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叔福剛纔難受得很的,見到沈映月和樑寒初來纔得到了安慰,心馬上鬆了下來,尤其聽了沈映月這話後,就越發解氣了,要知道,他剛到家門口這兒就遇到了林太太,林太太已經在這兒嘲諷他嘲諷了好一陣子了。
每當提起薰兒的事兒,樑叔福就上心難過,險些流淚的,他不想聽,林太太還不想走,甚至想進家裡去。她是都指揮使的娘子,他又不好把人趕走,怎麼說都指揮使的權勢都是比他這個做布政使的要大的,他哪兒敢這麼做的?
就當樑叔福剛鬆了口氣的時候,林太太的臉色黑了。
她從前雖然沒有直接同身影躍說過一句話,但是卻見過沈映月好幾次的,因而她認得沈映月。
她一直都覺得是沈映月搶了她的女婿,因而一直對沈映月懷恨在心的,如今見到沈映月,而且沈映月又說了這樣的話,她哪兒能開心得起來的?
她看着沈映月冷哼了幾聲。
“沈氏,你自己每天到晚都在外頭拋頭露面的,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的?”
“我拋頭露面?我那是爲了生存,爲了賺錢養家。你看看大街上,尤其是集市上,那麼多的女子都在幫家裡做生意幫忙的,難不成她們也是不守婦道了?人家盡心盡力爲家裡着想的,竟然被你說成是不守婦道?看來你是從來都沒有爲你們林家着想過的?畢竟你認爲爲家裡着想就是不守婦道。”
“你!”沈映月這伶牙俐齒,林太太哪兒說得過的?
“倒是你,無緣無故的,到這兒來和一個有家室的同齡男人攀談,你難道就沒想過這事兒不合適的?難怪你女兒在出嫁後沒多久就跑出外面去勾搭別的男人的,我看着都是你這個做孃的教的。”
“你!”
“你們瞧瞧,那就是林太太。她來這兒做什麼的?”
“誰知道啊?她竟然還敢出來哦,要是我啊,我過我女兒做了那麼丟人現眼的事兒,我纔不敢出來呢。”
“噓……別說那麼大聲,人家可是官家太太的,別惹了她,到時候咱可是要惹麻煩上身了。”
……
有路人經過,見到林太太便議論紛紛。
如今將近傍晚了,很多出來做生意的人都收工回家,因而路上的行人比剛纔多了一些,也正是因爲這樣,就有不少人經過了。
林太太聽了這些聲音,頓時覺得臉面全無,便上了自己的馬車,趕緊走了。
沈映月和樑寒初笑着看樑叔福。
“三叔,我們來了。剛纔的事兒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來陪你們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呢。”
“三叔三叔!”沈映月話音剛落,馬車裡探出兩個小腦袋來,笑嘻嘻地對樑叔福喊道。
樑叔福看到那兩張像小太陽一樣燦爛的小臉,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來。
沈映月無奈了。
“小包子小糰子,誰叫你們亂喊的?這不是三叔,這是你們三爺爺,叫三爺爺。”
“三爺爺叔!”
“三叔爺爺!”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