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夫妻兩個發愁了一會,卻都沒有想出什麼好法子阻止這親事。
樓氏愁容滿面的往房間走,路上卻碰見了蕭澤天。
蕭澤天一臉意氣風發,走路都帶着風,顯然是好事將近,人逢喜事精神爽。
“母親。”蕭澤天對樓氏道。
樓氏趕緊換了個表情,把那苦瓜臉表情藏了起來。
“天兒,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樓氏道。
“母親,兒子是來看看婚禮準備的如何了。”蕭澤天道。
樓氏心裡苦,這些日子,蕭澤天幾乎每天都親自過問大婚準備到哪了,準備到什麼程度。
蕭澤天雖然是個男人,外頭事務繁忙的很,可對於這次婚禮,他卻比任何人都上心。
就連婚宴擺了多少桌,用什麼等級的瓷器餐具,蕭澤天都會親自過問。
所以樓氏被蕭澤天這麼每日追進度,想偷懶或者偷工減料都不行。
要是哪一日進度慢了,蕭澤天還會關心的詢問爲何進度慢了,會不會耽誤大婚之類。
於是乎威遠侯府的婚禮準備進度,在蕭澤天的親自督促關照下,進展的異常順利,就算是樓氏有心想拖延,都沒法拖,誰讓兒子太上心,盯的緊呢!
樓氏心裡一萬個不情願,可卻不得不做出歡喜期待的樣子,把今日的進度跟蕭澤天一五一十的說了。
蕭澤天聽着頻頻點頭,道:“大婚在即,辛苦母親了。”
“不辛苦不辛苦。”樓氏扯出勉強的笑,笑的嘴都快僵硬了,蕭澤天這才問完了離開。
蕭澤天一走,樓氏好似被抽乾了力氣,癱軟的坐在牀邊,搖頭苦笑。
她本以爲蕭澤天對那個村姑蘇離只是三分鐘熱度,可沒想到,從訂婚到現在半年的功夫,蕭澤天對蘇離的上心程度有增無減,弄的樓氏壓根不敢下狠手拆散他們。
她這個兒子,那可不得了,樓氏這個當孃的都不敢真的把蕭澤天給惹毛了,只能順着蕭澤天的意思,給那個樓氏心裡恨的半死的蘇離,準備盛大的婚禮。
蕭澤天即將大婚,激動的睡不着,大半夜的在牀上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大婚的場景。
洞房花燭夜,那可是他盼了好幾年的日子啊!
越想越睡不着,蕭澤天索性起牀,在夜色中,穿着黑袍,鬼魅一樣的從房頂出了威遠侯府,一口氣奔到蘇宅。
此時蘇離家的人大多數都已經睡了,當然那些十二個時辰輪換的負責守護家宅的蕭家暗衛是沒有睡的。
但蕭澤天飛檐走壁的潛入宅子裡,蕭家暗衛當然不會攔着自家主子,就全當沒看見。
蕭澤天先是去了蘇離的房間門外,透過窗戶,看見蘇離熟睡的臉,在月光下,細膩而潔白,讓他很想去輕撫那臉頰。
不過蕭澤天忍住了,他今夜踏月而來,還有更重要的事。
蕭澤天戀戀不捨的從蘇離的房間門口離開,而後身子在宅院穿梭,停在另一個房間門口。
那房間裡,牀上睡了兩個人,蕭澤天朝着牀上那人,手指內力彈出。
牀上,張牧徒然從睡夢中醒來,一轉頭,看見窗戶外面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