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昨天一樣,有不少老百姓在圍觀,而裡頭的人在吵吵嚷嚷的。
“你們胡說八道!惠民藥局從來不會賣傷身的藥,不要把我們拿來和林家相提並論!”這是蕭大使的聲音。
“其他惠民藥局也會售賣一些自己做的藥,也沒經過太醫院的同意,你們爲什麼沒有去找他們算賬,偏偏來找我們?你們這分明就是針對!”這是趙二高的聲音。
“況且新大使來,我們也知道了,我們也沒說賴着不走,蕭大使也答應離開,你們何必咄咄逼人?”這是陳大運的聲音。
之後傳來的是都指揮使司的人的聲音。
“你們錯了就是錯了,不許存在僥倖心理。別的惠民藥局沒經過太醫院同意就賣別的藥,那也是不對的,我們知道了也必定會處理。現在被發現的是你們,所以你們必須接受懲罰,把藥品都交出來。”
“不可能!”蕭大使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你們這是知道那些藥值錢所以纔跟我們要的對不對,別以爲我們看不清你們想做什麼!我們會走,我們的藥也會帶走,你們休想拿走一分一毫!”
“拿不拿不是你們說的算。這些藥是惠民藥局的藥,屬於惠民藥局的財產,不是你們個人的,你們無權拿走。來人,少跟他們廢話,把藥搜出來!”
“住手!”惠民藥局的那些大夫、學徒們爛在門口阻止都指揮使司的人,惠民藥局前面亂成一團,原本在前面圍觀的老百姓都紛紛後退。
“映月姐,咱別過去了,危險。”夏靜寧拉住沈映月。
“嗯。”沈映月也沒打算過去,雖然她真的很想扇那羣都指揮使司的人幾巴掌,但是這樣做無異於以卵擊石。
“蕭大使說的沒有錯,那些人就是想佔小便宜,知道我的藥好賣所以纔想從惠民藥局搶走的,這跟土匪有什麼區別?”沈映月氣呼呼地說。
“就是,他們就是土匪!簡直太過分了。那現在怎麼辦啊?映月姐你看啊,二高都受傷了!”
沈映月眉心緊鎖,她哪兒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倆人遠遠看着的時候,林家玉和林家美也在不遠處偷偷看着。
“姐,這是恩人的人啊。我就知道,雖然前天晚上他對咱那麼冷漠,還害得咱被抓到縣衙裡去,但是他肯定不會放過樑三哥的。”
“嗯。咱家現在快破產了,希望恩人能成事,如果恩人成事了,咱還能叫他幫幫咱。”
“住手!”就在惠民藥局的人快被都指揮使的人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一句醇厚又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有着一股莫名的氣勢,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聲源的方向看去。
“映月姐,是樑三哥,樑三哥來了!”夏靜寧抓住沈映月的手,“樑三哥來了,或許事情就有救了。”
“嗯。”沈映月剛纔也爲蕭大使他們擔心得緊,如今見了樑寒初,才稍稍放鬆。
樑寒初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跟着一些陌生男子,沈映月從來沒見過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