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對於他來說這事兒是個小事,但是小寶在夏令心目中的地位,那可是非常不一般呢!所謂爲母則強就是這麼個道理,即便是她再怎麼膽小,內向,爲了她的孩子,她都敢站出來。
他連忙一撩衣襬跪了下來,對着楚瑜說道,“皇上,您可要明察呀!屬下並沒有徇私枉法的意思,只是這二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屬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斷案,便想着將事情查清楚了再說,這才押後再審。”
然而他這番說詞可不能糊弄得了楚瑜,楚瑜冷哼一聲,對着他說道,“我原道羅愛卿也是個有本事的,卻沒想到這麼簡單個案子都斷不了了。安郡王妃說了她們可是人證物證俱在,難不成這樣子你也不會斷案嗎?我大楚不養愚人,若是沒這本事,朕不介意找人換了你的位子!”
羅成書眼看自己的烏紗帽不保,一個哆嗦,連忙又將他先前的那套說法搬了出來,總而言之,就是自己不定案是有苦衷的。
楚瑜笑了笑,倒不是他偏袒着夏梨,而是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明擺着的事兒。
他倒是還真沒想到都這時候了,羅成書還在嘴硬,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看了一眼跪在下首默默無聞不置一詞的劉三少夫人,便點了她的名,問道,“劉三少夫人,真的是安郡王府的侍衛對你以下犯上意圖不軌嗎?”
這還是米氏頭一回面見天顏,心裡頭十分緊張,面對着皇上的質疑,她嚥了口口水,然後輕聲應道,“回皇上的話正是如此。”
楚瑜眉毛一挑,又接着問道,“劉三少夫人,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罪呀?!”
米氏跪在底下,渾身瑟瑟發抖,但是卻不敢不答皇上的話,便應了一聲,“臣婦知道。”
楚瑜聽着她哆哆嗦嗦的話,然後又追問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朕就再問一遍,方纔羅大人說的可屬實?”
米是個內心十分糾結,若是她應下先前自己刺殺安郡王府小公子的事,那小公子畢竟也沒有受傷,她頂多會被關起來,但是欺君可是死罪啊!
楚瑜也沒有打攪他,就讓她一個人靜靜的思考,御書房一時間有些靜謐。
過了片刻,還不見米氏說話,楚瑜也有些不耐煩了,皺了皺眉頭,對着他說道,“劉三少夫人,你可想清楚了?”
米氏連忙點頭,回皇上的話,“臣婦確實是用簪子刺向安郡王府的小公子的,但是卻被安郡王妃的大丫鬟擋了下來,小公子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楚瑜冷哼一聲對着她說道,“那你先前爲何又要說是安郡王府的侍衛意圖對你不軌呢?”
米氏垂着頭看着地板的大理石,大理石被擦得乾乾淨淨,能晃出人的影子,她顫抖着聲音,說了一聲,“臣婦擔心受罰......”
楚瑜眼神晦澀,米氏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
楚瑜此時心裡頭更家疑惑了,今日安遠伯府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這劉三少夫人不消停的呆在府上,還跑去安郡王府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