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這關你什麼事?而且誰說她好看了?她就是個村姑而已,能跟我比嗎?”
“不能啊。”馨馨聳肩,“因爲我表姐她根本就不屑跟你比,你跟她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你……我可是副千戶的女兒,我爹管着千軍萬馬,你告訴我你們是誰家的,讓我爹收拾你們家男人!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就養出你們這樣無理的人了!”
“這麼嫌棄這地方,有本事你別來啊。”
“你!”
“這裡怎麼了?”就在洪清兒被馨馨氣得滿臉通紅的時候,樑寒初和夏文澤回來了。
他們去附近的山裡鏟了滿滿一個獨輪車的泥巴,打算用來夯土砌一個竈房的,因而這纔回來。樑寒初推着獨輪車,夏文澤擔着兩桶水。
洪清兒看過去,見到樑寒初的那一刻立即雙眼發亮,似乎是看到了神靈一般。
這世上,怎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高大、英俊、挺拔、尊貴,眉眼間透着一股天生的不可一世的氣勢,冷凜得拒人於千里之外,又恰恰有一種吸引人的力量,彷彿跟磁鐵一般,令人害怕,卻有種勾人的力量。
“沒……沒什麼。”洪清兒莫名地緊張,連忙擺手,旁邊的丫鬟卻機靈,對着樑寒初就開口。
“這位公子?這是我們家姑娘,就是洪副千戶家的千金,不知公子如何稱呼,也不知道公子是哪個百戶所的,我們家洪副千戶什麼都不好,就是很疼自己的女兒,如果您和我們家姑娘做上朋友,我們家姑娘可以在洪副千戶跟前說您幾句好話……”
“我會的。”樑寒初一邊把獨輪車上的泥土倒到地上一邊說。
洪清兒和阿布相視一笑,一臉的驚喜。
“這位公子,您的意思是……”
“我有機會會去告訴洪副千戶,說你說他什麼都不好。”樑寒初似笑非笑地說。
馨馨忍不住“哈”一聲笑出來,沈映月也勾起了嘴角,她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洪清兒和阿布這回臉色又變了。
“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啊?我們可多聽到了,你自己說你們家老爺什麼都不好的,略略略……”馨馨做鬼臉。
洪清兒和阿布氣得跺腳。
“你這個軍婦,你這麼囂張做什麼?怎能對我們家姑娘怎麼無理?公子,這個女的是誰?還有那挺着大肚子的,說是她表姐,這到底是哪個軍戶家的?她們……”
“阿布,不得無禮!”洪清兒輕聲呵斥,完全沒了剛纔飛揚跋扈的樣子。阿布卻努了努嘴。
“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剛纔她們對你那麼無理,你就這麼忍了嗎?這怎麼行呢?公子,您評評理,剛纔我們在這兒鬧了一些小矛盾,這對錶姐妹對我們咄咄逼人的,我們家姑娘都三番五次地忍耐她們了,她們還斤斤計較,你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她們做了什麼?告訴我,我不會不管的。”樑寒初手中抓着鏟子,一邊把水和泥混合在一起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