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送走沈老爺沈老太太和樑薰兒,沈映月才拉過冬葵來問。
“冬葵,你在沈家也有好一陣子了,對沈家的瞭解肯定是比我們要多的。我就想知道剛纔,爲什麼沈老爺吃蓮花酥的時候大家都那麼驚訝,我看到你也是很驚訝的,那是爲什麼?”
“映月姐……其實你不和我說,我也想和你們說了。我們家老爺,是吃不得蓮花的……剛纔白嬸做的那些蓮花酥,我們是看不出是蓮花,畢竟外面包着一層面粉的。但是知道是蓮花酥後,老太太臉色不是變了嗎?
我們老爺,是真的碰不得蓮花的,也不是說不喜歡吃,而是吃了身體就不舒服。從前有次他吃了蓮子羹,後來硬是難受了好幾天,差點連藥房那邊的事兒都沒法去處理了……“
“啊!”冬葵剛剛說到這兒,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是白柔的聲音。
沈映月看過去,看到了一臉自責的白柔。
“他不能吃蓮花他怎麼不說的?還吃了這麼多!我還打包了那麼多給他!”
“娘,沈老爺這怕是對蓮花過敏的。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跟我過來,我這兒剛巧有一副抗過敏的藥粉,你拿過去給他沖水服下看看。”沈映月也不想耽誤事情了,就回去拿了那藥粉出來給白柔,讓白柔帶出去。
白柔也沒耽誤,拿好了藥粉就急匆匆往沈老爺那邊跑去了,一邊跑還一邊唸叨。
“不能吃爲什麼不早說的,不能吃你還吃那麼多做什麼,管着沈家這麼大的家業,連這點事情都不懂的嗎?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一邊唸叨着一邊跑,跑到沈老爺的院子,看門的人看到她竟然問都沒問就直接讓她進去了。
白柔也沒有多想,跑到沈老爺書房前的時候,聽到書房裡傳來沈老爺和下人的聲音。
“姥爺,您不能吃,您還吃那麼多做什麼的?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明明您吃了那東西就很難受的。”
“不礙事兒。”
“什麼不礙事兒啊?老爺,我子是個管家,沒資格管您的事兒,但是您這傷身體的事兒我就不能不說說了,您真的不能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的。”
“都說了沒事了,你是聽不見嗎?”
“老爺,您的臉色都白成這樣了……還……”
“篤篤篤!”白柔過去敲門,打斷了裡面的人。
“誰?”
“沈老爺,是我。”白柔回答。
“……”屋子裡突然沒聲了。
“沈老爺,讓我進去!”白柔又喊了聲。
“你進來吧。”沈老爺道。
白柔進去,管家就出來了。
她放好東西,先在屋子裡看了一圈,看到一個痰盂,就抓住沈老爺的手腕不管不顧就往那邊走去。
“白妹子,你……”
“扣喉嚨會嗎?”白柔很果斷地問。
“嗯?”
“你應該沒少出去應酬喝酒,喝太多酒的時候,沒有扣過喉嚨嗎?我要你吐出賴,能聽懂嗎?”
“我……”
“會不會!”白柔很嚴厲地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