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是個好孩子,我能感覺到,可我真的不是你娘,我也不認識這枚銅鐲子。”方老闆必須給她潑冷水,儘管於心不忍。
“不可能,不可能,你就是娘,一定是,這是你最心愛之物,這是你當年嫁到白鷺村的嫁妝……”海月呆呆的看着方老闆,眼睛一分一秒也不願意離開。
方老闆怕了拍她的肩膀,最終還是抽出了自己的手。
那一瞬間,海月的心中在一起涌起被拋棄的感覺。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海棠把海月拉到一邊。
“你能肯定她是就是娘麼?”海棠問。
“嗯嗯,能。難道你一點也不記得了麼?她雖然變了髮型,變了衣衫,可眼角沒變,容貌沒變,她就是咱們的親孃啊,不信,你讓爹來看看。”海月着急的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方老闆,生怕這個人跑了似的。
別人不知所以然,可海棠知道,海月認這個娘,絕對不是因爲方老闆是有錢人,只是方老闆爲什麼不認海月呢。
“我對孃的模樣已經記的不太清晰了……”海棠說。
“相信我,妹妹,她就是我們苦苦尋找多年的娘!不會錯。”海月很肯定。
“除了這個鐲子,你還記得不記得娘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或者記號?”海棠問。
“孃的後腰受過傷,有一年被石頭紮了一下,一直留了一個三角形的疤痕。”海月想起來了。
“方老闆,可以進一步說話麼?”海棠問。
方老闆也走過來了
。
“敢問方老闆的後腰上可有一塊三角形的傷疤?”海棠問。
方老闆錯愕了一下!
的確有。
可她誰也沒告訴過!就連她的助手也不知道!
那還是一次偶然沐浴的時候,自己對着鏡子看到的呢!
她錯愕的神情,已經說明有了。
被海棠和海月看在眼裡。
“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呢?是不是當年河水把你沖走的之後,腦袋撞壞了,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海月十分着急。
明明娘就在眼前,可卻不能相認。
“哎……”
千言萬語,方老闆最後嘆了一口氣,她有她的苦衷……
只是這苦衷她不能說,也無人可說,更無人能懂!
方老闆撫摸着海月的臉頰,這個女兒她是要認下了,能說出自己傷疤的人,一定是女兒,這天底下,母女總是連着心的,無論在與不在,無論相隔多遠……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會怪我麼?”方老闆問。
“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海月的頭搖的像撥浪鼓,那滿眼的淚花再一次奔流下來……
“那我們重新開始認識吧,你叫白海月。”方老闆撫摸着她的頭髮,海月連連點頭,淚水越來越多。
“這是我妹妹,白海棠,也是您的女兒。而且是有出息的女兒。娘,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海月有太多疑問了。
“白海棠,白海棠,海棠會館,白老闆……”方老闆感嘆着,原來她叫白海棠,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