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州場非常罕毋的小雪落下來芒時,連接兩岸的橋嚼洲駛竣,了。
張小寶和王鵑不知道他們做出的水泥能不能承受住江水長時間的衝擊,可兩個人還是把橋給建成了。一點美感都沒有。
橋面就是用鐵索與木頭搭成的。走在上面的時候,還會晃動,如果是換成兩個人那個時候,這種橋修了沒有絲毫的意思,就是浪費錢財。會讓人罵死。
可在現在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一個人罵,全想辦法讚揚,尤其是長江兩岸離橋近的人,在上次來參加各種活動花掉不少錢的商人和貴人與鞭炮震響中第一撥體驗之後,就紛紛涌到了橋上。
一個個顯得非常興奮,多虧旁邊有鐵索攔着,不然非擠下去幾個不可。似乎能在橋上多站一會就是無限的榮耀一般,這幫人上了橋就不想下去了,都堵在橋上。
張忠馬上就貼出了告示,並讓人站在兩邊的橋頭講給不識字的人聽。這個規矩就定了下來,至於連接到另一邊的宣州一句話都沒說,默認了張忠的這個規矩兩邊通用,畢竟橋是人家修的,同時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惹張忠,多少人在關注呢。
橋是修好了,可想要從宣州那邊來到舒州,那麼還要坐船才行,剛剛通了水,這邊的橋還沒修呢,分流的河道集要等明年才能修出橋來。冬天就算是不下雪,也別指望過年之前就能夠把這一座橋修好。
趁着這個時候,舒州的百姓就開始堵這條分流河的河道,與上回不一樣的是,這一次能得到工錢,畢竟不是幫忙救災了。
望江樓也正在修建當中,全是木頭的,不用水泥,也不用鐵等明年到了夏天的時候,應該就能使用了。從陸州那裡買的傢俱也正在運送途中。
樓太大了,望江縣發出告示,從各個地方招人來幹活,分成一段一段的,最後再把各個段連接起來,這樣幹活的速度快。
工部的尚書劉知柔也再次帶人跑了過來,想看看那橋是怎麼修的,同時也看看電燈這個玩意。
除了這個事情,還有就是看看自己的侄子,侄子現在就在張家幹活。待遇不錯,是唯一一個可以進內院又沒簽契約的人。
當然,他進的地方受限制,不可能隨便哪個院子就讓他進,尤其是張小寶和王鵑的院子,想都不用想,那會把兩個人暴露的,一條雜的命令就是從這個院子中發出去的。
當劉知柔帶着大隊人馬過來的時候,張家的最大的一個院子當中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除了張王兩家內院的人,還有三個老頭以及畢老頭和姚老頭的家人。
劉知柔來的時候沒有提前通知。故此,哪怕張家留在京城專門收集情報的人把消息傳過來了,也沒有人去接他。
當他帶着兩個跟班進到院子中的時候。首先就是聞到了一股香味,香。真香,中午本來就沒有吃飯的他這個時候更餓了,聞到了菜香之後。恨不能馬上衝過去不管別人大吃特吃一頓。
嚥了幾口口水之後,劉知柔終於是找到了畢老頭和姚老頭,兩個老頭用眼神給他打了聲招呼就不理他了,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做飯用的爐子上面。????順着兩個老頭的目光看過去,劉知柔突然使勁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個爐子竟然沒有燒柴火,而是有一個銅管連在後面,那火燒的卻不小”一個廚子在那裡不炒着菜,味道就從鍋中傳出來的。
跟在他旁邊的一個跟班這個時候也是一臉不敢詳細的表情,頭一次看到不用煤和集火就能生火的。
此時那個廚子已經把這道菜給炒好了,又看看旁邊另件一個蒸着東西的鍋,和一個燉着菜的鍋,把手中的大勺刷了刷,繼續炒下一道菜。
旁邊放菜的桌子上面已經放了十一道菜了,沒有人去吃,任憑那菜涼下來,除了三個爐子冒火之外,旁邊還有四個銅管頭上有着火苗。
劉知柔這次也不餓了,早就被那爐子給吸引了。直到有人咳嗽了一聲,這才驚醒,把嘴湊到畢老頭和姚老頭腦袋中間,問道:“畢老尚書。姚大人,這個是什麼東西?”
“嗯哼!”畢老頭故意咳嗽了一下,看着劉知柔那着急的樣子,緩緩說道:“沒見過吧?是不是覺的非常的希奇?想想某一處沼澤的地方。有人插個竹筒進去,然後點火。”
畢老頭這一說,劉知柔就懂了,書上也有記載呢,原來是這個啊,可那氣用什麼裝的能裝這麼多?就是拿最大大的水缸,然後封住了,也不可能讓三個爐子這樣少,還有旁邊四個冒火的管子。
想不明白,劉知柔就問:“串老尚書,不知那沼澤中的氣是用什麼裝的?得房子那麼大的東西才行
“劉尚書莫非以爲張家的人吃飽了撐的花大價錢做一個裝氣的玩意,然後裝一次回來做飯?這次你可真沒白來一趟,能看到橋,能看到燈泡,還能見識下這個叫沼氣的東西,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個用來做飯的氣,就是用糞便還有草梗等東西做出來的。
只要做的地方夠大,而且分出來幾個,那這氣就可以一直用下去,晚上不用點油燈,做飯不用使柴火
畢老頭搖頭晃腦地在那裡說着,把劉知柔聽得一愣一愣的,害怕畢老頭騙他,又問姚老頭“姚大人。果真如此?”
“騙你做甚?東西好是好。可惜張家還想要賺錢,水泥就不能隨便拿出來,方子更不必去想了,可以修城牆的東西,讓別的人知道了怎麼辦?等張家用水泥賺上兩年錢。就會把價格壓下來了,給稍微富裕點?的百姓修這個沼氣池。”
姚老頭還算通情達理,哪怕他非常想讓張家馬上就用成本錢把水泥賣給百姓,並且指導如何製作,可總不能不讓張家賺錢,那樣人家以後就再也不做東西。????劉知柔同樣習慣了張家的做法。該拿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守着不拿。不該拿的也同樣說死了也不拿。
“可惜了,早點?給大唐的百姓用上多好?做飯到是無所謂,那個當油燈用的卻非常好。竟然是糞便,我以爲糞便除了能夠用來種地就沒有別的用處了,好,好啊
“劉尚書或許還不知曉,那糞便用過了之後依舊能給地上肥,並且比平常的肥更好,如果家中養上幾十頭豬的話,就不用擔心糞便不夠了。哪怕是支撐一百多人的大院子也足夠。
更主要的是這個用完後的肥料。張家竟然準備免費幫忙撤換?說是可以增加糧食產量,準備在富戶人家周圍賣這種肥料,還能用來養魚,就是隻能在周圍近的地方使用,遠了運輸不方便。
除非是烘製幹,那就不合算了。買不上價,一會兒讓他們告訴你方法。或者是跟你到你家去兩個人。幫你家也建一個,我給你說說。五折優蕊??”
畢老頭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並且也跟着說起幾折幾折的。
劉知柔一陣鬱悶,自己也要花錢不成?還五折,你就說是一半的價錢不就得了,那也不便宜,眼睛依舊盯在那爐子上看,說道:“不用急。我還不準備馬上就回去,來一次不容易,誰讓張家的架子大呢,換成旁人,直接發一道命令就得到京城那裡去說。”
這時第十二道炒菜也炒好了,蒸的東西也同樣蒸完,還有燉的。
劉知柔知道是該自己出面的時候了,剛纔沒有出聲,人家就不搭理,明明認識。不然也進不了院子。
往前走了兩步,對着站在院子中的張忠說道:“張刺史,恭喜恭喜。又有了賺錢的買賣了。”
“哎呀,原來是劉尚書來了,不知劉尚書到此,未曾遠迎,還
“行了,別說了,跟我還客氣什麼。一會兒這個沼氣池的方法可要告訴給我,我回京城後在那裡先幫人多修建幾個,尤其是宮中,那麼多的”那什麼以前都浪費了,想來這個燒暖氣也行是吧?”
劉知柔一見張忠要開始跟他說客套話,擺擺斷了,說出的話也非常隨意,他可不想和張家把關係拉遠了,凡是和張家好的人,都能得到好處,家中的好傢俱就都是陸州那裡送來的,用起來非常舒適。正經的真貨,不是假的。
張忠一看劉知柔不打官腔,也換了語氣說道:“燒暖氣沒有問題,比柴火和煤好用,不冒煙,真想存家中修的話,那就要多養幾頭豬,最好再挖一個池塘養魚,修三個池子輪流用,本來說是不用輪流的,可沒琢磨出來,只能笨方法了
張忠說的非常真正,大實話,可劉知柔卻不是那麼聽的,把糞便和草梗邊成燈與爐子可使用的東西。竟然還是笨方法?這謙虛的過頭了。
謙虛吧,使勁地謙虛吧,反正自己家能用就行,能省下不少的燈油和蠟燭的錢,宮中若是也這樣用的話,那省的就更多了,大功一件。
想着想着,劉知柔突然想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問道:“這個銅管是不是不好做?”
張忠點頭道:“確實,做不好了漏氣兒。就這個費勁,做出來幾十根。最後只能找出來三兩根沒問題的,其他的還得放在水中看哪個地方漏。用膠抹上外面塗漆也行,可必須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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