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原來真是明珠啊,我還當自己眼花了呢?五年沒見,你去哪裡了?”周翠花說着,眼睛從元明珠手裡拉着的小菜包身上瞟過:“這是誰家的孩子?”
元明珠一笑:“奶和二嬸來了?有什麼話,咱進後院說。”
“進啥後院說?在這裡說就是了,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周翠花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驚訝的捂嘴了嘴巴,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難不成,這個孩子是你和哪個野男人生的狗雜種?”
元明珠的眼睛一眯。
小菜包的眉頭也擰了起來,他盯着面前的婦人。
他不喜歡這個人!
正趕上半日裡病人多的時間,周翠花話落,周圍立刻想起了議論聲。這些年,即使元明珠不在人前露面,可還是有不少人認識她,當下,衆人看了她一眼,又瞅了一眼她牽着的孩子,指指點點。
江氏聽到這話,皺了皺眉。
周翠花一大早,就跑到了知府府找她,說是要帶她來檢查身體,卻沒有想到,打的是這個主意。
江氏的目光落在了那孩子的身上,打量了片刻,然後笑着,衝着那孩子招招手:“孩子,你過來。”
小菜包有些猶豫。
元明珠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過去。
他看了他娘一眼,走到了江氏的身邊,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聲:“太奶奶?”
這聲落下,江氏的心立刻軟了,眼底都閃動着淚花。
五年的時間,江氏老了,兩鬢都添了許多白髮。人們都說,人老了後,脾氣大多會變好,江氏便是如此。
周翠花見江氏不但沒有呵斥,反而對着那小娃和顏悅色的,當即就有些不滿了:“娘,你咋地啦?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她在哪裡鬼混生的野種,你怎能——”
周翠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江氏呵斥道:“閉嘴。明珠原先就是咱元家的女兒,嫁人生子有什麼不對?怎能說是野種?老二媳婦,你若是胡鬧,就回家胡鬧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嫌丟人現眼。”
江氏說着,警告地看了周翠花一眼。
別說現在,就是當年,江氏還不待見元家二房的時候,就是個極重面子的人,她一向的觀念就是,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現在?
江氏心中對二房已經沒了偏見,周翠花卻當着外人的面,找二房的不是,這分明就是在損元家的臉面!
可週翠花分明沒有看出江氏的提醒,她一心想着,這麼些年,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丫頭的小辮子,怎能讓她這麼跑了?
“娘,我可沒有胡鬧?娘,您難道忘了嗎?她可不是咱元家正兒八經的女兒,她是大寶的童養媳,如今消失了五年,未經您的允許,就和野男人苟、合,帶了這麼大的孩子回來,不是野種還能是什麼?”
元明珠聽到這話,冷笑不止,剛想開口,就見元亦廣從外面衝進了鋪子,一把抓住了周翠花:“娘,你胡說什麼?立刻跟我回家。”
周翠花一把甩開兒子,冷笑看向元明珠:“元明珠,我說,你與野男人苟、合,生下這野種,你敢承認嗎?”
……