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
宋婉兒話音落下,屋裡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她,趙大夫和錢大夫表情更是震驚。
蠱毒不同於一般的毒藥,怪不得他們一直沒有發現武王爺昏迷的原因。
錢大夫道:“可是,王爺怎麼會中了蠱毒呢?”
他心中很是不解,在居庸關的時候,錢大夫就一直跟在武王爺的身邊,武王爺的身子一直都是他在照顧,他實在是沒有發現武王爺什麼時候中的蠱毒。
宋婉兒道:“蠱毒不一定是最近下的,要知道蠱蟲最擅長的就是潛伏,下蠱的人如果不催動,蠱蟲可以長期在人的身體裡潛伏下去。”
簡而言之,蠱蟲這個東西最是神秘莫測,很多大夫都不願意跟這類的東西打交道,實在是害怕了這些詭異的計量。
武王妃脫口而出道:“王爺中毒很長時間了嗎?”
宋婉兒道:“從脈象上看,蠱蟲最起碼潛伏了十幾年。”
武王妃身子晃了晃,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幾乎站不住要暈倒,被身後的大手給扶住,這才堅持了下來。
十幾年,幕後之人好歹毒的心思,只要一想到蠱蟲在武王爺的身子裡已經生活了十幾年,武王妃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寒而慄。
蠱蟲被催動的時間不長,應該就是在居庸關的時候,這也是武王爺會莫名的突然昏迷的原因。
錢大夫和趙大夫等人一臉的慚愧,他們跟在武王爺身邊這麼長的時間,作爲王府的專屬大夫,居然從來都沒有發現武王爺的身子裡潛伏着蠱蟲,這是他們的失職。
宋婉兒道:“蠱蟲不發動的時候,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來。”
錢大夫和趙大夫聽到宋婉兒這麼說,臉色好看了幾分。
武王妃雙目急切的看着宋婉兒,聲音帶着焦急的道:“婉兒丫頭,我們要怎麼辦?”
屋裡所有人現在都在看着她,等着宋婉兒拿出一個主意。
宋婉兒開口要了一系列的東西,讓人儘快準備好。
幽州就是武王爺的地盤,這裡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宋婉兒需要的東西很快就被人給準備好,治病要緊,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趙大夫和錢大夫做幫手。
錢大夫道:“我們就這樣留下,沒事嗎?”
宋婉兒道:“麻煩兩位了。”
錢大夫和趙大夫對視一眼,連聲說着不敢,現在這個時候能夠幫上忙,他們很高興。宋婉兒救治人的時候沒有避諱他們,這讓錢大夫和趙大夫高看了好幾眼,要知道好些人的醫術都是一代代口口相傳,這個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自己治病的時候有外人在身旁。
宋婉兒發現,不知道爲何,錢大夫和趙大夫看她的眼神都友善了許多。
武王妃焦急的等在屋外,至於雲墨,他身邊的人來回不停歇,武王府的心腹人都知道這是他們的世子殿下回來了,好些事情以前不知道應該怎麼做,見到了世子殿下就如同有了主心骨,一個個都來請示,雖然現在世子殿下回來的消息還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武王府的心腹們一個個都來了,一來是擔心自家王爺的病情,第二就是來看望一下世子殿下,把一些自己不方便處理的事情讓世子殿下拿個主意。
外面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腳步聲都很輕,沒有一個人會大聲的說話,生怕驚擾了裡面正在給武王爺救治的宋婉兒。
雲墨處理好了王府中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走過來坐在武王妃的身邊,低聲的安慰她。
武王妃抓着自家兒子的手,似乎這樣她就有了力量,可是堅持下去。
“咯吱!”屋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錢大夫和趙大夫率先走了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精神透着疲憊,仔細看的話,他們的眼神中卻帶着激動。
屋外的人見到錢大夫和趙大夫,立刻迎了過去,然後越過他們兩個人,圍繞在宋婉兒的身旁。
宋婉兒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太好,一身風塵趕了回來,武王爺的情況比較嚴重,她也顧不得休息,立刻開始了治療,人的精力有限,如果不是心中有一個信念在支撐,宋婉兒早就倒下了。
雲墨快步上前,扶着宋婉兒,“你怎麼樣?”
武王妃等人再是焦急,此刻也沒有直接開口詢問,看着宋婉兒的眼神帶着關切。
宋婉兒扶着雲墨的胳膊,緩了一下,讓自己精神了一些,這纔開口道:“我沒什麼事兒,就是太累了。我用鍼灸暫時封住了伯父的血脈,蠱蟲應該會潛伏一段時間。”
蠱蟲不同於一般的毒物,麻煩之處就在於它是活着的,母蠱跟子蠱息息相關,萬一處理不好,驚動了蠱蟲,只會加重武王爺的病情。
武王妃道:“婉兒丫頭,你也了累,既然王爺現在沒事,你就先去休息吧。”
武王妃交代下人早就安排好了宋婉兒休息的地方,宋婉兒聞言也沒有勉強,強打着精神叮囑了衆人幾句,讓他們照顧好武王爺,就被雲墨扶着走了出去。
武王妃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按照宋婉兒說的去做,見到兩個孩子都走了,立刻迫不及待的就走了進去。
武王爺還是躺在牀上昏迷不醒,武王妃坐在他的身旁,看着武王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經過了治療之後,武王爺的起色看起來好了很多,最起碼臉色看上去沒有那麼的蒼白。
錢大夫和趙大夫親自去盯着煎藥,兩個人現在對於宋婉兒那是打從心裡佩服,再也不會因爲她年紀小小就輕看她,反而對她的醫術很是佩服。
如此高超的醫術,一定有一位很了不起的師傅,說不定是某個隱士大家族出來歷練的弟子也說不定。
武王妃樂得看到衆人對宋婉兒的認同,見到他們佩服的表情,心裡只有高興,轉頭看到武王爺還昏迷着,又是重重的嘆息一聲。
“王爺,你可要快些醒過來啊,幽州還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武王妃抓着武王爺的手,低低的呢喃道,只有在此刻,她才能夠表現出自己的脆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