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月字句鏗鏘有力,每個字都透着一股力量。還因爲她溫柔的長相,說這話出來的時候的那種反差,使之更加有力量。
“沈淑人是沈淑人,可聖人已經下令要我們控制他們,不允許他們出來,我要是放開了沈老爺,他逃跑了怎麼辦?我也知道他跑不了,可是要讓他多跑出去一步,聖人知道了,指不定會覺得我們是看管不利,我們……我們……”那官兵說着說着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畢竟,沈映月淑人的身份還在那裡。
現在聖人只是讓他們來看管,可沒說要收回沈映月淑人的身份。
“嫂子,你口口聲聲說這些官兵沒權利管這個管那個,那你又是誰?你憑什麼管這事兒?就算沈映月是淑人那又怎樣?這些官兵也只是奉命監視他們,難不成因爲她淑人的身份,就讓這些官兵違抗聖人的命令?”林靜羽說道,“嫂子你根本就沒資格……”
“這樣有資格了嗎?”沈錦月不等林靜羽說完,就從腰間拿出一塊金牌來。
沈映月看到那塊金牌就嚇了一大跳。
沈錦月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夫人了?
這夫人,比她這個淑人還要高上一個等級。
她當初知道自己的品級比樑寒初的還高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想不到像她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特例,而且沈錦月比她還要誇張。
“夫……夫人……見過沈夫人……”那些官兵見到沈錦月的令牌嚇了一大跳,連忙行禮。
那些來圍觀的老百姓,包括林靜羽在內,也得跟着行禮。
沈映月想要行禮的時候被沈錦月制止了,沈錦月讓她去扶起沈老爺,於是沈映月便過去扶沈老爺,沈老爺倒是更擔心沈映月手上的傷了。
“月娘,你的傷沒事兒吧?”
“爹,沒事兒的,你沒事兒吧?”
“沒事,你的手真的……”
“就是擦了點皮,不算嚴重的。”沈映月邊說邊給沈老爺看她的手,沈老爺看到傷口的確不深,這才放心。
“沈……沈夫人,我們……我們是奉命來……來把守樑家的,我們不能把他們放出去,請您……”
“我知道你們是奉命來把守樑家的,但是聖人允許你們羞辱樑家人,羞辱沈淑人了嗎?你們不僅羞辱了沈淑人,還羞辱了她爹。我看我明天進宮問問聖人,看看這是不是聖人的意思。”
“小的不敢,小的知錯了,小的……”
“同我道歉有何用?”沈錦月打斷了那些個官兵。
“沈淑人,對不起,沈老爺,對不起……”那些官兵連忙給沈映月和沈老爺道歉,但是最後還強調。
“今天是我們做得不對,對不起,我們不應當冒犯沈淑人和沈老爺的……可是抱歉,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我不能放你們出去……”
“誰讓你們放他們出去了,來人。”沈錦月說了聲,她後頭就跟過來兩個大夫模樣,掛着藥箱的人。
“錦月,這……”沈映月有些詫異。
“剛剛我的人去喊的,映月姐,你先處理下你的傷口吧。”沈錦月笑着說道。面對沈映月的時候,她又變得溫柔似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