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聽着他那低沉渾厚的嗓音,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她指着橙紅色的天空。
“看,飛機!”
樑寒初順着她胖乎乎的手指往天空看去,沈映月趁機撒開腳丫子往家裡跑回去了。
“飛機是什麼東西?”樑寒初一頭的霧水,把視線收回來的時候看到小自己五歲的媳婦兒還在躲瘟疫一樣逃回家,她兩隻小小的耳朵還紅紅的。
“想不到臉皮竟然這般薄。”樑寒初看着沈映月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他自然不知道剛纔自己抓到的是什麼地方,還以爲她是不習慣被他當衆摟着呢,他剛纔那不是怕她摔倒嗎?
沈映月回了屋子,趴在桌子上就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水,今天在縣城裡忙活了一天,她連口水都還沒喝呢。
心臟噗通噗通地跳着,臉上的溫度沒有要降下去的趨勢,反而越來越燙了。
“唔……沈映月,你怎麼這麼沒用啊……”她趴在桌子上對自己是無力吐槽了,不就是被抓了下小屁屁……哦不,大屁屁嗎?他們是夫妻,以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更親密的事情還要做呢,她害臊個什麼勁兒呢,上次下溪洗澡的時候,她還什麼都沒穿被他抱在懷裡了呢。
沈映月正在捶桌子,就聽到門被打開,樑寒初進來了。
她趴在桌子上,不擡頭,也不理他。
樑寒初也沒有理她,他幫她把那兩個裝滿東西的籮筐提了回來放在屋子裡,走出門去了,過了沒多久他又返了回來。
“月娘。”
“嗯。”
“你趴在桌子上做什麼?”
“我喜歡。”
“喜歡等會兒再趴,起來,你剛纔摔倒了,先擦把臉乾淨。”
“不要!”
“別鬧,臉上沾了泥了。”樑寒初坐在她旁邊,把她從桌子上揪起來,沈映月纔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條溼帕子,原來他剛纔回來後又出去,是爲了這條帕子的。
樑寒初扳過她胖乎乎的身子,坐在她對面給她擦臉。
兩個人都是坐着的,可跟身高一米八多的樑寒初坐一塊兒,她還是矮過他,他爲她擦臉,就跟大人爲孩子擦臉一般。
事實上他比她大了五歲,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的確是可以說是大人和孩子。
沈映月挺直了後背,看樑寒初仔細給她擦臉,想不到這麼純爺兒們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那麼細心的時候,他動作很輕,就跟沈映月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般。
都說專注的男人很迷人,沈映月總算是體會到了,尤其這個男人還專注地幫她擦臉,她一擡眼,就能看到他那張好看得人神共憤的俊臉上認真的神色。
“月娘,中秋節,我跟你回孃家一趟吧。”
“回孃家?爲什麼?”
“今天陸景林不是欺負你嗎?不能那麼輕易地放過他。”
“沒事啊,小事,我都懶得理他。”
“月娘!”樑寒初按住她一邊肩膀,認真地看着她,“月娘,你有這樣的氣度,我沒有。你是有男人的人,懂嗎?”
“初哥……”沈映月一把把他手中的帕子搶過來,捂住自己的臉。
她怎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