩,別人就不行了。
張易已經等了一天的時間,依舊是沒有等來召喚,急的他在姓沈的商人所在的地方來回地走動着。
不僅僅是他急,姓沈的商人同樣也着急,以前他遇到不過少相互算計的事情,算的都比較準,這一次以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錯了。
本以爲張忠想要先對付這裡原有的勢力,換成別人也應該如此,可張忠似乎把這個事情放下來,專心的做起買賣來,還是那種看着無法把利益最大化的買賣。
“沈東家,你說張忠要幹什麼?明明已經佔了上風,卻又偃旗息鼓了。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再等下去的話,容易出事兒。”
張易又走了幾趟,實在是壓制不住內心的煩躁,停下身形問道。
“不急,不急,張忠一定是有什麼難處,不敢直接找你,莫非是想到了我和你有什麼聯繫,從而猜出我背後的勢力?怕了?再等等,等明天這個時候若是還不找你的話。咱們再想辦法。”
沈東家說出這番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張忠來的這麼快,動手也同樣不慢,怎麼說也猜不出自己及背後的勢力,在這個時候除了等待,好象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兩個人沒等到第二天的這個時候。當天晚上,七十一個被折磨的要死的衙役回來了,有的走路的時候還在那裡說着“再也不敢幫着張易做壞事兒了,以後聽刺史大人的話,再也不敢
張寶的這個方法讓從來沒有遇到過的衙役差點精神崩潰,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就渾身發冷。
張易和沈東家看到七十一個人的時候,這些人的眼神和以前都不同了。
“你們怎麼了?是不是他們用了大刑?”張易來到一個衙役的面前
道。
“比大刑還厲害啊,我算是見識到了,老爺,明天另外的三十一個,兄弟就要被殺頭了,您不去救救他們?”
這個被問到的衙役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說出來的話語調也是那麼平淡,讓人聽着非常彆扭。
“張忠他敢,明天我就找人一同過去看,看看他敢殺誰?”張易咆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