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麼了?”沈映月問,白柔似乎是有什麼話要同她講的樣子。
她剛纔應該想到的,白柔今天真的是有些反常。
樑寒初不過是說幫忙提東西而已,她竟然死活不願意讓他出來,換做平時,力氣巨大的樑寒初不就是最好的“苦力”嗎?她也沒少讓這個女婿幫幹活的。
可今天她就是不讓他一起,原來還真是有些話要避開樑寒初來說。
“月娘,男人粗心大意,不拘小節,很多事情他們都看不清。但是咱女人不是糊塗的,有些事兒,我一看就看出來了,明瞭得很的。你就同我說吧,你今天去林家,和林謹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沈映月驚了下,果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白柔的眼睛嗎?
她今天和林謹之之間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她覺得那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罷了,反正林謹之一向是喜歡對她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月娘,你是我女兒,女兒有什麼事情不能和娘說的?”見沈映月遲疑,白柔便再次問她到。
“娘,是這樣的,我今天到林家的時候,林家的守衛不讓我進去……”
沈映月把今天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白柔,白柔聽着聽着,眉頭皺了起來,再聽着聽着,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等到沈映月說完,她重重地嘆了口氣。
“月娘,那個林謹之,你以後少接觸一些。”
“我知道的,林家人氣場和我不合,林謹之也總是找我作對,我對所有姓林的那都是避之不及的,不用娘您提醒我都知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白柔對沈映月搖了搖頭,像老師看一個怎麼學都學不懂的學生一樣,很關切,又很無奈。
“月娘,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現在就是當局者,所以很多事情你看不明白的,但是娘站在局外,倒是看得清楚得很的。那個林謹之,怕不是喜歡上你了。”
“啊……娘……”沈映月真慶幸自己沒有在喝水,不然聽到白柔這句話,她還不得吧嘴裡的水都給噴出來?
“娘,您想太多了吧?林謹之是林家人,林家人怎可能會喜歡我呢?林老爺子喜歡我倒是真,但是林老爺子並不知道我和林家人的關係,而且我還治好了他的中風的。
再說那林謹之,他同我說那些不正經的話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那樣,說出那些假話也不怕遭報應的人,我都沒放在心上,娘您怎麼就當真了呢?”
“所以才說你當局者迷啊。”白柔輕輕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腦袋。
“我怎麼……”
“你怎麼什麼?你總說林家人想拆散你和老三,是不是?”
“是啊……”
“林家人還總跟你作對,企圖讓你背上‘不旺夫不旺家’的壞名聲,也巴不得錦玉堂快些關門大吉不是嗎?可是今天林謹之可是幫了你的。他若是真的跟你作對的話,又爲什麼要幫你?錦玉堂拿不到獎,名聲敗壞,咱家陷入困境,這不就是林家人想要的嗎?可是林謹之並沒有那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