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來客人了,你忙着招待客人的吧?趕緊過去,仔細可別忽略了他們了,你是樑家地媳婦,這樑家的事兒你可是也得管管了。”
“我沒事,也沒有能幫的上忙的,就是孃的一個親戚來了,孃的哥哥的女兒,帶着她的女兒來做客呢。那會子我嫁過去的時候也沒請多少親戚,我不認識多少親戚的,自然就沒見過他們,招呼過了我這不是過來了嗎?今天小包子和小糰子有沒有哭?”
“哭倒是沒有哭的。你說是孃的哥哥的女兒?那不就是初哥二哥他們的表姐或者表妹了嗎?”
“是表姐,三十好幾了,她女兒都已經跟跟我們一般大,見着我喊我表舅母,我還有些不習慣了。”夏靜寧苦笑道。
“那不是嘛。有時候按照輩分,的確是有很多比自己年紀小的晚輩的,尤其是在農村親戚多的。不過那既然是初哥的表姐,那我晚上也得過去看看,等初哥從操練場回來吧。”
“嗯。”夏靜寧點了點頭,過了會兒就開口了,“不過月娘,那個似乎是有什麼事情來求孃的,剛纔見到娘就哭哭啼啼的了,我不好去聽,就先過你這兒來了。也不知道她遇到的是什麼麻煩。”
“沒事,左右都是親戚,既然她能來找娘,那咱過去也沒什麼的,等初哥回來再說吧。”
沈映月和夏靜寧閒聊,再一塊兒去給小包子小糰子洗衣服,讓白大爺聽小包子小糰子的聲音,哭了她們再回去。
湖水冬暖夏涼,現在還沒結冰的時候,水摸起來是溫溫的,洗衣衫倒是不難受。兩個人一邊洗一件一件小小地衣服一邊閒聊,沈映月突然覺得有個好說話的妯娌其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若是先前那朱氏,她怎可能能跟她這般能聊?
洗完衣服回去喂孩子,又配了些藥,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傍晚,樑寒初從軍營那邊回來了,沈映月剛剛跟樑寒初說去見見那個表姐呢,雖然已經是分家了,可好歹是親戚一場,也得過去看看的。
樑寒初答應下來,可倆人剛要出發,就瞧見王氏把一大一小兩個女子帶到這邊來了。
大的那個三四十歲的樣子,哭得雙眼通紅,腫得跟個桃子似的。小的那個跟她差不多大,也就是十六七歲地樣子,只不過似乎是營養不良,長得很是瘦小,整個人乾癟乾癟的,一點氣色都沒有。
大的那個應該就是王氏她哥哥的女兒,樑寒初的表姐小王氏了,小的那個是小王氏的女兒,剛纔夏靜寧提起過她的名字,好像叫張小暖的。
母女倆都穿得破破爛爛的,身上的衣衫都打滿了布丁,看來條件也不是很好。
哪家沒有個窮親戚的,何況樑家本來也不是什麼富裕人家,窮親戚只會更多。
王氏一邊帶人過來一邊唸叨。
“你爹孃去得早,以前你小的時候也是我幫襯着一些,我若是不願幫你,那會子怎會再窮再苦也給你一口飯吃的?現在還說什麼怕我擔心不說,你不知道你不說,就是苦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