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山眉頭緊鎖,他不過是個凡人,沒有什麼翻江倒海的本事,他如今已經盡他所能了,只是這眼看的就要守不住了......
劉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三成?!莫不是你們出來的久了,連原先的本事都忘了?不過是一個大楚的幾個平頭百姓,竟然還沒有短兵相接就讓咱們損失了三成人馬,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小卒子見他這麼說,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只是想到了於海山他又出聲辯解道,“二哥,那個男人的箭法實在是太準了!咱們大半數死去的弟兄都是被他射死的!也不知道這小村子裡怎麼還有這種神射手!”
劉成顯然也對於海山印象深刻,但是在他看來着這並不是他們久久不能攻下這小村子的藉口。
他擡腳踹了這小卒子一腳,破口大罵,“說你們蠢,還真是蠢!他不過是一個人,還能守住整個村子不成?他現在在東邊,你們就從西邊突破不就是了?!”
小卒子被自家二當家噴的狗血淋頭,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顯然是適應了。雖然他們一直叫劉成二哥,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並不是這樣的。
小卒子連忙站了起來,褲子上已經沾滿了泥土,卻還是恭恭敬敬的給他行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於海山看着樑人這一波的進攻格外的激烈,他心中的擔憂更甚了。
天慢慢的亮了,血跡已經染紅了外邊的河水,所有的村民臉上都滿是疲憊,於海山也不例外。
於海山等人還在阻攔着這些人的進攻,就見常暮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臉上帶着一絲焦急,“海山,不好了,西邊被攻破了!”
於海山一愣,西邊正是地勢最高的地方,河水也是從哪兒引來的,哪兒也是最難進攻的地方,他是斷然沒有想到率先被攻破的地方竟然會是那裡!
不過此時顯然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於海山揹着弓朝着西邊跑去,一邊對着周圍的幾個村民說道,“你們守好這邊,我去瞧瞧去!”
於海山此時肩頭的責任十分沉重,不僅僅是因爲他承載着鄉親們的期望,更因爲這村子裡還有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於海山趕過去的時候,樑人已經逼的鄉親們退了幾十丈的距離,也多虧這些人才剛從水裡爬出來凍的渾身發抖,否則這些村民們怕是還真的攔不住他們。
鄉親們邊打邊退,眼見得不遠處已經是一戶人家的屋子了,他們格外的着急,這些人刀下可是不會留人的啊!
就在他們以爲大局已定的時候,於海山一箭射出,正中最前邊那一人,然後將弓甩到背上,從靴子裡抽出匕首,朝着敵人飛快的衝去。
於海山動作利索,而這些人則剛從水中爬出來,手腳還凍的有些木,難免反應慢了一拍,倒是同他們戰了個平手。
不過於海山的心中更加焦急了,眼睛中都有了些紅血絲,這些人一旦緩和過來,鄉親們定然是擋不住的!難不成他們今日真的要葬身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