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原因,海棠漸漸的將注意力轉移,那熱度也漸漸的平息成尋常狀態了。
要學會控制玉蟬,這是海棠今天認識到的道理。
控制的好,它就能爲自己服務,爲自己所用,控制的不好,恐怕自己就成了她的傀儡了。
大同幫助海棠按摩了一下,舒緩了很多。
“我們倆人的故事還真曲折離奇呢。”大同一邊按摩一邊說。
“這樣才更能記憶深刻,不是麼?”海棠說。
“剛回到橋頭村的時候,啥都不見了,啥都不是原來的樣子,我真的很沮喪,很崩潰,那時候就想着,有娘子在,一切都會有辦法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太依賴娘子了,作爲男子,少了些不夠獨立的成分。”大同問。
“我喜歡你這樣依賴着我。有時候我也這樣依賴着你,有些我做不成的事,就想着,有相公在,相公一定可以完成的,也許愛情本身就是相互依賴的吧,這纔是彼此擁有,你說呢。”海棠笑說。
兩人依偎在一起,品味着剛纔這番話的意境。
“哎呀,大白天的,你們真是……”這時候婆婆進來了,看到他們這樣,還以爲是……
趕緊關上門,讓他們各自穿好衣裳再出來。
可人家壓根沒脫衣裳。
“有人把彎彎帶走了你們咋不擔心呢?”婆婆問。
時間久了,和彎彎也產生一定感情了,這不再身邊,還真的不太適應。
“娘,你擔心的不是彎彎是田田吧。”大同已經看出她的心思了。就是她不好意思直說。
彎彎被接走去看父皇了,同時彎彎還帶走了田田,和她一起進京城去了。
有夜在,海棠的擔心小了不少。
彎彎又把田田看成親妹妹,會誓死保護她的,這一點海棠也不是很擔心。
雖然婆婆說自己心大,可海棠很清楚不是那麼回事。只是事情已經如此,擔心有什麼用。
何況,夜和彎彎都是海棠信任的人。
田田已經兩歲多了,這樣的孩子誰不想呢。她已經什麼都懂了。
只是錯過了她的一部分成長,海棠有點內疚。
經過了幾天的收拾,染坊和會館已經重新開張了。
這一年來染了不少布,差點就落到新縣令的腰包了,幸好都在林中密院裡存着,如今都搬回到自己家裡,還真不少,不用着急染了。
加上海棠帶回來不少化學試劑,配出些新顏色,重新調染缸和染料也正合適。
林中密院就是物證,張老爺已經派人日夜看守了。
否則這縣令說不定要毀壞證據呢。人證物證現在都在原告這邊了。
形勢十分有利。
只是身在縣城,最大的官就是縣令了,難道要在縣令的公堂前告他?
看來只能越級上訪,去州郡向知府大人告狀了。
州郡正好是縣城的上級,知府也是縣令的直屬上司。
大同寫了狀紙,句句直擊要害,有條有理,不缺邏輯順序,次日就遞交到知府那去了。狀紙上也說明了人證物證皆保存完整,希望知府大人親自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