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洪副千戶,您開什麼玩笑呢?您來咱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三是什麼人你還不懂啊?他說好點就是個生員,生員就是窮秀才罷了,怎會是百戶呢?而且還是燕山中護衛的百戶,這怎麼可能?,他若是百戶,那我們就是千戶了!”
“樑大人,我們來了。”秦氏話音剛落,後頭百戶所的人就跟上來了。
秦氏和朱氏看過去,看到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在跟過來,兩個人都傻眼了。
洪副千戶涎着臉站在樑寒初身旁。
“樑大人,嫂夫人懷着身孕,還需要多多休息。都指揮使司和燕王府都是鎮守北平府的,大家都是爲大明效力,咱之間應當相互幫助,這樣,您先帶嫂夫人回去休息,在下來帶百戶所裡的人去安頓可好?”
“不用。陳總旗。”
“屬下在!”一名身穿魚鱗罩甲,腰間佩刀的男子從後頭趕上來,樑寒初交待了他幾句,他便帶着人往上頭分配下來的百戶所屯兵的地方趕去了,而樑寒初則帶着沈映月回家去。
洪副千戶還跟在他的牛車旁邊。
“樑大人,您所裡的人對這兒人生地不熟的,真的不要我幫忙嗎?我在連灘村有一段時間了,對這附近的地形比較熟悉,我可以幫您的忙的。”
“都是爲大明效力,洪大人在哪兒都一樣,請回吧。”樑寒初說得客氣,卻也是趕人了。洪副千戶雖然心有不甘,卻不敢說什麼。
另一邊,秦氏和朱氏臉上血色全無,就那樣白着一張臉回去了,樑家其餘人都在家門口忙活,篩豆子。
“你倆真是怎麼了?一個個的臉色都那麼難看。”王氏把篩好的豆子倒進籮筐裡問道。
“老三他……他……”
“怕啥呀?他是闖禍了?我早知道了,千戶所的洪副千戶還去找他算賬了呢,聽說都指揮使司的人多來了,要教訓老三,也不知道老三幹了什麼壞事惹了那麼大的麻煩。
我就說嘛,他和他媳婦那麼短時間就賺那麼多錢,給爹孃建房子,還買了那麼多東西,肯定是不正經手段賺來的錢,一般的良民哪會那麼容易賺錢的?”樑振興道。
“就是。其實以前老三也是個腳踏實地的人,都怪那沈氏了,娶了沈氏後就鬧了那麼大幺蛾子。要我說啊,日子過不下去就多幹點活兒,別想那麼多歪歪腸子。現在想想,真的多虧了當初咱把那沈氏趕出去分家了,否則那不是飛被老三一房連累了?”樑二孃接着說。
王氏“啪”一聲把手中的篩子扔到地上。
“你們是見不得老三好是嗎?他出事了你們能這麼開心,雖說分家,但不管怎樣那都是樑家人,逢年過節祭拜的都是同一座祠堂,一個村的都沒你們這麼幸災樂禍的,秦氏朱氏,你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王氏到底還是擔心樑寒初和沈映月的。
樑振興和樑二孃被罵了,低聲嘀咕了句“反正我們介意被老三一房連累”,然後朱氏哆嗦着開口了。
“老三他……他做官了,是個百戶,而且是燕山中護衛的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