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看看這個。”樑寒初拿出一塊手帕來給沈映月。
沈映月看了看,是一塊繡了牡丹圖的手帕,除了厚一些,沒有別的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手帕怎麼了?是挺厚的,你都不知道今天小包子哭得有多離開的,那眼淚就跟洪水一樣,要是有這塊手帕,我就可以一下子幫她把眼淚擦乾了。”沈映月道。
“你啊,還惦記着小包子呢。”沈映月輕輕按了按她的腦門,接着把那手帕翻開來,沈映月才發現這塊手帕之所以這麼厚,是因爲裡面有夾層的,而且還夾了好幾層。
樑寒初從裡頭抽出一張夾着的布出來,沈映月才發現上面寫有字,這字跡是朱能的。
“這……”她看了看內容,朱能是在問樑寒初一些練兵的問題。
“士弘問你問題,爲什麼直接寫信?非得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因爲這關乎燕王殿下,其實是燕王殿下想問的。”樑寒初說完就把那塊寫有紙的夾層拿到一旁的蠟燭上,燒個乾淨。
“初哥……”
“月娘,我還和燕王殿下聯繫着,過年的時候他來京師,有天夜裡我不是突然出去,後半夜纔回來了嗎?你以爲我是起夜了,其實我是去見殿下了。”
“初哥,這……”
“嗯,你放心,我一直和他保持着聯繫,我們遲早會有親手手刃敵人的那一天。”
“我知道。”沈映月笑了笑,“今天我就和娘他們說了,我們遲早會捲土重來,黃子澄遲早會有自作自受的一天的,我知道會有那天的。”
“你知道會有那天,但是你也要知道,到時候,我們可以親手處置他,只要我們是燕王殿下的人,就有機會,他不會好過的。”
“嗯,知道啦。”沈映月抱緊了樑寒初,把整個身子都埋在他的胸口,“我知道會有那天,現在咱就先好好去嶺南,去邕州府,找到咱的女兒再說。”
沈映月邊說邊把自己的項鍊拿出來。
那項鍊的墜子,是一朵精緻的蓮花,是樑寒初買了塊白玉,親自按照把疤痕印在小陵子手腕上的那個模具雕刻出來的。
沈映月原先想直接把那模具做成墜子,可是樑寒初覺得鐵的模具那麼硬,要事不小心傷到沈映月就不好了,因而便親自花了兩個通宵,用軟玉雕刻了這個白玉墜子。
他們只需要有和這個白玉墜子一樣疤痕的女孩就好,那就是他們的女兒了,只要有這個墜子在,就有一線希望給在,他們遲早會找到自己的孩子的。
沈映月看着燭臺上朱能的信留下的灰燼,想到到時候可以親手處置黃子澄,她倒是安心很多,就在樑寒初懷裡睡着了。
第二天醒過來,發現沈錦月他們又到了。
都知道沈映月和樑寒初這回是真的離開京師了,大家都很捨不得,恨不得多花點時間陪陪他們,沈映月也是捨不得大家,便去和他們聊了。
聊了一會兒,白柔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