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還不快給我跪下!”王氏都要氣壞了。
樑二孃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喲,娘,幹嘛動不動就喊人跪下呢?我不過是隨便抱怨了一兩句嗎?我又不是真沒幹活,你讓我去割草,我不是已經去了嗎?你還想怎樣的啊。”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王氏氣呼呼地把原本放在一旁的那包零食丟到樑二孃跟前。
樑二孃看着那包零食,臉色終究是變了。
零食是她在縣城買的,分了好幾個攤子買才捆到一起,沒人會想到這麼多點心是她一個人買的。
而且下藥後她讓洪清兒拿這包點心去給樑寒初吃的時候也沒有第三個人看見,王氏怎麼會知道呢?
“你現在還有什麼遺言嗎?”樑寒初問。
“遺……遺言?”樑二孃的心又沉了沉。
“你買了這東西回來,害得夏姑娘被玷污了,按律,你就當被浸豬籠,沉塘。你有什麼遺言,現在趕緊說吧,我幫你記下來,你死後幫你完成心願。”
“夏……夏姑娘?”樑二孃臉色一沉。怎麼會是夏姑娘呢?
“這……這東西不是讓洪清兒給扔到池塘餵魚了嗎?怎麼會還在?所以你跪在這裡是因爲你吃了……”樑二孃看這還跪在地上的樑詠威,終於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陰差陽錯,本想讓洪清兒給樑寒初下藥的,結果卻下到了樑詠威身上。
“所以你承認了這是你給洪姑娘的了對吧?沒什麼可說了呢,快點說遺言。不說的話。里長,麻煩您了。”樑寒初對里長說。
“嗯。”里長點點頭過去就抓住樑二孃的肩要把她抓走。
樑二孃掙扎了幾下從里長手中掙脫了。
里長畢竟年紀大了,樑二孃雖然平時喜歡偷懶,可到底是幹習慣了農活的村婦,把里長推開,竟也不是什麼難事。
“二姐,你還想掙扎嗎?你這次做錯了事,就應該沉塘的。你是不是想說你其實不是想給二哥下藥的,而是想給我下?”
“是,老三,是這樣,是這樣的。那個洪姑娘她喜歡你,她真的很喜歡你,我那是在幫她,真的是在幫她,不是在害她。她就算和你發生了什麼,她也是心甘情願,沒有被玷污的說法的,不要把我沉塘,這是個意外,我不想死,我真的而不想死……”
“所以,你真的是想給我下藥的?”樑寒初又問了一遍。
“是,是你,真的是你,一直是你,我也沒想過害人,我不會害人的,我沒有想過害了夏姑娘的清白!”
“嗯,我相信你沒有想過害夏姑娘,你只是對朝廷命官,對燕山中護衛的百戶下藥而已。二姐,這是罪加一等。”
“啊——”
“跟她廢話這麼多幹什麼?綁了浸豬籠去,我就當沒這個女兒了。老三,你乾站着幹什麼?里長年紀大了,你幫着一些,抓了你二姐去沉塘去,這人真是不能活了,活下來真的是個禍害!”王氏氣呼呼地說。
“好。”樑寒初過去抓樑二孃,樑二孃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