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計較。”宋婉兒抓着阿狸的手阻攔。
阿狸一臉不服氣。
宋婉兒心累,不想打擊她。
孩子呀,真要是對上,你可不是這個老傢伙的對手。
阿狸手中的蠱蟲一下子就飛了過去,平日裡溫順的小傢伙,現在模樣猙獰,帶着主人的憤怒,朝着藥老飛去。
藥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那麼看着蠱蟲朝着他飛來。
蠱蟲越來越近,阿狸臉上也浮現了微笑。
藥老伸手,動作很快,很多人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麼做的,下一刻,那隻蟲子已經被他給解決。
“小女娃,原來你就這麼一點兒手段。”藥老不屑道。
阿狸怒了,臭老頭居然敢看不起苗疆的蠱術。
藥老點頭,他還真是看不上苗疆那些玩弄蟲子的人。
阿狸身上的蠱蟲再次朝着藥老飛去。
藥老手中沒有任何東西,對上阿狸,竟然不落於下風。
阿狸用處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藥老頓時怒了。
宋婉兒道:“好了,你們兩個人都給我住手。”一手抓着阿狸閃身後退,避開了藥老的手。
阿狸不服氣,“婉兒,你怎麼能幫着他欺負我。”
宋婉兒道:“阿狸,你不要胡鬧,看看他的手。”
藥老的手很好看,沒有褶皺,也沒有常年跟藥物打交道弄成的傷痕,雪白晶瑩,如同女子的手一般好看。
阿狸疑惑。
宋婉兒道:“你注意他的手指尖,仔細看。”
手指尖染上了點點黑色,要是不注意可能認爲他是染上了灰塵,而不是害人的毒藥。
阿狸驚,“他身上的毒藥不是被收走了嗎?”
宋婉兒無奈,“顯然不是全部。”
阿狸護在宋婉兒的身前,謹慎的看着藥老。
宋婉兒心中涌上暖意,拍了怕她的肩膀,說道:“沒事,咱們進去吧。”
藥老冷哼一聲,邁步走在了宋婉兒的身後。
阿狸全程都非常的戒備,一直盯着藥老看。
庫房中放着很多藥材,需要的東西這裡都能夠找到,很是齊全。
藥老道:“老夫本來打算,找到了實驗體之後,立刻就在這裡展開實驗,一些基本的東西,自然要提前準備起來。”
宋婉兒聞言道:“在這裡進行實驗,那麼說,還會有藥材被送來。”
庫房中的藥材雖然多,不過抓到的人更多,這麼多藥材,顯然不夠用。
藥老沒有說話,默認了宋婉兒的說法。
宋婉兒揮手,招呼一人過來,讓他去找大哥說一聲,接下來就開始專心的研製。
藥老抱着雙手站在一旁,看着宋婉兒鼓搗,對上阿狸警惕的眼神,眼眸中閃過厭惡。
他果然還是討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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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處理完事情回來的時候,發現宋婉兒沒有在屋中。
“主子,主母去了庫房,牢房那邊的人過來稟報,主母把藥老也帶去了。”暗處閃身出現一人回稟道。
雲墨點頭,直接轉身,朝着庫房走去。
雲墨表情冷漠,看人的時候,那眼神一片幽黑,深不見底。
丹心和虎烈停下了腳步,他們身後跟着的人也都站住,看到雲墨過來,微微彎腰行了一禮。
雲墨微微點頭,走了過去。
黑巖左右看了一眼,笑道:“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就不陪你們幾個人了,先走一步。”
邁出的步子走了才一半,就被身邊的人給抓住,走不了。
虎烈問道:“黑巖,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丹心好奇,“怎麼你也害怕他?”
黑巖笑道:“笑話?我怎麼可能害怕。”
虎烈直白說道:“你要是不害怕,你躲什麼呀。”
黑巖道:“哪裡有躲,還不是你們幾個人在這裡,我陪着你們說話。”
虎烈一臉的懷疑。
丹心問道:“黑巖,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要幹什麼?”
黑巖裝傻,“我不是早就已經告訴過你們,這一趟考覈危險重重,他們是家父請來的護衛。”
衆人不說話,靜靜地看着黑巖。
編,你接着編。
黑巖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說不下去了。
丹心道:“黑巖,咱們幾個可是從小一起長大,部落之間就該相互扶持,你這些年雖然沒有在黑蛇部落,不過,我們往日裡的情分還在,既然你不願說,我們哥幾個也不問了,總之一句話,有需要,你說一聲。”
虎烈道:“好兄弟。”
黑巖感動,“好兄弟。”
叢林歷險的三天,這些人一起經歷了很多,還有蝴蝶谷的生死一線,宋婉兒的活命之恩。
衆人之間倒是有了幾分同生共死的情誼,醒來之後,回想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他們心中多少有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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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娘,”一人叫住了她,忐忑的目光看着她。
宋婉兒擡眼看去,面前之人看起來有幾分陌生,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見過。
男子道:“宋姑娘,謝謝你救了我弟弟,我很感激你。”
原來是來感謝恩人。
宋婉兒道:“救人本來就是應該的。”
好溫柔呀。
男子看着宋婉兒,臉色通紅,想說話,但是卻憋着說不出口。
宋婉兒問道:“怎麼了?你還有事?”
男子哼哧許久,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飛速的送了過去,直接就扔到了宋婉兒懷中,“恩人姑娘,謝謝你。”
話音落下,人也跑的不見蹤影。
宋婉兒下意識的伸手,接着了拋來的東西。
阿狸眼中帶着笑意,看着宋婉兒道:“他害羞了呢,快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宋婉兒嗔怒道:“阿狸,別胡說。”
阿狸撇嘴,剛纔那人臉都紅了,肯定是喜歡婉兒,還不讓她說。
宋婉兒看着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個小袋子,繫着口,現在還看不出裡面會是什麼。
“你們在看什麼?”身後有人問道。
阿狸笑道:“有人喜歡婉兒,給婉兒送禮物了。”
那人接着道:“有人送禮物。”
阿狸揮手,“嗯嗯,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先下去吧,對了,今日裡發生的事情,你們可不要告訴雲墨。”
阿狸以爲是伺候的隨從,開口吩咐,身後之人許久沒有說話,腳步聲住進靠近。
“好奇怪,婉兒,你有沒有覺得剛纔說話之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呀。”阿狸一臉疑惑,擡頭就看到了宋婉兒一臉古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