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睡牀上吧。”沈映月坐起來說。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妥當,怕他誤會,於是又補充了句。
“我睡地上,我身上肉多,睡地上也不怕涼。”
“不用。”樑寒初那邊用兩個字迴應,沈映月聽到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聲,樑寒初躺下了。
“初哥……”
“睡吧,你肯定累了。”
“哦……”沈映月見他這麼說便沒再堅持,她躺在牀上思緒萬千。
他不上來跟她睡,是因爲之前她說過她嫌擠,還是他其實也嫌棄她?可若是嫌棄她的話,爲什麼又要親她額頭。
沈映月發現自己開始有些貪心了。她知道樑寒初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出於責任他會對她好,可是她害怕他對她的好僅僅是出於責任,她想要更多。
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只要她能得到他的好就對了,管他出於什麼呢,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
還是睡覺吧。
第二天她一如既往起得很早,樑寒初也一如既往起得比她還早,她出門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幫她把洗漱用的水提到門口放着了。
她把那桶水提到樑寒初給她搭的簡易浴室去,再回頭拿她的擦臉巾、牙刷和牙粉。
終於可以不用再用蘆葦來刷牙了,這牙刷和二十一世紀的牙刷在形狀上沒什麼兩樣,不過材料全都是純天然的,柄是竹木,刷毛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毛,很軟,也刷得很乾淨。
洗漱完回去照鏡子梳頭,發現她的牙比之前白了不少,剛穿來的時候牙齒上全是牙垢,黃黃的一片,把牙垢刷完後的牙齒上還是有很多色素沉着,現在好了,她滿口的黃牙白了很多。仔細看了下,她的牙齒長得很整齊,很小巧,像玉米粒一樣一顆一顆整整齊齊地排着,除了還有些黃,看着也挺好看的。
她的皮膚也好了很多,沒有新的痘痘冒出來,原先長的那些消下去不少,她穿越過來不過是幾天,照這個速度,相信沒多久她的皮膚就能變得很好了。
吃過早飯,她給家裡人洗衣服、擔水,幹完這些活兒她想把自己買的棉花拿去洗,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最後發現它們已經被樑寒初洗好放在竹編篩子上晾在屋頂了。
沈映月臉一紅。不過這樣也好,樑寒初自己幫她洗了,她沒在場看着,省得尷尬,倆人還沒圓房呢,這些事未免太羞人。
家裡也沒什麼活兒了,她不願意去割麥子,就找了條鋤、揹簍上山挖野菜、挖草藥。
鄭林氏還有別的活兒要幹,她便沒再和鄭林氏一起,而是一個人上山。
她不敢到太深的林子裡去,鄭林氏告訴過她那些地方有野獸,因而她只在長着灌木,或者稀疏的樹木的林子裡找草藥。
傍晚前她找了滿滿一籮筐的野菜和草藥回去,野菜放在竈房,草藥她拿回自己屋子裡放在屋內的圓桌上。
她不是什麼高尚的人,賣草藥賺錢的路子她可不想給樑家其他人知道,因而這些草藥她會藏着,有時間再拿去惠民藥局賣。
她知道這事兒肯定瞞不久,不過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還好,值得慶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