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糙的大手摸着她光滑的肩膀,一遍一遍地說她真是一顆珍珠,又光滑又細膩,娶到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沈映月鑽進被窩捂臉,竟然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原來被他誇的感覺這般好。
被子裡是一股濃郁的石楠花香,她連忙把被子掀開,讓那味兒散去。
穿好了衣服,她還打開窗散散味兒。
跟從前一樣,樑寒初和樑景早就把她洗漱用的水給準備好了。她洗漱好,這才端着髒水出門去。
昨晚上粘好了軟煙羅,屋子看起來果真是不一樣了。
窗戶、門上都是一片朦朧的鵝黃,透着淡淡的陽光,屋裡的桌子鋪上了她挑的有碎花圖案的棉布,幾張椅子上也放了暖色調的坐墊。
傢俱不多,更不昂貴,卻因爲這溫暖的暖色而讓屋子既溫馨又透着一股田園的清新氣息,讓人看了心情舒暢,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們一家自己佈置的,因而更顯溫馨了。
她看着他們的新屋,嘴角不由勾了起來。
把水端到浴室倒掉,來到竈房,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樑寒初和樑景正在做早飯呢。
“娘,早!”
“媳婦,你睡夠了?”
“睡夠了。你們怎麼起這麼早的。早飯還是我做吧,你們做得那麼難吃。”
“娘爹說了,就是因爲我們做得難吃,所以纔要經常做的,做多了,就好吃啦。”
“初哥,你還真是……還是我來做吧,若是你什麼都做得比我好,那我還有什麼用?”
“樑寒初的媳婦,只需要懂得享受就好,懂得享受就是有用了。”
“……”沈映月竟無言以對。她笑了下,就過去幫忙。
樑景正認真地熬粥。
前世沈映月是嶺南人,習慣了吃米飯,不習慣早上吃麪食。從前沒分家的時候沒辦法,現在分家了,樑寒初就儘量每天早上都給她熬粥。
樑景做得很認真,小心翼翼的,明明是熬粥,卻跟做這世上最神聖的工作似的。
“阿景,你怎麼這麼認真的。”
“爹說了,是男人就應該疼媳婦,什麼時候都應該疼媳婦,我要學會做飯,這樣才能更好地疼媳婦。”樑景擡起頭,很嚴肅很認真地說。
沈映月被他逗笑了。
“你今年多大?”
“七歲。”
“才七歲就想着媳婦了?”
“……”樑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才擡起頭來看沈映月,“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怎麼不可以?”沈映月摸了摸他的腦袋。
看來,樑景成長爲一個寵妻狂魔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可是阿景,你要疼媳婦,可不是隻懂得對她好那麼簡單,你還要努力,將來要成爲一個有本事,有出息的人,就先你爹一樣。
你爹就很有本事,很有出息,所以他才能保護我,不讓我被別人欺負,也不讓別人看不起我,這纔是真正地疼媳婦,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一定會成爲一個可以保護我媳婦的人!”樑景重重地點點頭,“那娘,要怎樣才能成爲一個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