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菜品都是花捲自己摸索出來的,每個步驟的做法她都瞭然於心,因而做得也快。
沈映月不插手做菜,去幫洗洗菜還還是可以的。
她在院子裡的水井旁邊洗好了菜,送進去給饅頭,因爲是饅頭切菜,切好了纔給花捲。
“映月姐,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我姐那麼厲害,我感覺我啥都不會。”見沈映月走進來後,饅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胡說,誰說你沒用的?你瞧瞧你這刀工,這做得多好呀。你和你姐從前在村裡都快吃不上飯了,你那會子肯定是沒機會碰刀的,被你們福來叔收留之後才能做菜的吧,這樣你刀工還能這般好,你怎能說自己沒用呢?”
“就是呀饅頭,不瞞你說啊,看到你這刀工我都有些自愧不如的,我們朱家這家店好歹也是祖傳的基業嗎,我從小就跟着我爹進竈房做菜了,我這刀工,還不一定有你好呢。”朱大品說道。
饅頭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臉蛋兒紅了起來。
“過獎了,我還是覺得……我姐更厲害。”
“我當然比你厲害,不然怎麼是你姐呢?”花捲倒是大大方承認。
大夥兒都笑了。
沈映月幫饅頭把切好的菜端過去給饅頭,再去拿沒洗的青菜出去繼續洗。這時候饅頭跟着出來洗菜刀和砧板。
“剛纔切了茱萸的,會有些辣味,後面的菜不是什麼都要用到茱萸的,所以我拿出來洗一洗。”饅頭解釋道。
“嗯。”沈映月點點頭,“饅頭我問你啊,你有沒有覺得你姐有啥奇怪的?”
“啥奇怪的?”聽沈映月這麼問,饅頭倒是疑惑了。
“她真的是在你們福來叔收留你們之後才研究出那些菜譜的?我怎的覺得那麼厲害的。”沈映月問道。
剛纔她看了花捲做川菜的時候的動作和步驟,那樣子還真的和做習慣了川菜的川菜廚師一個樣的。會不會她真的是穿越的,只是裝傻不承認?
沈映月還抱着一些疑惑,於是就想着親口問問饅頭了。
“我姐啊……她也不是一下子摸索出來的,有很多菜她都是做了好多遍才做出她想要的味道的,光是剛纔她做的那個叫回鍋肉的,她都做了七八個口味出來,最後才確定要現在這個口味的。”饅頭輕聲說道。
“不過映月姐,你可別告訴我姐我告訴你這事兒了哈,我姐她最要面子了,她就想讓你們覺得她天生就會那些,她就是那樣。她是真的挺不容易的,過了那麼久的苦日子總算是熬出頭來了,我真的希望她可以一直那麼開心,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好不好。”
“行啊,我不告訴她,你也別告訴別人。我覺得就算她摸索了好多次才摸索出來,也已經很厲害了,不過既然你姐就想讓人以爲她一次就摸索出來的話,就讓大夥兒都以爲你姐是自己一次就摸索出來的吧。”沈映月笑道。
她現在終於是確信了,花捲根本就不可能是穿越來的,只能說這世上就是有那麼多巧合的了。興許花捲上輩子就是個川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