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夥兒的千般期待和萬衆矚目中,花有福終於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表他那慷概激昂的演說。大夥兒見狀忙長鬆了口氣,盼了這麼久的酒席終於盼到了個準頭啊!
花有福穩了穩心神,舉起酒杯朗聲道:“各位親朋好友,各位父老鄉親,今天是我花有福喬遷新居的大喜日子,感謝大夥兒在百忙之中蒞臨陋室。在這兒我代表我的家族,向在座的各位表示熱烈的歡迎和衷心的感謝!”
花有福頓了頓,待衆人的掌聲過後,繼續慷慨陳詞:“大夥們,現在讓我們共同舉杯,祝願大夥兒伴着得意的春風,從此發財生福如春潮滾涌,豐收萬鬥如春風得意!乾杯!”說完一飲而盡。
好不容易唸完昨晚背了大半夜的稿子,花有福覺得自個兒的後背都溼了大半。看來咱還真是個農夫的命,當不了老爺說不來這文縐縐的話啊!花有福放下酒杯感概地想。他偷喘了口氣後開始在席上頻頻勸酒。
坐在其他席上的衆人看着花有福這口出成章的模樣不由一陣呆滯,這真的是我們認識的花有福嗎?好半響大夥兒纔想起人家都坐下了咱這杯中的酒還沒喝哩!忙仰首一飲而盡。
喝完這第一杯酒後,席上的菜已經上了七八道了。看着桌面上琳琅滿目的菜餚,大夥兒不由一陣食指大動,紛紛舉起筷子像打游擊戰般左夾右夾,敞口大吃了起來。
大夥兒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忍不住想,這花有福家今兒真是鹹魚翻身威風四面啊!蓋了這諾大的房子還沒完,還有餘錢在這兒大擺酒席。瞧這席面,真是道道菜都有肉啊!這好幾十圍的席面得花上多少錢哩!
看來花有福如今真是賺大錢了哩,也不知道劉掌櫃要娶他家閨女做妾的傳言是不是真的。倘若是的話那這劉掌櫃還真是闊綽啊!哎,不知道他還收不收三姨太四姨太哩?
儘管衆人在心裡各懷心思,但手上卻毫不落下,一邊你來我往觥籌交錯,一邊夾一口肉來吃一口菜,個個吃得大呼過癮。
也難怪他們吃得歡,連劉掌櫃也不得不承認這菜餚做的比自個兒的醉仙樓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當中很多菜式更是讓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劉掌櫃心裡不由大呼失策,此前簽約只是要了這肉菜的配方並沒想到連這菜式也一併買下來,現在想來真是虧大發了啊!
劉掌櫃想着擇日不如撞日,待會兒等人都散了就找花有福再籤個合約,將這一干菜式全買下來,那咱這醉仙樓還愁沒有新花樣嗎?他這般一想就忍不住一陣興奮,喝起酒來更帶勁兒了。
而在旁邊上菜的鄉親們見狀忍不住在心裡淚流滿面。他們今兒本來是打着來幫忙的旗號想從中偷師的,要知道咱花嫁村誰不眼饞這花家做菜的秘方啊!連這醉仙樓掌櫃都大呼好吃的菜式若咱能偷學個一星半點,那咱們也可以回去擺個攤兒賣肉菜了啊!
誰知道花朵朵對這那是早有準備,她早就提防着衆人想偷窺的心思了,老早就對雲氏她們做好了保密培訓,並對廚房一干事務也做好了分工。
這宰豬殺雞洗菜做飯等工序全都安排在新房子這頭進行,而洗好切好的材料則由王氏帶着花飛飛等花家人負責送到舊房子,舊房子這頭則是雲氏和花永媚在廚房掌勺,出鍋後再由王氏等用托盤端出去。花翩翩則在院子裡把關,以防有那不死心的溜進來偷師。
而那些魚啊蝦什麼的,可是早就去好泥味切好片放在一旁待烹了,姜和薄荷等作料也早就洗切好放在廚房裡。這舊屋廚房被咱這潑辣大膽的翩翩姑娘防得就跟鐵桶似的,那些想偷師的三姑六婆門壓根兒無從下手,大夥兒見狀也只好無奈地作罷了。
做好最好一個薄荷蛋羹粥後,花永媚忍不住捶了捶酸澀的手臂。這炒了一上午的菜,渾身都是油膩膩的,花永媚這會兒不禁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得緊。她真想趕緊回屋洗個澡換件衣裳鬆散鬆散,想到這兒便跟雲氏告罪了聲。
雲氏調侃了幾句便放過了她,還幫忙燒好一大鍋熱水,提進後罩房那頭花朵朵堅持要蓋的洗澡房。
這頭宴席上還鬧哄哄的,大夥們難得跟韋夫子和劉掌櫃同臺喝酒,忙個個端着酒杯輪番上陣地上去敬酒,劉掌櫃是那能喝的,來者不拒,十幾杯下去還面不改色。
而韋夫子卻是個三杯倒,面對衆人的滿腔熱情他也不好推讓,盛情難卻之下也只好頻頻舉杯。這會兒都不知道喝了第幾杯了,只覺得渾身發燙,頭昏目弦。他忙藉口去方便從宴席裡溜了出來。
這花大爺家的院子怎麼這麼大啊!這房間還這麼多,一二三四,這茅房究竟設在哪裡啊?醉醺醺的韋夫子根本摸不着方向,他左拐右拐都找不到茅房。這頭所有人都在前面忙乎着呢,着急之下也找不着人來問。韋夫子無奈之下只好跌跌撞撞地沿着廊道向前拐,不一會兒便拐進了後罩房。
這頭等了許久也不見韋夫子回來的衆人,以爲他是酒喝多了在那兒鬧肚子呢,也就撇開心思不管了。待最後一道薄荷蛋羹粥也被衆人掃進肚子後,這宴席也進入了尾聲。大夥兒吃飽喝足,撂下滿屋的杯盆狼藉,心滿意足地捧着撐得圓滾滾的肚子,在花有福的歡送聲中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而百尋不見茅房的韋夫子,這時依稀聽見前面好像有淅淅瀝瀝的水聲,那應該就是茅房了吧!韋夫子想着忙急匆匆地奔了過去,他憋了許久這會兒可是快要憋不住了。
韋夫子跑到小房子跟前,暈乎乎地也忘了問裡頭有沒有人,一把推開房門就衝了進去,進去後還不忘一把將門給帶上,急匆匆地奔去對着牆根撩起衣襬就要方便。
“啊!”忽然一聲尖叫聲傳來,韋夫子還沒開始方便哩便嚇得趕緊憋了回去。他茫然地轉過頭來,目無焦點地四周看了看,兩眼朦朧間好像看到房子中間有個一人高的木桶,木桶裡好像坐着一個人,好像還是個女人。
什麼!女人!韋夫子看到這兒不由一個激靈,這酒勁立馬就去掉了一半。這會兒他定睛一看,終於看清是一個女人坐在浴桶裡沐浴。
韋夫子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忙一把轉過頭去,好半晌纔想起自個兒的衣襬還沒放下,忙又一陣手忙腳亂的整好衣裳。
這會兒的韋夫子真是面紅耳赤、不知所措啊。他不由在心裡哀呼,天哪!這不是茅房嗎?怎麼進來後卻變成洗澡房了啊!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下可怎麼辦啊!他可是完全沒想過自個兒會遇上這等烏龍的事情,這一刻他真想一頭撞到牆上去,再也不要醒過來了。
而這會兒正坐在浴桶裡舒服地泡澡的花永媚也三魂不見了七魄,她忽然想起來剛纔二嫂進來給她添熱水的時候好像把門掩上後就出去了,而自個兒那會兒泡得正舒服,也忘了上去把門鎖給插上。
這下子花永媚也是連死的心思都有了,待看清來人是自個兒暗地裡常念想着的韋夫子後,不由更是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把頭也埋在水裡再也不起來了。
咳咳,被看光光了,永媚好害羞啊!木有衣服穿的永媚求安慰,求麼麼,求票票,求收藏,求評論,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