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沽巖慈愛祥和的看着苗疆小公主。
阿狸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東沽巖道:“小公主,你怎麼了?”
苗疆小公主道:“東沽叔叔,你真的沒有覺得我父皇有什麼不對嗎?”
東沽巖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他們的王上真的有什麼不對,想的腦子都疼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東沽叔叔,你好好想一想,這個對阿狸很重要。”苗疆小公主說道。
東沽巖用力的想,使勁兒的想,看着苗疆小公主都眼神帶着忐忑:“小公主呀,微臣真的想不到。”
他們那位陛下二十年如一日,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從來都沒有正常過,就算是有什麼異樣,那也是常態。
東沽巖擔憂道:“小公主殿下,抱歉呀。”
苗疆小公主搖頭。
東沽巖追問,“小公主,你問這個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嗎?要不然微臣回去就觀察一下。”
苗疆小公主道:“不用了,阿狸只是擔憂父王。”
東沽巖沒有開口,眼神擺明了不相信。
苗疆小公主道:“阿狸不想嫁人,捨不得離開父王。”所以才盼着苗疆王有異常,然後幡然悔悟,撤銷這門親事。
東沽巖腦補明白了小公主的心思,啞然失笑,一顆老心瞬間都有些酸澀:“一轉眼,小阿狸都這麼大了,王后如果還在,看到小公主殿下出落的如此美麗,一定會非常的高興。”
王后是一個何等善良美好的女子,可惜呀,紅顏多薄命,早早的就走了,只留下小公主一人,這些年王上也越發的荒唐了。
阿狸沒有說話,聞言低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難過。
東沽巖見此,哪裡還能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宋雲道:“苗疆王讓我們何時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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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沽巖感激的看了宋雲一眼,這欽差人真不錯。
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有多麼的天真。
宋雲道:“小公主,你放心好了,見到了苗疆王,你要是真的不願意,本大人說不定會發發善心,幫你勸一勸苗疆王,撤銷了這門親事。”
哼!
在場的衆人彷彿都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巨大惡意,宋雲真要是這麼說,苗疆王會不會答應他們不知道,但是苗疆小公主肯定討不了好。
東沽巖震驚的看着宋雲:“欽差大人說笑吧?”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宋雲微微勾脣,冷冷一笑:“你要是願意這麼想就這麼認爲吧。”
一身的高冷,這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說笑。
東沽巖捂着自己的心臟,一顆心跳的厲害,只覺得今天受到的刺激有點多。
欽差大人的殺傷力真大。
宋雲道:“咱們這就走吧。”
東沽巖緩了緩,艱難的保持着鎮定說道:“好吧。”
苗疆王城很是熱鬧,到處都充斥着別樣的異族風情,愛俏的大姑娘甚至都穿上了裙裝,一眼望去,無比的靚麗。
“這裡的男人還真是有福氣。”說話的是跟在宋雲身邊的柳州,那眼神不經意的從大街上掃過,衣服遮掩不住的肌膚瞬間映入眼眶。
“嘿嘿!”略微帶着幾分猥瑣的笑聲響起,佐鳴就跟在他的身旁,笑呵呵的道:“你要是喜歡,可以帶回去幾個,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伯父和伯母肯定不會反對。”
離得近的女子眼巴巴的看着,中原的男人,長得真的俊俏,勾魂的眼神不時的掃向騎在大馬的男人。
柳州惡寒,急聲道:“這種不符合我的口味,倒是你喜歡性子比較野的,真的不帶幾個回去嗎?”
少數部落的女子,單身走在街上,露出的肌膚不多,但是也絕對讓人震撼,只看她們隨意的模樣,就知道不好招惹。
美麗的外表下,誰知道她們是不是美女蛇,手段比起男子還要厲害,一個不小心,也許整個人都會被吃掉。
女子飛了一個眉眼過去,調戲的眼神火辣辣的掃過男子渾身上下,重點部位尤其的照顧。
佐鳴道:“還是算了吧。”
幾個人相互打趣了一下,氣氛倒是緩和起來,跟在宋雲身邊的都是自己人,儘管幾個人化妝易容,遮掩了本來的面貌,通身的那種氣勢還在,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吸引力。
“歡迎遠方來的客人。”爽朗的聲音響起,苗疆王宮門口,早就有人在等候。
東沽巖看到那人,頭一次沒有覺得討厭,反而越看越順眼,朝着他露出了微笑。
總算是到了呀,他終於可以解脫了。
東沽大人這是怎麼了?眼睛抽筋嗎?表情如此的奇怪。
“欽差大人,裡面請。”苗疆王身邊的侍從官在前面引路,朝着苗疆王宮內走去。
宋雲身後跟着幾個人。
侍從官說道:“欽差大人,他們恐怕不能一起去。”
宋雲聞言道:“這可不行,這些人同樣身負皇命,要把這些禮物交給苗疆王。”說着話指了指被身後幾個人拿在手中的盒子。
侍從官嘴脣微動,被一旁的東沽巖給攔住,“東沽大人?”
東西交給服侍的人就好,王宮中最不缺的就是服侍的人。
東沽巖說道:“讓他們一起去吧。”
侍從官聞言不再多說,詫異的目光不時看向幾人。
宋雲眼眸中飛快的閃過精光。
東沽巖看着苗疆小公主,眼神中傳達出安慰,小公主不要怕,有老臣在,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
想要趁機惹事,休想!
不得不說,有了東沽巖這個神奇的助力,宋雲等人接下來的行動方便了許多。
苗疆王宮中,最華麗的大殿之上,此刻站滿了苗疆的大臣,一個個都看着不遠處的大殿之外,緩緩的朝着大殿走來的中原人。
“咦?這麼多人在歡迎咱們呀!”
“苗疆人還真是熱情好客!”
“你個人傻心大的蠢貨,說不定人家這是鴻門宴,等着給你下馬威,到時候一聲令下,第一個就把你剁成肉泥。”
“你說誰傻呢?你纔是蠢貨!”
東沽巖嘴脣抽搐,再一次後悔,他爲何要接下這趟差事,早知道這些人如此難纏,他也應該裝病推脫纔是。
侍從官臉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遠遠地看到大殿,喊話聲帶着幾分破音的尖銳。
“武皇朝欽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