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王氏她們遊玩回來,王氏出去散散心之後心情特別好,蘇離略略問過,倒是沒有出什麼大狀況。
第二天是去學院的日子,陳氏不放心袁陵,怕他又存了逃學的心思,便特地自己去送袁陵上學,沒坐蘇離家的馬車。
在學院門口,陳氏下車,整理着兒子的衣裳,道:“陵兒,你在學院要聽夫子的話,好好唸書,不許惹事,知道了沒?”
袁陵的臉色發白,似乎十分懼怕去學院一樣,但是看着母親殷切的臉,卻還是咬着嘴脣點點頭:“娘,我知道了,那我進去了。”
“去吧。”
陳氏一直目送袁陵進了學院,又在門口站了許久,這才上馬車。
袁陵回到書院自個的房間,他住的是統一標準的四人間,從舍友那聽說了蘇玉夫子打擂臺的事。
袁陵聽的心潮澎湃,也想拜在蘇夫子門下,便一溜煙的往數學部跑,要找馬管事報名。
袁陵剛跑出門不久,路過一個偏僻的地方,從拐角處突然冒出幾個人,一把捂着袁陵的嘴,將他拖到沒人的小巷子裡。
袁陵嗚嗚掙扎,奈何他年紀太小,對面是好些十幾二十歲的大孩子,他根本就敵不過。
“喲,還敢回來?膽子倒是挺肥啊!”一個流裡流氣的公子哥捏着袁陵的臉,這人正是柳惠。
柳惠旁邊的是張斌,張斌崩着臉,擡手啪一巴掌打在袁陵臉上,掐着袁陵的耳朵,道:“小兔崽子,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回梧桐書院嗎?”
袁陵嚇的面色如土,捂着臉不敢反抗,靠在牆上瑟瑟發抖。
“小崽子,你沒告訴你爹孃吧,嗯?”柳惠和張斌對視一眼,問袁陵道。
袁陵捂着臉搖搖頭,滿眼驚恐。
柳惠嗯了一聲,使勁在袁陵腦袋上敲了幾下,道:“算你識相,你要是敢讓你爹孃知道,老子就派人燒了你家的鋪,把你娘劫走強X一百遍,把你爹扔進牢裡!老子可是青苗城的地頭蛇,知道了不!”
袁陵捂着臉嗚嗚道:“我知道,我沒告訴我爹孃,我誰也沒說。”
張斌從懷裡掏出個小匕首,抵在袁陵的臉上,道:“你要是敢跟別人提一個字,老子就割了你舌頭,挖了你的眼珠子!”
袁陵嚇的腿一軟,坐在地上。
柳惠和張斌見狀,得意的哈哈大笑,柳惠踹了袁陵幾腳,道:“沒想到蘇離和蘇梅香那兩個賤人,有這麼個草包弟弟,嘖!袁陵,我問你,是你不是草包,是不是廢物,是不是窩囊廢啊?”
袁陵咬着嘴脣,眼淚往下掉。
張斌蹲在袁陵面前,小刀抵在他臉上,道:“柳公子問你話呢,你聾了還是啞巴了?要不要老子把你耳朵舌頭都割下來?”
“不要啊!我、我是草包、廢物、窩囊廢……”袁陵嗚咽着,流下恐懼而屈辱的淚。
“哈哈哈,果真是個窩囊廢!”柳惠和張斌提着袁陵的領子把他揪起來,張斌用小刀抵在袁陵小腹下,對柳惠露出個邪惡的笑,道:“惠哥兒,你說這窩囊廢留着命根子有啥用啊,要不,咱給這小子閹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