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受阻,流動不通,這是不能喂孩子了,而且,這段時間,切勿動氣,不然,這就保不住了。”老大夫也是看婦科的行家裡手,一搭脈就知道虛實。
香雪嚇的不輕:“保不住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以後生孩子會更難受,雖說你可以找奶孃,但這疼可沒人替你,若是漲壞了,那就更沒法了。”老大夫收起診療箱,直接說:“跟我去拿方子抓藥,這藥還要你自己準備藥引,絲瓜瓤,蔥白,每天兩次,吃兩副看看效果。”
香雪恨不得自己暈過去沒聽到這話。
那些重要苦的都要太陽肩並肩了,她還要每天兩次?
到底也不是她的錯啊!
這一夜折騰的,誰都沒休息好,倒是宋智,無憂無慮的睡到了大天亮。
一大早,香雪剛想問早飯是什麼,綠翡就端着湯藥過來了:“夫人,喝藥。”
沒走到跟前,那苦味就逼過來了,香雪直接捂鼻子:“端遠點!”
“夫人。”綠翡直接放在她手邊:“不能不喝啊,夫人想想,要是憋壞了,那豈不是更疼?”
碰了碰藥碗,香雪連溫度都不想試,綠翡也是看出來了,很有眼色的說:“夫人,已經不熱了,正好可口,我還給您準備了蜜餞。”
說是蜜餞,不就是一盤柿餅嗎?
香雪捏着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抓起一旁茶杯追灌了幾口茶,纔敢放開鼻子。
“端走端走,今天得去找個奶孃來,我怕豆娘一個人看不過來兩個孩子,趕緊吃飯,今天還要去客棧。”
香雪暗自揉着胸口,真是疼的厲害。
生氣果然是個大事,她可算是長經驗了,偏她這幾天還很忙,根本不能好好歇着。
“夫人,要不,今天別去客棧了?”綠翡看着她,面露擔心、
香雪不盯着怎麼放心,這是在京城,真要有點差錯,被人鑽了空子,找個什麼毛病,她可是佔了六成半的利,當然責任也更大:“不行。趕緊擺飯吧,吃過飯你和我一起去。”
她一邊安排着,一邊把昨天新買的關公像,供在門口,這是有名字的:斬桃花。
她忙,沒那麼多時間和這閒的蛋疼的郡主耗着,畢竟出身不同,人家一出生就有的東西,她卻得加倍奮鬥纔有,所以不能放鬆,自然也少不了更加努力。
綠翡還是擔心,但早上在院子裡打拳的老爺都沒說什麼,她更勸不動了。
宋朝陽也不想她生氣,她身體不舒服,他也心疼,可是香雪有些倔,如果這氣憤能變成動力,他也樂意看着,總比氣到傷身的好。
香雪想要忙一些,那就忙吧,他暗自吩咐紅痩把飯菜做好一些就是了。
昨夜那麼大的動靜,白鏡子那麼大歲數都知道了,他還爲香雪算了一個時運卦,喜鵲盈門,好兆頭。
但他一向還是堪兇不說吉,就不言不語的看着。
豔奩安穩度過了開業階段,——前五天。
在香雪一直的盯住下,沒有出什麼大岔子,不過也有不少事,好在都及時改了,真是時刻不能放鬆。
好在還算安穩,更有秦曉時刻盯着,這麼一來,她就能休息一日了。
畢竟身體吃不消,她還要天天喝那些苦到胃裡的湯藥,食慾都沒了,人直接就瘦下了不少。
綠翡已經找了個老實的奶孃和一個厚實粗壯一些的丫鬟幫紅痩在家裡,那丫鬟也是個能吃的,家裡已經不想養了,甚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