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全都是發生在周芸芹小跑的兩三步路之間,就是那麼短的時間。
樑寒初翻下來,一隻手扛着威武將軍,另一隻手把緊張得渾身發熱的沈映月摟在身側,倆人低下頭讓院牆完全擋住自己。
沈映月的視線被遮擋,再也看不到院子裡頭的畫面,只聽到周芸芹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奇了怪了,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啊。”
接着又是一陣回屋去的腳步聲。
樑寒初稍稍鬆開沈映月,沈映月擡頭看他,月光下,夫妻倆相視一笑。
倆人都沒說話,樑寒初把威武將軍單手抱在身側,再次讓沈映月趴在他的後背上,他只用兩條腿一隻手發力,就又快又穩地把沈映月和威武將軍從樹上下來。
等上腳落地自己站立,沈映月知道他們偷狗成功了。
可她的心臟還在噗通噗通跳着,直到遠遠離開了周家,她還是覺得很刺激。
“過癮嗎?”樑寒初低下頭微微挑眉問她。
沈映月拍着自己噗通噗通起伏的胸口點了點頭。
簡直太過癮,太刺激了!
而且還是和樑寒初一起去經歷的,這簡直比和心愛的人一起打了一場很難攻克但是最終勝利了的網絡遊戲還要酣暢淋漓。
樑寒初一隻手扶着扛在肩上的威武將軍,另一隻手放在沈映月的肩膀上輕輕拍。
不知道他只是寵溺的動作還是想讓她放鬆,沈映月卻越來越興奮,如若不是害怕鬧出太大的動靜惹人注目,她還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喊“初哥好厲害”。
“初哥,你以前是不是做過這事兒的?怎的這般熟悉呢。”沈映月回憶剛纔的一切,輕聲地問他。
樑寒初剛纔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精準那麼迅速,只要稍有偏差,或者稍稍慢了些,那現在就是完全不一樣的結果了。
還有從院牆傷把含有迷藥的肉丟進的動作,也是那麼準確,距離那麼遠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最後把衣服扔進去的時候也是準確又行雲流水的,讓人不相信他以前沒做過都難。
“偷狗沒有,不過曾經幫以前鄰居家的陳大爺爬樹摘果子,還幫腿腳不方便的老婆婆到附近林子找他們家走丟的小貓,那林子有很多荊棘,要繞過那些荊棘,只能爬樹,爬到了一棵樹上,再跳到另外一棵樹上,而且必須抓穩了,如果抓不穩,跌下去,就跌在荊棘上了。”
“所以你剛纔爬樹爬得那麼快那麼穩,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嗯。那是我從叔叔家回村後的事。在叔叔家的時候,經常跟布政使司的護衛練習武術,有一年叔叔輩派到南方去,我也跟着過去了,在那兒有一種柚子的水果,長在很高很高的樹上……”
“所以,你們就爬到那麼高的樹上去摘柚子?”沈映月微微覺得驚訝。前世她就是南方人,柚子樹見過不少,那是真的長得高,而且樹皮、樹枝傷還有刺得,爬上去那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沒有。”樑寒初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