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你還在嗎?說話啊!”蕭凌晴聽不到外面的動靜,提高了聲音再次問道。
雲含雁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一行人,怯怯的站在一旁,“蕭伯伯。”
“雁雁啊,你是一個好女孩,不要跟着我們家這個孽女胡鬧,快點回去吧。”蕭家主語氣盡量緩和的道。
雲含雁看着蕭家主難看的臉色,心裡爲屋裡被關着的好友擔憂,“蕭伯伯,晴晴她也是一時想差了,您不要責怪她。”
雲含雁爲自己的好友說話。
蕭家主道:“雁雁,聽話,快點回家吧。”
蕭家主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雲含雁擔憂的離開,可謂是一步三回頭。
蕭凌晴也察覺到了外面的異常安靜,再次開口高聲問了一遍之後,人就安靜了下來,瞪大了雙眼看着門口。
“袁夫子,開門吧。”蕭家主道。
袁夫子點頭,自然有人上去把門打開。
蕭凌晴閉了閉眼睛,驟然襲來的陽光,讓她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感到酸澀,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後,蕭凌晴寧願自己一直閉着眼睛。
“老爺!”小丫鬟低低的聲音道,看到跟在蕭家主身後的人,小丫鬟的身子瑟瑟發抖。
“爹。”蕭凌晴低聲叫道,軟軟的聲音帶着委屈。
“孽女!”蕭家主呵斥一聲,擡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咳咳!”袁夫子輕咳一聲,道:“蕭家主。令千金就在這裡,您帶回去吧。”
言下之意,你蕭家主想要教導閨女,麻煩帶回去慢慢教導,不要在他們青蓮學院。
蕭凌晴捱了一巴掌,半張臉頓時紅腫如同豬頭,血跡順着嘴角流了下來,白皙的皮膚襯着鮮紅的血跡,看起來惹人憐愛。
蕭家主的神情沒有絲毫的動容,冷着聲音吩咐他帶來的人帶着蕭凌晴出去。角落裡的小丫鬟在蕭家主陰沉的目光中。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她完了!
袁夫子看着蕭凌晴主僕離去的身影,目光中閃過一抹惋惜。
“袁夫子,我想要見一見蘇院長。”蕭家主開口道。
袁夫子神情爲難,“院長此刻有事。只怕不方便。”
蕭家主也不勉強。聞言轉身就走了。只不過腳步略微的快了一些,讓餓了許久的蕭凌晴主僕追的很辛苦,身影看起來更加的狼狽。
“唉!”袁夫子嘆息一聲。
***
“娘!”蕭凌晴見到等在門口的婦人。忍耐了許久的淚水頓時流了下來,整個人哭得如同一個淚人,看的婦人無比的心疼。
“晴晴,孃的乖女兒,你受苦了。”婦人也就是蕭夫人抱着自己的閨女道,看到女兒臉上被打的痕跡,忍不住跟着一起哭了起來。
蕭家主被蕭凌晴母女兩個人哭得頭疼,看了一眼周圍隱隱朝着此處看來的下人,冷聲呵斥道:“不許哭!”
蕭夫人看都不看蕭家主一眼,哽咽着聲音道:“寶貝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不給咱們的寶貝女兒出氣,反而還打她,我知道你看我們母女兩個人不順眼,乾脆我們一起死了好,我可憐的女兒!”
“娘!”蕭凌晴叫道。
母女兩個人抱頭痛哭,一時間整個蕭家都瀰漫着哭聲。
“夫人,你怎麼也跟着晴晴胡鬧。”蕭家主道。
蕭夫人已經梳洗過,不過眼睛哭得久了,有些紅腫,聞言冷聲道:“她是我肚子裡的一塊兒肉,我十月懷胎生了她,養了她,你不心疼晴晴,還有我這個當孃的心疼。”
蕭家主無奈道:“夫人,你不能不講理,我怎麼不心疼晴晴了。”
蕭凌晴依偎在蕭夫人的懷裡,一直低着頭不說話。
蕭夫人心疼的看着蕭凌晴腫起來的半邊臉,冷笑道:“原來老爺就是這樣心疼人的,那我以後寧願你不要心疼我們母女。”
“夫人,晴晴做錯了事情,我們必須要管教。”蕭家主道。
蕭夫人道:“管教女兒可以,但是你怎麼可以動手,而且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你讓咱們家晴晴以後如何出門。”
蕭凌晴點頭,父親這次真的嚇着她了,蕭凌晴現在想起來還渾身顫抖,感到一陣後怕。
“夫人啊,你這次真的不能夠縱容晴晴,青蓮學院的院長已經放出話來,咱們家晴晴以後都不能去青蓮學院讀書。”
“什麼?”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蕭凌晴顯然還不知道青蓮學院做出的決定,聞言神情震驚。
“老爺,咱們家晴晴可不能被退學,否則消息傳出去,外面的人……”蕭夫人的目光充滿了擔憂。
蕭家主皺眉,他何嘗不知道消息傳出去外人會說的多麼難聽,他就蕭凌晴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女兒長得好看,各方面也都很出色,在青蓮學院更是小有名氣,原來還指望着蕭凌晴能夠給蕭家帶來更大的榮耀,誰知道她會鬧出這樣的醜聞。
“晴晴最近先在家裡休息,哪裡都不要去。”蕭家主道,變相的把蕭凌晴禁足在家裡。
蕭夫人道:“那青蓮學院的事情?”
蕭家主道:“我會再想想辦法。”
青蓮學院的蘇院長不願意見他,可是京都裡勳貴人家多的事,他們蕭家也不是沒有姻親故舊,總能找到人跟蘇院長說上話。
“聽老爺的。”蕭夫人道。
“你呀,你後做事可要多動動腦子。”蕭家主教訓女兒。
蕭凌晴也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爹,娘,女兒這次真的都想好了,本來打算自己親自救人,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宋婉兒,害得女兒不但沒有成功救人,反而還識破了女兒的安排。”
“宋婉兒?”蕭夫人喃喃低語,猛然轉頭看着蕭凌晴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從邯縣來的小丫頭。”
“嗯。”蕭凌晴點頭。
蕭夫人的臉色變得難看,唸叨着宋婉兒的名字,一句句帶着煞氣,眼神中更是帶着冷意。
“夫人,你可不要衝動。”蕭家主道。
蕭夫人頷首,“老爺放心吧,我知道這個時候咱們蕭家在衆人的眼皮子地下呢,不會胡來。”
蕭夫人低頭,遮住了眼中的陰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