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在田氏指着沈映月他們冷嘲熱諷的時候,明大夫看着手中的阿膠突然叫了起來。
田氏興奮了。
“怎了怎了?,明大夫,這是什麼玩意兒?是石頭?是什麼沒用的東西?我就知道,周小暖家的親戚肯定都是不安好心的,誰知道他們拿什麼東西來訛錢呢,這是什麼?”
“這是阿膠啊!”明大夫和田氏一樣也是一臉的興奮。
“阿膠是用馬、驢的皮,經煎煮、濃縮製成的,是上好的滋補用藥,可以補血止血、滋陰潤燥,功效多得很,這本就是一味名貴的藥品,而現在這塊,又是阿膠種的上品。阿膠的煉製工序很少複雜,能夠熬製出這種阿膠的,定然不是一般人。這塊阿膠別說一貫錢了,就算是三貫錢,四貫錢,也很難能買到這麼好的。可這阿膠這麼好,怎的就被弄髒了呢?”明大夫無不可惜地說道。
“你……你說什麼?這……這……”田氏聽了明大夫這番話,顯然是有些被嚇傻了,臉上的興奮蕩然無存。
“田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賠錢還是不賠錢?剛纔我們說一貫錢,那已經是最好的了。”沈映月冷笑道。
“這……這……”
“賠。”田氏還沒答話,馮家福就自己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大明寶鈔來遞給周小暖,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周小暖的臉上。
“小暖,我娘弄髒了你們的……”
“好。”沈映月打斷了馮家福的話,不讓馮家福把話說完就把那張大明寶鈔接了過來。
這馮家福很明顯就是在想同周小暖套近乎的,她怎可能讓他得逞?
“剛纔明大夫也說了,這塊阿膠三貫、四貫錢也很難買到,事實上這塊阿膠是我五貫錢買到的,我是不想讓文叔文嬸太過不好意思,所以才故意把阿膠的價格說得低了一些,我也不讓你們賠這麼多,雖然阿膠弄髒了,不過回去洗一洗的話,還是勉強可以用,所以收你們一貫錢就好。”沈映月說完,把錢和阿膠全都收走。
其實這阿膠她真的是花了一貫錢從一個珍品商販那裡買到的。阿膠弄髒後洗乾淨也不會影響藥效。她故意說阿膠五貫錢,就是爲了不讓田氏和馮家福給了錢後把阿膠給拿走。
果然,她這麼一說,那田氏和馮家福都是一副逃過一劫的樣子,也沒有說要把阿膠拿回去。田氏只是在那兒嘀咕。
“周小暖一個掃把星,怎可能會有這麼富貴的親戚呢?要是親戚這般富貴,爲什麼窮困潦倒的時候沒來幫他們?”
“哎喲,那不就是和文叔文嬸一個樣嗎?從前沒錢,就不允許人家突然發財了?別丟人了!”
“娘,咱走吧,咱走吧……”馮家福興許也是覺得丟臉了,連忙拉着田氏離開。
田氏興許也是覺得沒臉見人,就灰溜溜同馮家福一塊兒走了。
“明大夫,辛苦你跑一趟了。”沈映月有些抱歉地說。
明大夫說沒事兒,他年紀大了,也需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什麼的,說完纔回去。
沈映月教文嬸的用量和阿膠的切割方法後,就同大夥兒一塊兒忙活,大夥兒都覺得周小暖是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