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氣惱得緊,怎麼今天不管說什麼,不管做什麼那都是不對的了。
本想嘲笑白馨她表姐夫一趟的,結果倒是一次又一次地丟臉了。
“你們跟我去看看,反正說多了你們也不信,我們家的馬就是被白馨她表姐夫家給偷的,百戶又怎麼樣?窮苦人家出身的,一些窮酸的壞毛病就是改不過來,你們跟着我去瞧瞧就知道了,走。”
陳氏也不想說那麼多了,反正他們家地馬就在樑寒初的家裡,證據確鑿,那真是比她說任何話都有效果。
“好吧,就跟你過去瞧瞧。”大夥兒異口同聲地說。
一來算是給她面子,二來他們也想去看看熱鬧,算是打發時間的。
“你們說的那樑老三家在哪兒?”陳氏問道。
“就在獅子嶺那邊,在那個方向。”
“帶我過去,我給你們看看他的真面目,什麼百戶?就是一個品行不好的人,一個好的百戶會偷別人家的東西?”陳氏氣哼哼地說。
“走吧。”大夥兒也不說什麼,帶着陳氏就一塊兒走。
村子裡的人現在都知道他們真是周滿周千戶家的親戚了,就算昨天她丟盡了臉面,今天也沒有人嘲笑她的,見到她大夥兒也是會打招呼。
這讓陳氏又自滿起來。
她可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
“要我說啊,你們可能就是沒見過世面,一個百戶,算得了什麼?他俸祿有多少?田產有多少?連我大哥家五分之一都沒有,竟然還敢偷我們家的馬。我家那馬從小精心養大的,住得了他們家那種破爛的茅草屋?對了,他們家不會是住的茅草屋,或者土坯房吧?”
“他們家在那兒。”跟着陳氏一塊兒過來的人指着樑寒初的房子道。
陳氏冷哼了聲瞧過去,這回又傻眼了。
她又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那哪是什麼茅草屋呢?樑寒初家的房子在村子裡真的算是很氣派的,不跟別的對比了,就跟她大伯子那個千戶的比,都要好上很多。
“那真是那樑百戶家的房子?”陳氏不敢相信便問了下。
“可不是嘛?那就是樑百戶的房子,還真不是茅草屋和土坯房。”
“那……怎麼可能呢。他不過是一個百戶而已!那房子該不會是……他貪污建起來的吧?”
“那是他做上百戶之前就建的。”又有一名軍婦強忍着笑說道。
陳氏的臉真是徹底黑了。
納西婦人們倒是還想給她面子,可是還是有人忍不住了,笑出聲來。
這一生笑就好像引爆炸彈的引子一樣,讓其餘的婦人也跟着笑了。
陳氏覺得丟臉至極,也覺得很生氣,想叫他們不要再笑了卻覺得很無力,就往沈映月家那邊走過去了。
“我們家的……”
“你們家的馬在我們家蹭吃蹭喝一個晚上,吃了我們家不少的草料,你快點還錢!我不要多的,只要兩貫錢就可以了!”沈映月從屋子裡走出來說道。
她昨晚上知道這馬是周全家的的時候,就料到周家肯定會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