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人,本官所說,句句屬實,並無討好之意。”
“還說沒有?”不等木恩說話,周滿又搶先開口了,“木大人,你不要相信這個樑寒初的虛情假意,他連您什麼時候到村裡來都不知道,這可是對您的大不敬!您好歹是個京官,他不過是燕山護衛的一名千戶,怎能這般對您無理呢?您可要重重懲罰他!”
“周大人,你對我有不滿你就直接說,何必如此污衊木大人呢?”樑寒初問。
周滿冷哼一聲。
“我何時污衊木大人了?明明是你,身爲一個地方官,對京官不恭敬,連木大人來村裡都不知道,還讓你女人提醒你你才知道迎接過來,你這難道不是對木大人的大不敬?”
“周大人,木大人一向公正廉潔,一心爲朝廷着想。而我是什麼人?不管是我這樣的燕山護衛的千戶,還是你那樣的都指揮使司的千戶,那都是大明的千戶,理應一心一意爲大明練兵,這纔是咱的職責所在。
我知道自己的職責,因而才一心一意練兵,不管別的事情,所以纔不知道木大人大駕光臨。木大人是一心爲大明的好官,他定然是看不上那種忘記本職工作,一天到晚只知道趨炎附勢的人。
而我從未忘記過本職工作,也從不趨炎附勢,木大人看到我這樣子,理應是很欣慰,可你卻讓木大人來指責我,這不是在污衊木大人?”
“你!”周滿被噎得說不出話。樑寒初這番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誅心,分明就是在說他趨炎附勢,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
“木大人,下官知道您總是爲大明着想,因而一直努力練兵,這纔沒有瞭解到您要到蓮塘村來,有失遠迎,真的很對不住。”樑寒初再次對木恩拱手。
方纔他說的那番有關公正廉明不趨炎附勢的話讓木恩很受用,木恩笑眯眯的,原本就藏在肥肉裡的一雙眼眯得只剩下一條線了。
“樑寒初,你趕緊不必多禮了,你這麼會爲大明着想,我怎麼能怪罪你呢?希望你以後再接再厲,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不會,木大人儘管放心,下官一定不會忘記初衷,一定會一心爲民,不去做那種趨炎附勢,溜鬚拍馬之人的。”
“咚!”周滿聽了樑寒初和木恩的對話,嚇得咚咚兩聲跪了下來。
樑寒初這兩句話誅心,太誅心了,如若真傳出去,對他來講可不是一件好事。本想狠狠教訓樑寒初的,哪想到樑寒初一兩句話的功夫便扭轉了乾坤?
“木大人,下官知錯了,下官並不是那種趨炎附勢,溜鬚拍馬之人,下官只是一時糊塗,下官以後一定會好好爲衛所着想,好好練兵!”
“你知道就好,好好像樑千戶學習。本官這次從京師來,是從未通知過任何人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把練兵的時間都拿來打聽這些事情了?以後多放些心思在練兵上,可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